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钟文……”
看清来人竟是钟文，柳柒柒惨然一笑，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又、又被你救了一次，我、我真是没用呢。”
话音刚落，她忽然螓首一歪，双眸紧闭，竟然就此昏迷了过去。
原来这突然现身的白衣人，正是刚离开世界之树不久的钟文。
既没有见到域主，也没能达成灵药交易，甚至连拐骗几头暗夜豹也以失败而告终，这一趟暗夜森林之行的结果，只能用惨淡二字形容。
辛辛苦苦赶了大老远的路，结果除了看到点美景和美女之外，他竟是一无所获。
当然，真正辛苦的其实是当牛做马的太一，他本人倒也并未消耗太多的力气，只是心中的郁闷，一时却也难以排解。
“柒柒！柒柒！”
眼见柳柒柒重伤昏迷，钟文不禁面色剧变，左臂揽住她的娇躯，口中连声呼唤，右手一翻，掌心瞬间现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了么。”
见他完全不搭理自己，易小风接着又道，“有我在，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救不了她的。”
“是么？”
钟文似乎终于醒过神来，再次抬头看他，嗓音突然变得无比怪异，“也就是说，只要宰了你，柒柒就能够恢复过来？”
愤怒？
憎恨？
杀意？
似乎都沾着边，却又似乎并非如此。
望着柳柒柒憔悴的脸庞，他感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正在心底生根，发芽，飞速成长，悄然壮大。
这种情绪，与南宫灵被黑棺大祭司击杀的那一刻颇为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体内的每一粒细胞都在怒吼咆哮，每一滴血液都在疯狂燃烧，他的大脑却依旧无比冷静，思维与肉身竟仿佛完全隔离开来，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人一般。
眼前的景象，与从前亦是大不相同。
他仿佛能够看见时间的流逝与分叉，空间的膨胀与收缩，以及世事的变化无常。
前一刻，他看见自己抢救不力，柳柒柒惨遭易小风无情杀害的景象。
下一秒，眼前却又浮现出自己一剑斩灭易小风等人，成功救下柳柒柒的美好画面。
第一千八百九十三章 你只有一个选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