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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总被他的情绪感染,拍了拍他的肩,小声提醒着:“孩子面前,别这样。”
      宁家和尤家是多年的交情,形同世交,现在还有婚约联结,关系更加亲密。
      宁向晨轻咳一声,“是我冒失了。”
      他转头,一双眼睛坚定地盯着宁若初。
      “若初,宁家是你的家,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宁若初吸了吸鼻子,弱弱地回了声:“谢谢爸。”
      凌川早就发现宁若初被人带走,可这边被一群合伙人纠缠着,他无法脱身。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立刻过来找宁若初。
      “夫人,您脸色不好,先去休息一下吧。”
      他修长的臂膀挡在宁若初身前,护着她离开。
      “夫人身体不好,还请各位见谅。”
      宁向晨刚才做的戏,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凌川这话,倒显得他像个外人似的。
      他是何等人物?
      骆舟珩的贴身秘书。
      虽然只是个秘书,但骆氏财团一系列重大决策,都有他的存在,现在更是包揽了公司事务,手握实权。
      身为继承人的宁若初,不过是他掌握公司大权的傀儡。
      可不能得罪。
      宁向晨讨好地笑着,“许久不见若初,想好好看看她,这一激动,就忽略了她的身体。”
      对于他苍白的解释,凌川并不作搭理。
      转头护着宁若初就要走。
      宁听莲侧步追上来,“姐,我送你回去吧。”
      却在行走途中,不小心撞到了人,被弹回了几分。
      那人惊呼一声,流利的英语弥散着阿米利亚合众国的韵调。
      “Geez!你的眼睛是刚做过视网膜手术吗?!”
      宁听莲抬头,入目,便是一张甜美昳丽的脸。
      一头靓丽的金发轻拂脸颊,在阴霾的天气下也粲然生辉,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明亮蓝眸,却厌烦地瞪着她。
      她听得懂英语,自然也清楚她说了什么,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
      “着急?”女人语气刻薄,说出的音一个比一个重,“你男朋友是在和情妇偷情吗?”
      宁听莲低头:“我很抱歉……”
      话音未落,女人伸出一根手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的身材跟人妖似的我也就忍了,但让我无法容忍的是,这么大的灵堂你却偏偏撞到了我身上。还是说你是个拉拉,喜欢我这种身材火辣的女孩,故意想要接近我?”
      肮脏不堪的话语在周围回响,陆续有异样的目光看来,宁若初垂下头,一张脸黑沉着,不敢说话。
      骆家不仅是全华夏的最强财团,在国际上也有着显赫的地位。
      今日灵堂来的外国人士,是宁家费尽心力都无法结交的。
      瞧着她那副卑微的模样,女人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
      “华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软骨头。”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冬倾染疑惑地抬头,对上宁若初清澈无邪的视线。
      她走进,在冬倾染面前蹲下,手不动声色地托起后者的脚,端详着脚踝处的肿胀。
      冬管家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来对冬倾染示好。
      现在看到她些许放肆的举动,又惊又怒,立刻上前阻止,厉声呵斥:“这位小姐,请注意分寸!”
      周芸大步上前,“这位是我骆氏当今的掌舵人,骆夫人,还请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她不过三十出头,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又是凌川的秘书,早就练就了一副非人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威信。
      冬管家眼睛微张,有些惊讶。
      一个看似莽撞无礼的小姑娘,竟然是骆夫人!
      主要是宁若初那张脸迷惑性太强,二十三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初中生的感觉。
      “是我无礼了,还请夫人见谅。”冬管家低声道歉。
      宁若初摇了摇头,善解人意:“没关系,你也是担心你们家小姐。”
      她轻轻摆了摆冬倾染的脚,换了个角度。
      “确实有些严重。”
      冬管家皱着眉,“小姐刚刚不小心崴伤了脚,我让骆家的佣人去拿冰袋,到现在都没回来。”
      “今日是骆家的大事,忙不过来也很正常。”宁若初站起身,盯着冬倾染,“我知道一个土方子,能快速治疗扭伤,冬小姐要试试吗?”
      冬倾染挑眉。
      她在华夏待得时间不长,不知道这里的一些传闻。
      对骆舟珩有所了解,还是因为他影响力太大,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感到震惊。
      那样一个厉害人物,夫人肯定也是不凡之人。
      冬倾染点头,“谢谢骆夫人。”
      那股痛感,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宁若初转头吩咐周芸,“帮我拿来一个瓷盘,一瓶高度数的烈酒,还有一根蜡烛。”
      三样看起来并不相通的东西,让在场众人感到疑惑。
      周芸还是照办了。
      没多久,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至今没看到佣人把冰袋拿过来,冬管家十分不满。
      可骆夫人在面前,他又不好发作,小姐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宁若初把酒倒在盘子里,又借助蜡烛点燃。

第9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