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最近,可曾与你家公子联系过么?”荀攸口气淡淡的。
张成曾经是刘琦的手下。在长安刘琦曾扣住荀攸,荀攸用三寸之舌说动了看守人张成,他把荀攸放走,自己在营中等死,而刘琦却放过了他,让他来到荀攸身边,开始荀攸也曾起过疑心。后来他发现。若张成的智商来做间谍,那是对自己和刘琦两个人地智商的污辱。
“先生认为小人是那样的人么?”张成已经怒了,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荀攸。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着,交锋着,似乎带出了火花。
失败的却是荀攸。
“我错了。张成,近来我心神总有些不安不定的,若是错怪了你,你可不要生气。”
张成流下眼泪来:“小人是个粗人,但相信先生是为国为民心忧天下地人。您在并州日夜操劳,为得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但是这次回颍川。先生,您错了。”
“我错了?”
“是,先生,您错了!颍川之地,本就是多灾多难,您却要把它放在火上烤。吕布是什么人?他虽然答应不祸害百姓,可是您见过不吃羊地狼么?”
“你不希望我帮助吕布?”
“当然不希望!我现在到希望您能帮着我家公子。”
“这么说。你还是把刘琦当成你的主人的。”
“是——可惜。这永远是不可能的了。”
荀攸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老实的连撒谎都不会的手下。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他希望自己能帮他原来的主人——如果他是旁人的手下,他这样的回答,只怕早就被杀掉几十次了,这绝对是不忠地表现。可是荀攸,不知为什么却喜欢这个傻得过份地属下。或许是因为,他身边的聪明人太多了吧。
他拍拍张成的肩头:“你去吧,如果张校尉来了,便对他说,无论是多急的事,一律明天再说,我睡了。”
张成离开,荀攸把三张信笺放在火上,一一点燃。
雪白的信纸放出明亮的光焰,转眼间又变成灰黑色的灰烬。无论其原文是什么,都不会再有人看见了。
明天,再救吕布一次吧,不然,曹公和族叔地计谋终是无法成功。
黑暗中,荀攸想着,忽然间又是一笑:“小师弟,你我都成这般情景,你居然还打算把我收归麾下——这还可能么?”
早上看到张辽时,荀攸不由得就是一愣,张辽已经两眼通红,有如一只兔子。
“荀先生,消息传来,主公被困颍水南岸小丘之上,赤鸦军万余人把主公团团包围,小丘之下挖得到处是陷阱沟渠,人不得行,马不得过,小丘之上缺少粮草食水,主公危在旦夕,荀先生,我们该如何?”
荀攸打个呵欠,淡然笑道:“文远,冷静一些,你主公眼下还能支持。狼骑兵都带有肉干和酒水,粮草不用担心。并州马不用干草,只啃青草就可以,倒是你主公地赤兔宝马娇气一些,没有豆子和精料就会掉膘,不过一两天之内,还不碍事。”
“我怕主公会拼命冲下山来,眼下的情形,很危险地。”
“放心,你主公那个人,表面上谁也不怕,胆子大得很,可是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他的胆子比一只老鼠也大不了多少。”
主公这一夜在激战,自己这一夜在望水兴叹,荀攸这一夜却在睡觉,这本来就让张辽很是不满,若不是离不开荀攸,昨天晚上张辽就恨不得把荀攸从房里拉出来,让他在雨地里好好清醒清醒。他好不容易睡醒,却还要这样讽刺自己的主公,让这张辽不由得发怒,他一字字的说道:“荀!先!生!”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话,我就奇怪,文远,凭你和高校尉的本事,为什么会服从吕布?高校尉不说了,他是个忠于自己职务的人,只要比他官职高,一声令下,让他跳河都去跳了,可是你不同,你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吕布是你可以追随的人么?他能实现你建功立业的梦想么?”
“我们武人的想法,你们士人怎么会明白?”
“我没有看不起武人的意思,你也不必看不起士人,你该知道,我不是那种自高自大的士人。”
“主公救过我的命——那一回在并州,我遇上几百个鲜卑人围攻,是主公一杆戟杀出一条血路,把我救出来的,从那时起,我就打算追随着他。虽然他有各种各样的缺点,自负,莽撞,但是他一天还活着,他就是我的主公。”
荀攸摇摇头叹道:“文远果然是忠臣。你不必为你主公的事情担心,我夜观天象,今天明天都是晴天,在这种大太阳的曝晒之下,地面很容易就会发干,只要水干了,那些小沟小坑还能阻得住天下无双的吕布?我们明天中午出发,必能救出你的主公的。”
“我们如何渡河?此前我试过多少次了,赤鸦军防守的很严密。”
“你放心,我是颍川太守,他想防住我,还难了些。”
“如果赤鸦军此前就全军进攻呢?”
“不会。”
“不会?”
“当然,你以为赤鸦军有多少人?吕将军英雄盖世,他亲自带领三千并州狼骑过河,若是一般军队,就算十倍二十倍军力,也不见得能阻住吕将军的去路。赤鸦军虽然,但伤亡绝对要在吕将军的两倍以上——呵呵,一万人?赤鸦军总共不过八千,眼下能有三千人就算不错了,其余的,都是临时征来的郡国兵罢了。救吕将军,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不担心黄忠和赤鸦军,我担心的是他们后面的刘琦。”
“刘琦?他不是在汝南么?这样大的雨,道路泥泞,他若来颍川,怎么也得三五日。”
荀攸一笑摇头:“我也这样希望。但是刘琦虽然年轻,但是战场上却有些本事,我也希望他三五日后再赶来临颍,不然的话,奉先真的危险了。”
第一五四章 死战(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