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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瓦解了。


      “小九,我说过,我是你这边的,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陵安表兄。”在对付李家的事上,她最对不起的人是表哥,她没脸见他。


      “你不用对我说谢,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小弟”啊。”


      “…”


      “跟福康说了些什么?”


      李陵安端着粥进屋,越娥问道。


      “说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我看她挺动容的。”


      “人啊,越大就越爱回忆往昔。”越娥浑浊的眼划过一抹感情。


      “老夫人小时候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官家,父亲除了我母亲还有一个宠妾,压的母亲喘不过气,把火气撒到我身上,埋怨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嗣。”


      “我便发誓要出人头地给母亲做主,可母亲她…是个没福分的,我刚坐稳李家主母的位子,她就去了,父亲火速将姨娘扶正,碍于孝道我无法做什么。”


      “之后与那边不在联系。”


      “小时候我常跟母亲一起做绣活,挣些零花钱,我家那个胡同孩子不少,我买了糖跟她们一起分着吃,然后她们也拿出吃的跟我交换…”


      “哎,现在想来那时候虽然清苦,但有阿娘和朋友陪伴,现今身居高位却孤家寡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老夫人可与陵安说,陵安愿意当您的倾诉对象。”


      “好,你是个好孩子,我没看错你。”


      呵呵,那你的老眼真是昏花了。


      ——


      “这些东西全是他给你带的?”谢长恭磨牙。


      什么啊,给小九的东西比几个孩子加起来的还多,他是赤裸裸的挑衅!


      “越娥让他重新获取我的好感。”


      谢长恭眯眼,抽出匕首阴森道:“我还是送那个老太太上路吧。”


      裴宝珠压下他的手:“别闹,陵安表兄传了消息过来。”


      “哼。”李陵安那个家伙别的本事没有,但消息称得上最灵通的,京城人的一举一动瞒不过他的耳目,小九的郡主府除外。


      算他识趣没把主意打到小九这里。


      裴宝珠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嘴唇忽然抿起来。


      “他说什么了?”


      “陵安表兄说好像摸到越娥杀外祖母和阿娘的原因。”


      阿娘的死活先不说,她终究是借着越娥下手顺势死遁的,是什么原因让她非要除掉阿娘呢?


      那一定是她的某些秘密被发现了。


      “明日有空吗?”


      “……”


      “咳咳,这里太脏了,小九你要调查什么我去办,你先回府?”


      不是谢长恭大惊小怪,小巷泥泞不堪,混合着臭水的味道,熏的人直反胃。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谢长恭在一件破败的木门上敲了敲。


      “…谁啊?”里面是一道苍老的女声。


      “大娘,开一下门,我们是路过的进来讨一口水喝。”


      门掀开一条缝,老妇人顺着门缝看他们。


      “贵人们别逗老妇人了,前面街边的拐角是茶楼,两位贵客如果渴,可以去茶楼喝水,老妇人家的水不干净。”


      “喝坏了贵人们,老妇人可当不起。”


      说着,她欲合上门缝。


      “您认识越娥吗?”裴宝珠问道。


      老妇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手不住的颤着。


      “我们能进去说吗?”


      老夫人沉默许久,打开门,径自往屋子里走去。


      裴宝珠两人对视一眼,跟了进去。


      院子里跟院外的脏差不同,被老妇人收拾的干净整洁,小院子不大,五脏俱全,使人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老妇人换了身衣服出来,脸上罩着一个面纱,这点很奇怪——上了年纪的人很少戴面纱。


      “老妇人家中没有可招待两位贵客的东西,还请见谅。”


      裴宝珠已经看见远处的水和点心,老妇人说没有她也不觉得奇怪。


      开始时老妇人就说过她怕吃坏了他们,担待不起,她说的是实话。


      让裴宝珠惊讶的是她的礼仪姿态,即使一把年纪饱经风霜,举手投足间依旧显示着高雅,这个老妇人不简单。


      她坐在裴宝珠对面。


      “你们说的越娥可是李家的太夫人?”


      “正是。”


      “哦,我听说过她,老妇人身处陋巷,跟贵人没有交集,两个想问什么?”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老妇人神色不惊:“没有关系。”


      “大娘,我们来是为了寻求真相的…”裴宝珠掐了吧大腿,泪眼朦胧:“实不相瞒,我的外祖母跟阿娘皆遭她暗手,我只是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老妇人深深地看了她眼,叹息道:“想不到有人能找到这个地方,我躲了那么多年,想一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不敢被她发现。”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和越娥是什么关系吗?”


      老妇人自嘲道:“我才是越娥。”


      裴宝珠震惊,她是越娥?


      跟她想象中的出入太大了!眼前的老妇人是越娥,那李府的又是谁?


      “她是我的庶妹,越嫣。”


      仿佛听见她的心声,老妇人解释道。


      她拉开了脸上的面纱,裴宝珠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是严重的烧伤,不用面纱遮挡,是会吓哭孩子的地步。


      “她比我小一个月,我这个妹妹啊从小争强好胜,处处跟我争锋,父亲宠爱她的姨娘,给了她们底气跟我和阿娘叫板。”


      “宫中大选,她觉得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到了,每日精心准备着妆容和才艺,熟不知父亲的官职太低,她在第一层便被刷下来,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但她不死心。”老妇人摸了下脸,“我的脸就是她的杰作。”


      临近入宫的日子,越嫣坐不住了,她不甘心看着嫡姐进宫,享受好日子。


      在一天深夜,一把火点了嫡姐的卧房,嫡姐死里逃生,面容却毁了,家中无人知晓是越嫣点的火。


      只是愁秀女入宫的日子要到了,嫡女的脸毁了,不是在打皇帝的脸?


      就在这时,越嫣挺身而出,主动顶替嫡姐的身份进宫选秀,全家上下无不感慨她的大义,救了一家子。


      唯有嫡姐知道真相,看见庶妹丑恶的嘴脸与蓬勃的野心,但她无能为力,母亲不得宠,父亲不信任她的话,以为她嫉妒妹妹故意污蔑。


      她死心了,不再说越嫣的不是。


      越嫣顶替了嫡姐如愿以偿的进宫,可庶女终究是庶女,她的样貌出众不假,宫中美人无数,她并不起眼,加上自身的小家子气,与她在京城中的名声不符。


      她落选情理之中。


      返回家中的越嫣没有恢复庶女身份,仍旧沾着嫡姐的身份出门交际,父亲的意思明确。


      毁了脸的嫡女拿不出手,不如直接将两姐妹的身份换了,母亲试着反抗被父亲镇压,她心如死灰,带着阿娘每日礼佛,不管府上的糟心事。


      越嫣有一个绝佳的本事,极善察言观色。

第174章 越娥的秘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