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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西楼闹事[2/2页]

长女复难为 美人妆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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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正有楼里的妈妈。
      这是等不及要动手了?
      乐山一脚过去,按住陈汴的人纷纷倒了地,捂住胸口,再难起身。
      裴九还以为看错了眼,他从桌上惊站起来,指着她,“你你你!”
      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陈乐山,你要不要脸,这宝楼是男人来的地,你怎么也进来了?”
      转身扶起被按在地上的陈汴,看见他一副惶恐又惊喜的模样,委实气打不一处来。
      “汴兄,发生了什么事?”
      陈汴唯唯诺诺,憋不出一句话来。
      “这位想必就是陈大小姐了,”曹二上前来,揪起了在地上的西柳,道,“陈大小姐,劳你讲些道理,你家庶兄玷污了我家西柳姑娘,这份情面,我如何过得去,就在这里商量着呢,男人们的事,你这一进来,又是打又是闹的,坏了我等雅兴不提,踢坏了妈妈屋里的妆台,可不怎么好吧?”
      妈妈亦是见风使舵的人,“哎,姑娘,我这刚从洛阳采办的木材,一下子就被你坏了个尽,好生没道理啊。”
      多多少少,乐山也能猜出些了。
      “夫人莫急。”
      她走到裴九身边,离他稍近的距离,仅隔着一面桌子,问,“我家小厮来说,坏了楼里姑娘的情面,需得一炷香内,取得银两作陪便可,此话,可还当真?”
      近了来,裴九有些怵她,“自,自然当真了。”
      “那好,”乐山每日入营,手里零丁散银只能拿来看书,尚不够喝一碗这楼里的贵酒,此刻,站在原地,她摸了摸颈脖,从里衣里掏出了一块良玉来,轻轻取下,拿在手里轻轻摸了摸,便递了过去,“这块玉应当可以偿还。”
      而瞧见这一幕的陈汴,瞬间蹬大了眼,他岂止震撼异常,已是被惊骇到,他不是不认得这块玉对长宁妹妹的重要性,“长宁!”
      “无事,”乐山转身安抚他,“钱财乃身外之物。”
      而接过乐山手里的良玉的裴九,尚不知这玉的尊贵,只道,“这块玉,值得几个钱。”
      拿玉在手里,定眼去看,待看清了,唬了一大跳,上头只有一个字,“郭。”
      草书至此,这是郭家老将军的玉呀。
      “昔年家祖随军征战,有得郭将赏识,对郭将并有救命之恩,这块玉,乃是他亲送,报此恩携,他言,此玉是太宗所得,无有雕刻便转手相送,乐山打一出生起,这块玉就不曾离身,便是这份殊荣,那这块玉,可值得抵偿我家汴兄所犯之事?”
      握玉在手里,自银钱上说,那肯定是足以了,但……
      曹二有话要说,裴青峰察觉出,径直打打断了,先他一步说了话,“值了,带着你庶兄,走吧。”
      出了西楼,乐山去树底下牵马。
      “长宁,”陈汴深知愧疚,“我一定不会让你白送了这块玉。”他甚是咬牙切齿,“曹二这人,当真可恶!”
      今日败的,不是一份钱财,而是他的薄面。
      一时,乐山不知如何去断说他,只是有一点她明白,但凡京中贵胄,不全是豪不讲理的人,毕竟在天子脚下,头上是父母为京的官衔,做得太过,都能被弹劾。
      那只能说明,陈汴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人。
      她冷了脸,当着他的面,慎中之慎地嘱咐他,“不可再犯!”
      乐山在家中的秉性陈汴知道,现下瞧见她一副肃穆之色,眼神望来,深深被吓到,“知道了。”
      今日回得太晚,问兰在门口等她,等得都快睡着了。
      “问兰,明日就不用等我了,留个门,便可以了。”
      “那怎么行,”服侍她家姑娘沐浴,却发现她家姑娘脖上的东西不见了,“姑娘,你的玉呢?”
      “哦,”乐山摸了摸脖子,“送人了。”
      第日去了大营,刚下马,就被在营前的人堵住了。
      “陈乐山,跟我走。”
      昨日场上的事,让吴泽彻底认识到面前这人的不一般,再留在伙房定不合适了,参将的意思是,领她到七队去。
      个中意思,乐山听明白了。
      观望天色,乐山与她道,“出营操练前,我必赶到。”
      吴泽好奇,“人都已经到了,还要去哪?”
      “去挑水。”
      将缸挑得满满的,乐山告别邱婆,“这一月的训泽,乐山深受,日头清闲了,我就来看你。”
      这一番话说的,邱婆难得抹了一下眼睛,“我就说你这丫头不一般,哪能跟我一样,一辈子给人烧锅呢,去吧,去吧,外头的天广着,你也好好好的。”
      邱婆的意思是说,身上沙场,记得保命。
      “好。”
      七队宋罗伤了腰,谢语中将乐山调来给她当下手。
      看见乐山,宋罗笑呵呵地,“乐山,昨日多谢了。”
      “客气。”
      交代一番事宜,宋罗拖着腰,看她左右观望,问,“要找什么?”
      “你的笔墨呢?”
      “我这大字不识一个,要这东西干什么?”
      那就是没有队里一干人等的身家记录了。
      “无事。”晚些去上头讨要也不是不行。
      略略看了出操,正阳底下,乐山站得笔直,眼睛也盯得远。
      这小小一队,她已经有了规划。
      站了一个时辰,快到午时,身后忽然有人喊她,“陈外委,有人找。”
      外头的人进不来,托人来给她传话。
      这小厮是这样跟着她哭诉的,“大小姐,不好了,大公子在宁安街,与曹家二公子发生了口角争执,拿了砖头,砸伤了曹二公子的头,现下,人已经被关到衙门府里去了。”
      “区区伤人,怎么就关起来了?”
      “这,曹二公子,到现在,还没有醒的痕迹——”
      “胡闹!”
      曹家门楣,曹二父亲乃是京中礼部尚书,经他之手,这人既已进了衙门大牢,断没有再出来的道理了。
      陈汴……
      一整个下午,乐山的脸都严肃的紧。
      宋罗看见了,问,“家中小厮找你找的那般急,是不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一阵沉默后,乐山承认,“是。”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回去?”
      “军有军规,外有细事,身在其职,不可离位,”她一字一句这样道,而后补一句,“日落西山时,我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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