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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
      村民们说他是:走黑派,是流氓,是……
      许多村民,甚至一些是与他沾亲带故的本家人,也在违心地揭发他……
      他穿着一件旧的,补丁的黄绿军装,灰朴朴的,头戴旧而破损的军帽,瘦弱的身躯,像被压弯的枯竹竿,在众乡亲面前垂着头,不停地颤抖,脚下的布鞋上还沾着泥土呢……
      那天,阳荣爹让我——那时我幼小觉得,这是一个逆来顺受的老农民。
      后来,知情而博知的大爹告诉我说:“这人了得!学生时代就背叛家庭,参加什么**。
      他做地下工作暴露后,跟随老师跑去参加爱国军,多年后他在部队当了团长,师长……
      南国解放初,他就是n县的第一任县长。现在,他犯了错误,被下放回来。”
      从此,幼小的我很好奇,总是悄悄地关注这家人,并设法接触他们。
      还好,阳荣比我小一岁,小学时插班进来与我在一班上学。
      随后,我私下总跟阳荣玩,对他家的情况略知一二。
      在我的印象中,阳荣的父亲总是被斗,更可怕的是,常常有军用大卡车开进村,一下来了许多耀武扬威的年轻人,身穿绿军装,手举红语录。
      广播震天响,口号震天地响……”
      那些年轻的红派喊着口号,唱着红歌,整个龙树村躁动起来,就是龙塘里的水,也晃动着一张张尖牙利齿。
      万年青的树叶被震得飘飘零零,龙鹏被戴上纸做的尖尖帽……
      此情此景,几年来一直在龙树村,在龙塘旁,在万年青树下上演。
      深深印记,触目惊心。
      每当如此惨况,小阳荣不是蜷缩在门后,就是躲在房顶瓦梁上。
      好多次,好多次阳荣拉上我,不是躲在公房的楼梯上看村民们斗他父亲;就是藏在万年青树背面,看那班人拖走他爹。
      那时的阳荣他从不叫喊,也不流泪,他只是双眼盯盯地看。
      阳荣曾跟我说:“从他记事,这种事见多了,他的妈妈,就是常常哭,受不了,才与他爹划清界限,离开他们。”
      当时,我幼小的心不由地怕了起来,对未来的事,未来的人有了畏惧。
      我常常把阳荣,拉到我家,让我妈给他做好吃的。我还把阳荣带入我的乡村伙伴中,一起看书,一起玩。
      那时,那个龙泥巴与山茶花,比我们小,总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看热闹。
      只要我博知的大爹在家,我就跑到他身边粘着他,要他给我讲阳荣父亲的故事。
      龙鹏将军,龙树村的传奇!
      【作者题外话】:这是发生在异地他乡久远的故事,多有虚构哦!

第57章 凄凉走黑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