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阿纳斯塔西亚问道：“如果我先变回人类……”
“劝你不要这么干。”长夜说，“混沌愿望向来随心所欲，大部分时候就是个黑箱，我能操纵的东西非常有限。”
“任何试图取巧的行为，保证会让你追悔莫及。”
“……我明白了。”阿纳斯塔西亚深吸一口气，决然道，“来吧！”
长夜再次摇头：“我建议你先填饱肚子，让自己处于体感最舒适的状态，并带上尽可能多的血蔷薇，血月界那边，上限直达神话，野外可是非常危险的。”
“这种程度的准备，算不上取巧，大可以做到极致。”
阿纳斯塔西亚：“……”
“感，谢，你，的，好，意。”少女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句话。
……
眨眼的间隙，天地变幻，景色稳定下来时，长夜、布雷兹、阿纳斯塔西亚三人已经身处血月界的外荒野。
阿纳斯塔西亚飘来飘去，好奇地观察周围。
片刻后，她回头对站在原地的两人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我感觉我一切正常。”
“真的吗？”长夜反问道，话锋一转，忽然提起毫不相干的话题，“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阿纳斯塔西亚迷茫。
“你觉得我怎么样？”长夜重复了一遍问题，“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阿纳斯塔西亚竟然真的开始认真打量披着“柏宜斯”皮的长夜，片刻后，她严肃地说，“我觉得，这张低贱的皮根本就——”
阿纳斯塔西亚说到半途的话语戛然而止。
少女紧紧地抿着唇，脸色苍白。
“意识到问题所在了？”长夜明知故问。
阿纳斯塔西亚沉重地缓缓点头，略微无力地呢喃：“潜移默化的意识扭曲……这既是所谓的‘污染吗？”
“神话的本质是更高位的信息集合，其活动产生的无意识的信息辐射，对低位存在而言，就是难以抵抗的污染。”长夜说。
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布雷兹突然开口发问：“没有祛除或缓解的方法吗？”
“祛除不太可能，除非将被污染的意识彻底粉碎，剔除污染后再重组……那种程度的操作，别说我不会，就是会，也不是凡物的意识可以承受，甚至大部分神话也不行。”长夜说，“缓解的话……最常用的方法是引入新的、属性完全相反的污染进行中和。”
“但很可惜，混沌愿望是‘混沌属性，自身便是一个对立相生的闭环。”
“不那么常用的方法呢？”阿纳斯塔西亚说道，“总归是要奋力挣扎一下才甘心的。”
“不那么常用的方法，就是引入复数个高位污染，赌?们一番乱战后，能够在自我意识崩溃之前勉强达成平衡。”说道这里，长夜顿了顿，“我不认识别的和混沌愿望同级的神话，但我自身持有三项权能，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第68章 巧合？不，这是必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