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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髓。
  她也有意对白薇雨示好,所以这才会这阵子常戴这枚玉髓。
  之后许清瑶说不定还会出阴招,万一谢凌被谢夫人勾了去呢?
  所以她必须跟白薇雨打好关系,两人结成战营。
  “小姐,明儿白姑娘会来府里,小姐可要早起梳妆去见她?”
  抱玉正在给小姐铺褥子,一边道。
  白薇雨对小姐的好她们都看在眼里,所以她们也喜欢白薇雨。
  阮凝玉想了想,点头。
  ……
  今日文帝在宣政殿召见了新科状元郎谢凌。
  一身圆领袍的谢凌进去面圣。
  待殿内的官员一一上报完事要离开,待只剩下谢凌一人后,他才被叫到圣前。
  只见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位年逾不惑,身形清瘦却不失君王威严的文帝,而御案上则放着他亲笔所写亲自整理出来的《论赋税之本》。
  文帝拿起来翻了翻,谢凌仍低垂着眉眼,温恭端谨,却又不失名门气骨。
  文帝一双睿智的长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会,最后便笑了出来,将那册子放在了案上,“写得真真是好,朕怎么就没有想到那几点。”
  皇帝审视着他。
  “不过是谢真隐的后辈。”
  谢真隐乃谢凌的祖父,先前名动天下的朝廷元老。
  “谢凌,朕迟迟不授你官职,反而让你这个状元郎屈才去教文广堂的一群孩子,会不会太委屈了你?”
  “朕近来冷淡了谢氏,不知谢家可会寒了心,心里怪罪于朕?”
  文帝身边的孙公公不由为这位谢郎捏了把汗。
  伴君如伴虎,文帝这是在试探呢。
  谢凌依旧不卑不亢地低着颈,神情恭顺,“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乃贤明之主,所做的决策自然有陛下的想法,谢家不敢随意揣度君意。”
  “微臣的三叔犯下了错,陛下也应依照大明律法处置,谢氏满门只会觉得陛下是非分明,公正无私,谢家亦不会有一句怨言。”
  宝座上的文帝垂着目,一直不言不语。
  谢凌便始终弯着腰站着。
  世家已经没落,眼下京城内的几家名门不过是繁华的假象,不过是在维持着世家最后几十年的荣光。
  文帝又拿起男人所撰写的《论赋税之本》。
  可他却是个爱才的。
  像谢玄机这样的臣子,百年难得。
  “让你去教书未免大材小用了。待你这两月教完文广堂的课业,朕便拨你在宫里起草诏书。”
  此话一出,孙公公更是将头低了下去。
  在文帝的身边起草诏书,说明乃天子近臣,最低也是个五品,今后可谓是前程无量。
  谢凌继续躬身,“臣谢主隆恩。”
  眼见气质清隽的男人退出了宣政殿,文帝望着谢真隐留下的这个嫡孙。
  世家没落已经是注定了。
  他也很好奇,这位少年老成的状元郎能否力挽狂澜,又会将谢氏推到哪个高度。
  如果谢凌当真是个希世之才的话,他可以给谢氏留条后路,重用谢真隐的这个孙辈。
  ……
  翌日辰时不久,阮凝玉就被叫醒了。
  想了想,为了跟白薇雨关系再加深些,阮凝玉决定跟表姐去门口亲自迎接她。
  秋日早晨的风很凉,阮凝玉戴的是沈景钰上回送她的兔毛风帽,便要去府门口。
  不巧的是,路上遇到了庭兰居的大丫鬟书瑶。
  两边的人一撞见,着实有些尴尬,特别是书瑶。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因为定亲的事谢凌便跟表姑娘们划清了界限,而书瑶也有好些时日没去过海棠院了,这回撞见都觉得陌生了起来。
  书瑶对着阮表姑娘行了个礼。
  但阮凝玉则表情淡淡,没有热情,也不至于冷淡,跟以往一样。
  故此书瑶也就放开了,笑了起来。
  不过她瞧着阮凝玉白日里那张过于姣艳的脸蛋,心却突突跳了跳。
  她还想起上回玉珠被男人发卖给人牙子的事。
  跟了谢凌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这是反常的,谢凌向来仁慈,也从来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莫非谢凌喜欢表姑娘?!
  书瑶眼皮猛跳,她想,不能吧……
  而且她明明知道了前世,表姑娘是要当皇后的呀!后面长孙也娶了妻,梦里这两人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平淡无奇的表兄妹关系!
  会不会是她过度推断了?
  而且这辈子谢凌也循规蹈矩地定了亲,有了未婚妻。
  眼见着表姑娘离开,书瑶在原地心跳加速。
  或许这一切,在她重新进入梦境便能将一切给揭晓。
  阮凝玉跟表姐们在府门等着,而谢易墨也过来了,一身华服站在秋风里,依旧不用正眼瞧她。
  谢妙云曾跟她吐槽过,自己这位金贵的堂姐眼睛仿佛是长在头顶上的。
  阮凝玉的鼻头被风吹得微红,显得更精致。
  在这等待的时间里,就听大表姐报了喜。
  说是谢凌最多在文广堂教书两个月,便要调任了。
  待男人整日忙于公事,他们见面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第270章 谢凌调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