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你得承认,他是个奇怪的孩子s说。
“不，”男人坚决否认，并一脸受到冒犯的表情,“他一点也不奇怪。”
“他当然奇怪s说,“他在没人的小路上哼圣诞歌。”
“那又怎么样？今天是圣诞节！”男人说。
“但他是个Slytherin！”Sirius指了指通往地窖的路。
你看着这个男孩裹着大衣和围巾，快快乐乐地走在走廊上,拿着一篮子食物，漂亮的脸蛋满是笑容，甚至还哼着歌的时候，是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对谁冷冷傲视的,是不能想象他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对其他人保持一定的尊敬与疏离的。
Sirius不是没进过Slytherin的地窖，他甚至还没入学时就听说过那里长什么样，但前面的那个男孩心情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回家。
男人则对Sirius的话嗤笑一声。
“你还是一个Gryffindor呢,”男人毫不留情、一针见血说,“我们都知道你并不‘标准。”
“你到底是我的熟人还是他的熟人？”Sirius问。
“哦，”男人假笑道,“我只是站在正义的那一边罢了。”
“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Sirius脸上的假笑和男人一模一样，“您能礼貌地走开一下，好令我能好好地回到塔楼里去,拆我的礼物吗？”
看着男孩渐渐地接近地窖门口,并开始说口令，男人没有回答Sirius的问题，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垂眼思考了一下。
“——他进去了s看着目标消失在地窖那扇带着蛇雕塑的门后,拍了拍巴掌,“好了，即使是我，没有James的隐形衣，我也无法混进去，跟踪之旅就此结束——”
“听着，”男人打断了他，严肃又正式地说，“我有一个愿望，你得帮我实现它。”
Sirius听见这个要求，差点翻起白眼，但还没等他的假笑再一次挂起，男人就附加了一个令他心动的条件。
“只要你为我达成这个要求，我应该就可以离开了。”男人说着，先一步挂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知为何，Sirius觉得这个笑容熟悉得很，“不然的话……”
说着，男人半虚半实的巴掌落在了Sirius的后脑勺上，不是很痛，却很快，也很有管教的意味，Sirius对他怒目而视，发出魔咒，魔咒的红光却从男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在他的腹部激起一圈同样泛着红光涟漪。
“——如果你害得我不能离开，那你每天都会受到这样的问候。”
06
“好奇怪，”Harry回到温暖的寝室之中，一边揭开篮子，把三明治、鸡腿、蒜蓉面包等等食物放置在桌子上，一边对坐在床上和Draco说，“我觉得有人一路跟踪我。”
“这有什么奇怪的，”Draco连个呵欠都懒得打，虽然食物的香气一直在往他鼻子里钻，但是被子就好像魔鬼一样挽留他，“想都不用想，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只有是我们的Black先生——也就是那条狗。”
Harry：“…………”
Harry想了又想，发现他竟然无法反驳——他刚才去还书的时候，还和对方打了个照面呢。看见他，起了兴趣，再跟着看看他今天打算干什么，这确实是年轻的Sirius做得出来的事情，只要他足够无聊，或者对他足够有兴趣。
想起Sirius那无人可以动摇的执着，Harry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我们今天不出去了，”Harry义正言辞地对Draco说，“就我们两个人在地窖过圣诞节挺好的。”
被子里的Draco闷声发言：“你在开什么玩笑，谁会在没有课的冬天爬出被子！”
他说得如此掷地有声，却仿佛醉汉一样没有逻辑，因为他这么一说，就好像每年都会在一大早起来，精神抖擞地打扮完毕，随父母去参加社交晚会的人不是他一样，倒是Harry每年都会和爸爸一起过，不太会出门，也不用早早起来。
想到这里，Harry的表情不禁黯淡了一下。如果不是今年Bathilda很明确地把他交到了Dumbledore校长的手上，他早就拽着Draco去大宅里做圣诞大餐了。他们可以做一桌子美味，调制并不容易令人癫狂的蛋奶酒和桑格利亚酒，把壁炉点起来，挂上袜子，再一一放入礼物——有自己的能力在，Harry可以保证那些礼物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袜子里，他随便想一想都能想到Sean那吃惊的表情。
不过，理想虽然美好，却还是无法投入现实收回思绪，叹口气，一伸手，就把Draco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你得吃饭，Draco，吃饭。我们说好了的，我去还书、拿食物，而你得吃饭。”
“不——————”
07
在Draco几乎是哀嚎着被人从被子里拖出来的时候，Remus也正被人从用餐的礼堂里拖走——他正吃得开心呢，家养小精灵们总会在过节时把餐点做得格外丰盛，结果Sirius一阵风般卷进来，再把他给拖了出去，一路狂奔至有求必应室，再倒豆子一样把事情说得乱七八糟。
“等一等，等一等，”Remus觉得头晕，“你是说，一个我们看不到的鬼魂跟在你身旁，然后和你说要你做一件事情他才会离开？他还是个时间旅行者，来自于未来，和你熟的能知道你在格里莫广场的床底下塞的是什么？”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惊诧地咀嚼着这番话，随后奇怪地看了一眼Sirius，小心地问道：“你今天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大脚板？你是不是这几天又招惹了Snape，遭到了他的报复，喝了某些□□剂？”
“就算我看见的东西不是真的，我后脑勺的痛感也是真的，”Sirius急匆匆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热切地盯着Remus，“你是我们中间学识最渊博的人，月亮脸，我可都靠你了。”
Remus哭笑不得：“我可不知道怎么驱赶鬼魂——你还没说呢，那个鬼魂和你提了什么条件？”说着，他严肃起来，“他是不是让你做什么古怪的仪式，或者向不知名的存在献祭？你可千万小心，大脚板，我听说过很多看似无害却造成严重后果的故事，也许他和你做这个交易是想借此重新活过来。”
Sirius脸色古怪——Remus看不见，他却看得见也听得见，男人在一旁仿佛呛到了一样，噗地喷了下，随后开始捧腹大笑。
“我都忘了月——Remus年轻时多么好玩。”男人一边笑一边评价，正是他建议Sirius来找Remus的，因为他称其为‘可靠的人，Sirius对此一半好奇，一半认同，这才听了他的建议，“他总是怕——怕你们一时好奇做下不可挽回之事，他有时候理智得像个Ravenclaw……噢，他总是比我们都成熟，搞得我现在都忘记了他也有想象力丰富的时候。”
听起来月亮脸以后变成了一个沉稳的大人s想。
这听起来就是个可怕的未来，不过却也在Sirius的意料之中，因为Remus就会是这样的人。
“他让我……”Sirius本觉得这个要求可能会让他难以启齿，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坦荡了起来，“他让我讨小弗朗西斯开心，过个好节。”
他话音未落，Remus怀疑的目光又投了过来——
——这听上去很难不像是Sirius本人吃错了药产生臆想，又或者只是在骗人。
“我以为这事对你来说不困难，”虽然内心充满怀疑，但因为要求不高，Remus姑且还是表示出对朋友的信任，给出建议，“你之前不是一直对他非常……热情……”
“哦，这就是困难所在，”Sirius说着，假笑着看了旁边一眼，“我给出了很多计划，但是那个可能出生在四十年前的老古板觉得我的方案与言行都太轻佻了。”
男人在旁边一字不落地听完，一点都不觉得生气，神色之间透出一种独属于成年人的从容，令Sirius憋气。
“你现在可能会质疑我的决定，但你以后会感谢我的。”男人淡定地说。
08
当Harry盯着Draco把所有食物都吃完，并坐在一旁看起了书的时候，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
Harry和Draco互相注视了一眼，Harry起身翻下床，拉紧床帐，打开了门，发现是一位正在读二年级的Slytherin学弟。
“巴沙特学长，”学弟虽然年幼，却已经很懂得那种疏远的距离了，他冲Harry点点头，“我在地窖门口看见了这个包裹，应该是有人想要送给您的。”
说着，他将一个包裹放在Harry的怀里，就又点点头，离开了。
“什么鬼东西？”等Harry一关上门，Draco便从床帐里探出一个脑袋，懒洋洋地问。
“我不知道诚实地说，他掂量一下，感觉是本书，“圣诞节应该没有什么……额，奇怪的恶作剧吧。”
送给弗朗西斯·巴沙特的礼物在早晨就已经全被家养小精灵堆在了房间一角的圣诞树旁——Harry为了节日气氛，在放假前就用变形术做了一颗圣诞树，又在上面挂了一些精巧的、银质的小饰品，Regulus回家前还在这棵树前看了半天，可能是因为Black家的圣诞节没有圣诞树，这对他来说非常稀罕。
Draco催促道：“打开它。”
Harry点头，几下撕开了包裹的包装，发现里面奇怪地只有半本书——只有一面的硬壳与半拉书页，剩下的不知所踪，只留下书脊上的活扣露在外面随意翻了几页看了看内容，发现这是一本很少见的、详细地教导巫师由宝石制作护符的书籍，他匆匆看了两眼就颇有兴趣地想知道剩下半本去哪里了。
“要是我能找到下半本，我还能给Nina做个护身符呢很高兴地说，“如果这是礼物，那我得说我很喜欢。”
Draco冷哼一声：“前提是你知道下半本在哪里！”
“我找一找，应该有些什么……哦，我找到了，”Harry找出一张字条，晃了晃，“【圣诞快乐，若想要下半本，请来糖果之屋一叙】？”
“糖果之屋？”Draco对这个词有些嫌弃地瞥了瞥嘴。
“我想这说得是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把纸条拿过去给Draco看，“你看，上面还画了简易地图，这是可以通向蜂蜜公爵的那条密道。”
虽然有Harry在，哪条路都不会成为他出城堡的阻碍，但Sirius和双胞胎都觉得他们得试试从密道溜走的感觉，告诉过他们城堡里所有的密道，因此Harry可以一眼认出来。
“普通的羊皮纸，普通的墨水，”闻了闻字条，又看了看，Draco挑眉，终于有了点兴趣，“字迹有点丑。”
“这一定是用非惯用手写的说，“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Draco瞥了这个书呆子一眼，一看就知道他想去试试能不能得到下半本书。他不禁痛苦地拧起了一张脸——他不想离开温暖的床铺，去外面吹冷风。
如果这只是学生之间的事情，那倒是无所谓，但要是这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或者更糟糕……
Draco把心一横，开始召唤他的大衣、帽子与围巾。
他开始认真思考，神秘事务司的斗篷能不能把裹成球的他给全罩进去。
09
“你确定送这个就行？”
看着Slytherin的学弟取走包裹，Sirius问男人，有点不太相信这样就能把巴沙特吊出来。
“你是不是没打听过这些旧事，”Sirius说起来意味深长，“那位不能直呼姓名的大人可是对他很是青睐，送了他不少孤本。”
男人听到这话，一瞬间竟是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把Sirius吓了一跳。
“怎么！”他从男人身边跳开，叫道，“你和他有仇？”
说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他对Black家做了什么？他对我父母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虽然有着一脸胡子，但这依旧不能遮掩他在面貌上和Black家的人的相似之处。要Sirius说，这个男人恐怕是Black家不为人知的近亲。因此，男人的表情才令他一瞬间紧张起来。
“没有，”男人冷冷地说，“你的父母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荣耀至极——其他的你不能知道。”他粗暴而强硬地终止了话题，“以及，是的，我确定送这个就行，你可能不知道，这本书在后面的年代没有再次印刷，你手上这一本已经是可以找到的最后一本了——弗朗西斯会喜欢这本书的。为了下半本，他有很大的概率会照着你说的做。”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Sirius摸着下巴，“——噢，难怪那个人和我父母送给他那么多孤本s一定告诉了我父母他很喜欢书。”
第 321 章 抽奖番外·圣诞愿望（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