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迪阿弗利拍了拍高高隆起的胸脯，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吓死个人了！你这也太大了！本体大小吗？”
“你想多了。”长夜淡定地说道，“真完全展开的话，我的体积和斯塔星有得拼。”
“……好吧，我道歉，我远远低估你了。”米迪阿弗利嘟囔着说。
“可以出发了。”长夜低头注视掌中的小人，“想好先去哪个次级位面了吗？”
米迪阿弗利显然已经有计划，毫不犹豫地说：“冰雪界。”
“好。”长夜说着，走样的人形干脆也懒得维持，彻底展开，以一团不定型的抽象触手的模样，在虚空中遨游。
“……”半透明的过滤球中，目睹长夜“舒展身躯”全过程的米迪阿弗利，看得目光发直。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所谓的“神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
冰雪界外围。
长夜触肢伸展，扒在其混沌的外壳上。
米迪阿弗利的脸紧贴着过滤球内壁，使劲张望，被挤得变形的声音响起：“什么都看不到啊？”
“里面就是原始的冰川世界，没什么好看的。”长夜说着，一只触手卷着过滤球，将其尽可能地贴在冰雪界外壁上，“赶紧发挥你的乐子人直觉，这个次级位面与你的相性如何？”
“进去的话，你就得接受次级位面规则的洗礼，所以，最好在外面就挑选好。”
“嗯……”米迪阿弗利沉吟半天，迟疑着说道，“我觉得……不太行。”
“那就换一个。”长夜说着，卷起过滤球，脱离冰雪界，继续在虚空中遨游，“下一个去哪？”
米迪阿弗利想了想，说道：“诡巫界？”
长夜移动中的庞大身躯一顿，不太自然地提议：“要不，还是换一个吧？”
“怎么？”米迪阿弗利敏锐地发现可吃的瓜，“你和?关系不好？”
“那倒不是……”长夜沉吟片刻，决定实话实说，“这么说吧，对神话种而言，‘同源并不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彼此之间非常容易吞噬。”
米迪阿弗利恍然：“你们是敌人？”
“也不是……”长夜思考着应该透露多少，“以?的角度……大概非常期待我能过去把?吃了吧……”
“……？”米迪阿弗利茫然，米迪阿弗利沉思，米迪阿弗利恍然，“这么厌世的吗？”
“这应该算是我们这一脉的特征……”长夜说，“想当年，我还在当人的时候，没事也常常会认真地考虑‘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米迪阿弗利沉默片刻，认真地问道：“现在呢？”
“得到光明权能之后，好多了。”长夜说。
“光明权能？”米迪阿弗利纠结一瞬，直言问道，“所以说，你究竟是怎么得到的光明权能啊？光与暗怎么想也完全相反啊！别跟我说物极必反！”
“……还真就是这样。”长夜略微诧异地说。
“啥？！”米迪阿弗利彻底茫然。
第47章 遨游于虚空夹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