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力量...
为何带着四象的气息？”
天魔的声音充满震惊。
“因为我们是破妄者。”
冰澜挥动煞骨虎符，虎符的赤芒与朱雀印记的红光交织，竟将天魔的嫉妒之念转化为「希望之刃」。
神秘人首领的银月之刃同时斩出，刀刃上的「信」字真言与甲书的封印咒文共鸣，在天魔身上刻下禁锢符文。
第二只「傲慢天魔」化作天道宫宫主的模样，它的指尖射出「秩序之箭」，却被冰雪姐的冰灵护罩反弹
。“你以为模仿天道就能吓住我们？”
血幽的冰魄枪刺入天魔眉心，枪尖的光粒净化着魔念，“真正的天道，早已被我们踩在脚下。”
最危险的是「欲望天魔」，它化作冰澜母亲的模样，轻声呼唤着他的乳名。
冰澜的法则之心剧烈跳动，他看见母亲眼中的慈爱，也看见其中闪烁的魔光。
“母亲已经往生，”
他握紧玄冥甲书，龟甲的寒气驱散了幻象。
“而我，要为所有不能往生的灵魂而战。”
当「忘」字真言出口，天魔的幻象崩解成无数黑色蝴蝶，被朱雀业火焚成灰烬。
战斗结束时，冰澜已苍老三十岁，白发垂肩，眼角布满皱纹。
但他手中的玄冥甲书却绽放着光芒，龟甲上的咒文全部亮起，与其他三象灵物产生共鸣，在虚空中拼出完整的四象图腾。
鲁不全的符笔在图腾中央画出「生」字，黄泉的死水竟开始流动，岸边长出了象征新生的幽蓝草。
“四象灵物已经集齐。”
神秘人首领的银月星纹投射出幽影母巢的影像，巢体表面的封印正在逐一崩解。
“现在，是时候去揭开最后的真相了。”
冰澜点点头，感受着体内四象之力的流转，却也察觉到玄冥甲书带来的副作用
——
他的寿元正在加速流逝，每呼吸一次，就有一根头发变白。
“等一切结束，我会把寿命还给你。”
叶无咎的混沌吞噬体突然开口，他的掌心托着一枚「破妄之种」。
“这颗种子能逆转因果，前提是我们能活着回去。”
冰澜笑了，笑容中带着释然：“如果能用我的十年寿命，换整个九霄界的自由，那便是最划算的交易。”
当众人踏上通往幽影母巢的传送阵，镇魂碑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冰澜回望碑身，却见碑灵的虚影正在重塑，这次他的黑袍上没有魔纹，而是刻着四象图腾。
“去吧，破妄者。”
碑灵的声音带着祝福，“玄冥甲书的绝对防御，将为你们争取最后的三息。”
传送阵的光芒亮起时，冰澜的视线突然模糊。
他看见虚数之海的方向，可能性之主正举着黑色立方体向他致意。
看见元灵域的灯塔下，无数修士正在仰望星空。
更看见自己的倒影中，永夜剑主与归一者终于融为一体，手中握着的，是一把由四象之力凝成的希望之剑。
而在更高维度，农夫看着屏幕中苍老的冰澜，终于露出了微笑。
他挥手撤去农场的最后一道防御：“去吧，去证明给我看，文明的火种究竟能燃烧得多炽烈。”
当屏幕暗灭的瞬间，他轻声自语：“或许，我也该给自己换个剧本了。”
镇魂碑前，幽蓝草在黄泉风中轻轻摇曳，冰澜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中。
第396章 镇魂棋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