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对于几个弟兄的所作所为一直抱着姑息的态度——只要不离谱,随他们闹,丧礼也就这几天,办完了大家各奔东西,井水不犯河水,各过个的日子,何必闹的脸红脖子粗。
几个弟弟成了随手掌柜,并没有难倒冯老大,几十年辛苦经营,他在村里口碑一直不错,这次丧事,大家都是鼎力支持,事情一直办的很顺利。
可就在丧事头天晚上,竟然发生了一件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情,冯老大七窍生烟,终于按捺不住了。
农村丧事头天晚上重头戏,就是听喇叭,点响,为了活跃气氛也是事主的面子,最近的亲戚朋友,常常你五十,他一百掏钱给喇叭班,谓之点响——这也是丧礼收入之一:门户大,亲戚朋友多常常一晚上下来能收个好几千。
刚子就干这一行,喇叭班自然差不了,师傅、师哥、师弟来了一大帮,高高的舞台上唱歌的、杂耍的、跳舞的欢腾的不亦乐乎。
台下的点响也到了,负责筹钱点响的是冯老大本家的两个侄子罗子和小虎,都是机灵人,话甜、嘴也俏,嬉皮笑脸,点头哈腰,插科打诨一圈下来,该点的不该点的,都被他们磨了一遍,来的都是亲戚朋友,碍着面子,多多少少都凑了份子。
两个人把收来的钱一合计,差几张票就过两千了,年轻人好大喜功——丧事中,谁收来的响钱多,说明他们会办事,有本事。
罗子提议“咱干脆去找远路的那几个叔,听说这次送殡他们一个子都没掏,作为孝子,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小虎一听也是理“送自己的爹,殡事不出钱也就罢了,弟几个掏张票点响凑个热闹,总不至于拒绝”,
两个人兴冲冲的去找那几个弟兄,找了好一圈,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没去守灵也没来听喇叭,而是一个个窝在屋里睡大觉了。
好不容易敲开门,说明来意,让他们意料不到,老三当场就撂下了脸“喝酒有钱,点响没钱”,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开了“你们俩啥狗屁东西,凭啥跟我要钱”。
讨点响钱本就是欢场面的小风俗,谁也不会板着脸的较真,罗子和小虎哪受过如此奚落,再加上这个贼老三说的确实不是人话“自己的父亲送殡不掏钱,这百儿八十的点响钱赖着不给不说,还说什么喝酒有钱,点响没钱的混账话,真真是一群不通人性的家伙。
这段时间几个家伙一直闹腾,要不是冯老大在中间横栏竖遮,都收拾他们好几回了,今晚上,大家都喝了点老酒,这话不投机,眼看就要动起手。
打架还是亲兄弟,上阵还是父子兵。这边老三一吆喝,老四、老五红着眼就围上来里,弟几个合着伙要打罗子和小虎。
这可犯了众怒——人家好心好意的替你们操办丧事,你们竟然畜生不如,冯家的本家族人一股脑的凑上了前。
好拳不敌众手,那几个弟兄再野蛮,也没本事打半个冯村的人,眼看着儿子要吃亏,安徽的蛮子站起来,像年轻时候那样撒起了泼,又是哭,又是骂,说什么欺负外路人之类的“混话”,站在一边的两个闺女,不但不劝,还火上浇油“你们办得啥事,刚开始要我们闺女掏钱、买着买那,最后还让我们上什么礼钱,现在倒好,我们身上刮不来钱了,又算计到他们几个身上,有钱就办,没钱也别充什么脸大呀”
刚开始,秀没当回事——这几个叔再不是东西,也不会闹腾他们自己亲爹的丧礼。
谁想到事情的发展,竟到了如此地步,秀顾不得自己出嫁闺女的身份,气呼呼的爬上了一张大椅子,对着那几个狼一样嚣张的弟兄,劈头盖脸的骂开了“一个个的,都不通人性了,想想这是送谁爹的,都不要脸了。。。。。。。。。”,秀变了腔调连骂了好几遍,那几个弟兄才回过神,讪讪罢手,灰溜溜的走开了。
猪脑子的他们还真没想到这层,还像在黑龙江打群架一样“斗志昂扬”呢。
不管如何闹腾,丧事还是办完了。
冯老大松了一大口气,那几个弟兄也没脸再待下去,第二天一上午拖家带口,灰溜溜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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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如此丧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