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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峰一记窝心拳狠狠捣在男子肚子上,一股腥臊味刹那灌满了在场每个人的鼻腔。
      “我操,被打尿了……这人也太怂了吧?”
      “他刚才就是着急上厕所,摔了一下,好巧不巧就栽倒这人手里了,命背不能怪社会啊……”
      “人家就是不小心嘛,道个歉的事,干嘛就得理不饶人的下死手呢?”
      “吃你的饭少吭气,那三个人不是咱能惹得起的!”
      “跟他一起来的那人怎么不帮忙,看着五大三粗的,原来也是个软蛋啊……”
      “酒肉朋友嘛,有福可以同享,有难却不能同当,悲哀呀……”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人挺身而出,甘当出头鸟。
      烧烤店摊主想过去制止,却被后厨赶过来的媳妇,扯住了衣角,可怜巴巴地望向自家男人,连连摇头。
      不是她不想见死不救,而是怕这些泼皮腌?,事后无底线的报复。
      自己和丈夫可以忍气吞声,可还在上学的孩子,世代单传,谁又能保护他一辈子?
      两害相伤,取其轻。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偷偷拨打110,希望神兵天降,赶紧制止这场争斗。
      平安地苟活着,这是大多数老百姓,最卑微的渴望和无奈。
      “真他娘的晦气!连屎尿都夹不住的怂包,打你我都嫌手脏……”
      潘峰捂住口鼻,蹲下身,一把扯掉男子遮脸的围巾:“快他妈给老子舔脚趾头!”
      上一秒还捧着肚子哀嚎的男子,此刻却露出两个乌黑的青眼圈,嘴角勾起,一脸笑意。
      “不好意思,该我上场了……”
      “于……于子……”
      涛字还没说出口,满脸惊愕的潘峰,就被迅疾而来的一记直拳,砸在鼻子上。
      啪的一声闷响,钢铁撞击脆骨,鼻梁断裂,血花飞舞,犹如天边的红霞,铺满了他的半张脸。
      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潘峰一个后仰。
      顾不得鼻子疼痛,他顺势一个后滚翻,右胳膊肘撑地,就要站起来。
      直扑过来的于子涛,片刻不停歇,两手抱住潘峰的双脚,使劲往后一拽,刚要起身的潘峰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于子涛一个鹞子翻身,右膝顶住潘峰的后腰,薅住头发,举起巴掌就往头上招呼。
      一下,两下,四下,八下……
      “有种今天就打死我,我他妈吭一声,就是婊子养的……”
      被顶住后腰无法动弹,头也被拍得生疼,潘峰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嚎叫着。
      “姓于的,只要我有一口气,你他妈全家都不得好死……操逼的玩意儿,打死我啊!”
      姓于的?
      本来看戏的麻杆男子和那个七哥,被瞬间的反转给整懵了,一听疯子喊姓于的,才知道眼前这个弱鸡一样的男人,就是潘峰心头吐而不出的那根刺。
      眼见狗肉兄弟疯子,被人压在胯下当马骑,两人一下像打了鸡血一般,操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往于子涛头上抡。
      围观的众人呼啦一下散开,纷纷胆战心惊地退后二十步,生怕哪条横飞的凳子腿,砸到自己头上,殃及池鱼。
      他们更为这个弱不禁风,却能够一击反杀的男子,感到担忧和不值。
      刚才单打独斗,你还能侥幸还手,要是这三个恶棍一起上,即使有三头六臂,都救不了你呀……还有那个同来的狗屁朋友,只怕也只能给你收尸了。
      眼见厚重的木凳就要落到于子涛头上,有胆小的女人,一下捂住眼睛,不敢看那凄惨的一幕。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黑影似脱膛炮弹,刹那间,犹如一堵厚实的城墙,屹立在于子涛身前。
      他弓腰塌背,两肩一发力,两条木凳啪啦一声,支离破碎。
      这个戴着棒球帽的伟岸男人,用他坚实的后背,替于子涛承受了一切。
      男人摘掉棒球帽,拍了拍肩头的木屑。
      他缓缓转过头来,四方脸透着肃杀之气,颞骨一道伤疤直贯右耳廓,看起来森然可怖。
      小四一个冷颤,张了张嘴,却嘴皮子哆嗦,没说出一个字。
      扎短髻的七哥紧皱眉头,不可置信。
      “老疤?怎……怎么是你?”

第182章 该我上场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