nbsp;“……”湖中女神沉默不语，眸中闪过些许复杂。
长夜知道，湖中女神能够理解自己。
因为，从始至终，湖中女神所使用的，都是人类的语言。
“我可以将这块石头交给你。”长夜重新取出黎明之石，在手中抛动。
“但是？”湖中女神抬起眼皮，平静地询问。
“两个条件。”长夜说，“第一，出去以后不能主动攻击人类；第二，你必须向我许愿，转化成秩序侧。”
“好。”湖中女神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此干脆，反倒是愣住了长夜，她略微狐疑地打量湖中女神。
湖中女神见此，主动解释道：“如你所想，我也在贪慕着人类文明的果实。”
“况且，诡物终究是世界所厌弃的‘错误，终有一天会被消灭。”
长夜点点头，将黎明之石抛给湖中女神，说道：“开始吧。”
湖中女神双手略有颤抖地接住星空般的宝石，下意识地做出一个“多余”的动作——深呼吸，随后以微颤的嗓音，坚定地许下愿望：
“我许愿，归于秩序。”
湖中女神很强大，长夜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强大。
强行忍下混沌愿望“剧烈运动”所带来的眩晕，长夜按照惯例，再次询问：“哪怕作为代价，你将失去与斯塔星‘水的概念绑定的不死性，和‘无限涨潮的力量？”
“是的。”
“那么，如你所愿。”
愿望达成，长夜眼前一黑，不光身后原本用于方便跑路的、与永恒暗域连接的暗影幕布消散，连自己的身体，都“吧唧”一声摔在地上。
——长夜的拟态，失效了。
湖中女神那边，亦是眼前一黑陡然失去意识，当场散成水花，“哗啦”落回湖里。
……
迷迷糊糊地醒来，长夜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冰凉，但温柔的怀抱里。
眨了眨眼，长夜彻底清醒。
“谢谢。”长夜真诚地道谢。
“不客气。”仍然由净水构成身体的湖中女神矜持地颔首。
长夜嘴角下意识地裂开，构成一个略带恐怖元素的笑容：“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返回现世。”
“我确实很想这么干。”湖中女神轻笑，“但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些关于古堡的情报。”
“确实。”长夜诚实地点头。
湖中女神说：“据我所知，这片空间本身即是古堡本身，它和我们不同，是纯粹的‘现象，你的愿望权能应该能对付它，就是代价不太好说。”
“我明白。”长夜点头，“誓约联盟……嗯，人类现在对抗诡物与混乱纪的组织，前不久刚拒绝我干掉古堡的提议。”
“他们认为，这里可以当成一个‘另类的庇护所，特别是知道我能制造‘黎明之石之后。”
湖中女神点点头：“古堡需要的是‘渴血的情感，意志坚定的话，人类完全能够坚持数千年而保持清醒。”
“不过，”湖中女神不解地询问，“为何不干脆将古堡也转化成秩序侧呢？”
第17章 R-010，湖中女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