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这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楚思南想起妻子临走前对他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假意推辞道,“我只不过是随便看看罢了,没有什么想法。更何况,我现在这么一个身份,也实在不适合谈这些问题。”
图哈切夫斯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这跟身份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只是闲聊而已,别的事情都不要管。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的身份不是一样不适合谈这些问题?”
“此一时彼一时啊,”楚思南摇头说道。
“哦?”图哈切夫斯基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迈步走到床边,先摘掉自己的帽子,将它随意的抛在床脚,然后又抬起胳膊,麻利的扯掉衣领上的徽标。
“这样可以了吧?”做好一切之后,图哈切夫斯基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楚思南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我们一样了,这里既没有了什么该死的元帅,也没有该死的囚犯,只有一个该死的老头和一个同样该死的小子。”
“哈哈……”楚思南畅怀大笑,说实话,几个月的时间了,他还从来感觉像如今这样同图哈切夫斯基接近过。
“好啦,小子,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赶紧滚过来,把你刚才的想法说一说。”等到楚思南的笑声歇止之后,图哈切夫斯基才笑骂道。
“好!”楚思南不再拒绝,他痛快的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就在图哈切夫斯基的对面坐下,略一思考,便将刚才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嗯,你的顾虑很有道理,”听完楚思南的话,图哈切夫斯基思索了良久,这才说道,“不过依我看,科涅夫的布置也是可圈可点的,他的做法是趋于稳妥的,而你呢,则偏重于冒险。说实话。如果由我选择的话,我也会支持科涅夫地做法。你看……”
图哈切夫斯基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回到地图上,他指着编著了顿河的河曲弯道说道:“对于我们来说,顿河的存在并不仅仅是斯大林格勒地域德军东进的一道屏障,同时,也是一条最方便、最快捷的运输通道。在这条通道上,一旦德军取得了突破点,那么他们就可以轻易的掐断我们由此直达斯大林格勒的运输补给线。同时,如果德军重新有了进犯莫斯科的企图。那么他们就可以兵进两路,一路由其中央集群主导。由正面对我莫斯科远郊防线实施突进,另一路。则沿顿河北上,夺取巴甫洛夫斯克、奥斯特罗戈日斯克、沃罗涅日,最终抵达莫斯科南部远郊。占据着河道的优势,我们在这一路上,很那组织起大规模的防御作战。而除此之外,一旦顿河防线沦落,且德军暂时放弃夺取斯大林格勒地企图。转而东进,图谋我们的后方基地,那么萨拉托夫将会面临失陷地危机。”
楚思南自然知道图哈切夫斯基所说的都没错,从保险地角度来看,科涅夫的做法是没有什么错。可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呢?这就成了一种不可取的做法。为什么?不为别的,就因为无论是图哈切夫斯基也好。科涅夫也罢,他们都不是很了解目前德军的处境,因为他们没有提前预知这一切的能力。否则地话,相信他们会对自己的见解百分之百的赞同。
普特纳迎着如洗的月光,乘车赶到了卢比杨卡大街的秘密监狱驻地,在通道的院落里,他惊奇地发现了图哈切夫斯基的座车,这一发现,令他禁不住心中一抖。
这段时间以来,谁都知道布柳赫尔同图哈切夫斯基之间的争斗有多么激烈,而作为布柳赫尔曾经地亲信,楚思南自然也是后者对付的目标之一。如今,楚思南身陷大牢,图哈切夫斯基的座车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这说明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担忧,普特纳向迎接他的一名监狱警卫询问了一些情况,从警卫的口中,他得知图哈切夫斯基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了,如今仍然在楚思南的牢房里,至于说他们在谈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不让人接近牢房。
“带我去牢房看看。”略一思索,普特纳命令道。
“这……”可怜的警卫犹豫了,普特纳的命令的确让他感到为难,因为在此之前,不禁图哈切夫斯基命令过任何人不准接近,监狱的狱长也专门的吩咐过了。这个“任何人”中,自然也就包括了面前这为将军同志。
“嗯?!”普特纳哼了一声,语气森冷的说道,“这让你很为难吗?”
“快带路!”还没等警卫辩解,普特纳的警卫员先跳了出来,他伸手在警卫的肩膀上推了一把,然后用手中的波波沙顶在对方的腰眼上命令道。
“是,是,将军,我这就带您去。”在生与死的选择面前,警卫屈服了,他无奈的点头答应道。
“算啦,”普特纳心烦意乱的一挥手说道,“告诉我在哪个牢房,我自己过去。”
“哦,第,第十二号,第十二号牢房。”警卫惊魂未定的回答道。
“多少?”普特纳一愣,下意识的再次问道。
“第,第,第十二号牢房,第十五间号房。”警卫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第十二号牢房,第十五间号房?”普特纳面色古怪的重复一句,然后猛地一跺脚,随口骂道,“真是讽刺!”
“将军,怎么啦?”普特纳的警卫好奇的问道,他可是很少听见自己的长官骂娘的。
“没什么,我们走吧。”普特纳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句,然后径自迈开大步,朝庭院的深处走去。
这条通往第十二号牢房的路对普纳特来说,可算是绝对的轻车熟路了,他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地方。
在距离牢房大门还有几十步远的地方,普特纳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在那微微有灯光透出的牢房门口,正有一个人趴在虚掩的门缝上,看样子似乎是在偷听什么。
“去,把他给我揪过来!”普特纳心中一怒,随口对自己的警卫员说道。
“是,将军!”警卫员领命,从肩头取下冲锋枪,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在门外偷听的家伙,虽然听的很入神,但是他的警惕性似乎更高,就在警卫员摸到他身后,正准备给他一枪托的时候,他猛地回过身来。
“科拉耶夫同志,怎么是你?你在干什么?!”预想中的搏斗并没有发生,普特纳只听到自己的警卫员如此说道。这个叫科拉耶夫的人,普特纳认识,他是图哈切夫斯基的警卫员。
“怎么回事?!”快步走到近前,普特纳一把拉住科拉耶夫的胳膊,小声问道。
“啊,将军,您来啦,”看到普特纳出现,科拉耶夫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他急声说道,“您快进去看看吧,元帅和楚思南将军吵起来了。”
“什么?!”普特纳大吃一惊,“你怎么不拦住他们!”
“将军,”科拉耶夫苦笑一声,指着自己额头的一个红包说道,“我都被轰出来两回了,您瞧,这就是第二回的时候,元帅用酒瓶给我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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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老朋友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