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扯出巨大伤口的天空下,人的悲伤,是多么渺小,又是多么荒凉。
永远它是不认识我的。
只是还是忍不住问,失去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我还要被惩罚呢?
秋游的地点没有改变,是在我们这个城市边缘有着非常漂亮的沙滩的海边。
还会在海滩露营一晚上,很有趣。
但是秋游的人员有一点小小的变化。
钟慎言那个笨蛋前两天闲着无聊,跑去和高一的学弟们踢球,这一踢就把他的脚给扭伤了。
他伤了也就伤了吧,结果却把我踢到了必须单独面对“和曾庭还有刘姿羽,一起海边露营”的境地。
知道钟慎言来不了的时候,我也想过不来的。
但是钟慎言说得对,因噎废食不是个好办法。
想理由很麻烦不说,还显得太过于刻意。
加上我们学校的惯例是升上高三的时候,会根据高二的期末成绩再进行一次分班,也就是说,至少我还要和曾庭相对完高二这一年。
我既然决定要把这场从暗恋转化为单恋的事故,再次转化成暗恋,然后变成不再恋,那么就应该自然地面对一切。
再说,时间一晃而过,谁知道以后谁在哪里?
也许毕业了,和曾庭,和同学,就一生都见不到了。
高时光只有一次,我要好好地享受它的经过。
我应该勇敢而惨淡地直面这个悲惨的,有曾庭又有刘姿羽,还有我的场面。
所以我坚定地踏上了大巴。
你别说,自虐其实还真有点轻微的痛快感。
大巴忽然进入了一个急转弯,我手上握着却没有握紧的矿泉水瓶被惯性甩到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匆忙地站起来,打算去捡。
坐在我后面一排的人已经把滚到他面前的瓶捡了起来,笑着递给我。
是曾庭。
抱歉地对他笑笑,我接过水瓶,刻意地忽略掉接过来时指尖和他手指触碰的触感。
“这段路急转弯很多,你快点坐好,小心一点。”他轻轻地说,言辞间全是对同学恰到好处的关心。
“嗯,知道了。”答应着,我坐了下来。
刚刚坐好,手机就在包包里震动起来。
我动作稍微缓慢地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我皱皱眉,果然是钟慎言。
“钟少爷,您又有什么吩咐?”轻微晕车的时候我还要应酬他,这家伙真不会看时间。
“我饿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有着十足的可怜兮兮,让人不因此而紧张起来都不行。
“你爸妈没给你准备吃的?”我也顾不得压低声音了,“小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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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4 能不能你懂我这份坚持的理由a[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