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骏马就在不远处,于冰天雪地中喷着白气。
一群群锦鳞卫靠过来,平栗面上却没有一丝惧意。
他现在有一块足够厚的挡箭牌,挡得住是赚的,挡不住也不亏。
富贵险中求,早在野心滋生的那一日,他就懂得这个道理了。
ldquo;让他们都退开。rdquo;平栗对站在锦鳞卫最前方的云动道小】
【说】
云动脸色如冰,冷冷道:ldquo;你们都后退。rdquo;
众锦鳞卫齐齐往后退了退。
平栗弯唇冷笑,控制着骆晴一步步靠近骏马。
骆笙目不转睛盯着二人,忽然喊了一声:ldquo;二姐。rdquo;
隔着接天连地的雪,骆晴惨白着脸看向骆笙。
少女一袭素面斗篷,因为出来得急帽兜没有戴上,露出鸦黑的发,衬得一张脸寒玉一样白。
她脸上表情更冷,一字字道:ldquo;父亲会难过的。rdquo;
难过父女之情,兄弟姐妹之爱,抵不过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骆晴被平栗推到身前看不见,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平栗对手中人质何曾有半点怜惜。
她更清楚的是这所谓人质,是与劫持者一路的。
而这才是真正令人失望的地方。
至于平栗,本就是一滩臭泥,谁还会对臭泥失望呢,只会觉得果然不出所料的恶臭。
骆晴听了骆笙的话,却没明白话中之意。
她艰难喊了声三妹,眼底藏着深深的歉疚。
她知道她不该这么做。
她对不起父亲,对不起骆府每个亲人。
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只想要大哥活下来。
这般想着,眼泪不由流得更凶。
风急雪大,泪水划过柔嫩的脸颊,仿佛冰刀刮过般生疼。
心更疼。
骆晴望着骆笙流泪,无声道别。
大哥说带她远走高飞,从此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骆笙上前一步,估计了一下距离和角度,默默放弃了掷手炉把平栗砸晕的打算。
平栗够狡猾,也够警惕,刚好以骆晴挡住了方便攻击之处,让人不好下手。
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能妄动,平栗可没有把骆晴的性命放在心上。
罢了,就当节省一个手炉好了。
ldquo;三姑娘,你不要再往前走了。rdquo;平栗冷冷道。
骆笙弯唇一笑:ldq。至少在我目之所及的距离,我不想看到有人在后边追。rdquo;
说完这话,平栗扫视一圈,视线在云动身上停了停,又掠过骆笙,最后停在骆大都督面上。
骆大都督寒着脸与之对视,目光如刀。
ldquo;义父,孩儿走了。rdquo;平栗说罢一夹马腹。
骏马如离弦的箭疾奔而去,很快就在雪地留下深深的马蹄印。
云动牵着一匹马上前:ldquo;义父,我去追他。rdquo;
眼见载着平栗与骆晴的马已经不见了踪影,骆大都督沉着脸点点头:ldquo;去吧。rdquo;
云动翻身上马,顺着马蹄印追去。
紧跟其后的还有一队锦鳞卫。
骆笙拣起放在雪地上的手炉,走到骆大都督身边。
骆大都督望了前方许久,侧头问骆笙:ldquo;笙儿冷不冷?rdquo;
骆笙摇摇头。
ldquo;进屋暖一
第344章 放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