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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周王[1/2页]

清平缘 寒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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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晚上入住客店,荆玉都一直闷闷不乐。
      薛羿无奈,一把揽过娇妻,替她摘下头上发饰,放出一头乌黑的秀发,触手光滑如绸缎。
      薛羿轻柔地拘起一捧,温柔抚摸,闲话道:“今日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明日我们可以去牙行看看哪里有租房子的,也问问有卖的没有,若是有合适的我们就买下来。”
      荆玉默默的恩了声,也不答话。
      薛羿无奈,他知道她是在为白天的事情怄气:“玉儿,你太心软了,我们初到平京,无权无势,也不知事情的起因经过,怎么能随意插手?”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荆玉皱眉:“那就能对这些恶行视而不见?”
      “世间不平事千千万万,玉儿,你就是想管又能管的过来吗?”薛羿也无奈,他哪里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四处施舍。
      荆玉手中死死握着发簪,贝齿咬着嘴唇,心中似乎在不断挣扎,她是想听薛羿的,可是自己的观念却又一时无法改变,最后,她还是吐出一句:“我只知道,哥哥,若不是因为娘亲当时的善心,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荆玉如是说道。
      薛羿闻言心头瞬间大震,不再言语,屋中烛火摇曳,偶尔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两人默默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一宿无话,可是薛羿却被荆玉那句话扰得一夜不得安宁。
      第二日,早朝刚下,延兴帝坐在延庆殿后殿批阅奏折,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便听见内侍冯山明来报:“陛下,丰成郡王来了。”
      延兴帝听到这话,冷哼一声:“不见。”他这个儿子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从小长得粉雕玉琢的,他喜欢得很,便娇惯了几分,谁知道现在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几乎成了京中一霸,让他入朝听政他不来,御史的弹劾折子却堆了一大堆。
      冯山明悄悄退下,没一会儿又进来说道:“陛下,郡王说若是您公务繁忙,他就在外面等着。”
      延兴帝执笔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看完了手上的奏折,叹道:“王叔,你说,你说这孩子怎么长成现在这样子了,他几个哥哥可没有哪个有他这么费心的。”
      坐在下方位置上的周王是如今皇室中最年长的了,如今已经头发花白,满面沟壑,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如今的他豁达了不少,呵呵一笑,说道:“我那几个孙子不也一样,整天里招猫逗狗,我看着都烦,太子是你教出来的,能做大事,自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丰成他能活泼些我看挺好的。”
      延兴帝说道:“原本也不至于如此烦心,只是我前两天截了韩家一条商路,韩家人正心疼着呢,如今他又打了韩家的小九,不处理怕是不行了。”
      周王听到这话也是一阵沉默,说道:“世家千年底蕴,能依靠的不过是人、财二字。世家与各大族或联姻或拜师,关系盘根错节,早就已经牢不可破,不过若是能找到一个把柄,一击即溃,不给他们翻身之力,这‘人一字可解。而‘财字,自陛下您登基以来,鼓励商业发展,甚至废除了商家子不得参加科考的政令,也就是为了断世家的财力,如今已经初见成效,长此以往,世家之危可解。”
      延兴帝点头:“不错,世家前朝势大,盛时竟然可以决定君主废立,官员也全是他们的党羽,这样的局面绝对不能出现在我大恒。只是想要废除世家也不简单,我们从□□起,便开始一步步蚕食世家势力,而到了今天,才初见成效。不过剩下几家关系太深,互相包庇,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难啊!所以今天允定这事儿,我必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记得几年前,您想要废举遗制的时候,世家联合起来罢市,使民间一片动荡,您当时是用当年的科举安抚了他们,当年的前十全是世家子,而状元更是夏侯家嫡孙夏侯谦,如今,韩家的事说大也不大,不过是几个孩子玩闹,误伤了,丰成更是皇子,有郡王位,总不能让他也断一条腿吧?不如给这几个孩子小惩大诫,再给韩家一些补偿,就行了。”话说得明白,这补偿也是从科举来的。
      延兴帝抬起头来,看着下方的老人,说道:“这科举最重要的是公平,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用的,朕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科举向他们妥协?”
      周王丝毫不在意帝王的怒火,说道:“如今的科举真的公平吗?世家霸占文坛已久,各类珍品典籍全有,名士大儒无数,若真是公平比试,这些寒门子弟,悬了。”周王摇了摇头:“上届前十科考放出去的文章,不都是让人口服心服的?韩家夫人姓刘,而刘家的长孙是这次参加科考,到时候,你只要在殿试的时候不压着他就行了。”
      延兴帝握着奏折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周王见此到帝王天人交战的时候也叹了口气,说道:“我平生所愿,不过也是科举公平,能不分世家寒门,一视同仁,可是现在做不到!在这些世家子心中,家族永远大于国家,不能让他们所学为国所用,是世人不幸,是国家不幸,瞧一瞧四年前,不过是想废除一个小小的举遗制,他们就敢闹罢市,又何尝把百姓放在心中!今日的妥协不过是为了将来!若有朝一日,世间不再有世家庶民,科举才能实现真正的纯粹。”
      帝王坐在高位上,终于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深吸一口气,说道:“罢了,这事就再议吧,王叔,你再看看这个,这几日礼部尚书上了折子说要告老,他今年也花甲之年了,我看是可以允了,不过他的接任之人,你看谁比较合适?”
      周王叔听到这里,心头一动,总算是说到这里了,他站了起来,行了一礼说:“这事陛下决定就好,只是陛下记得这礼部尚书年过花甲,怎么不记得臣也近耄耋之年了呢?臣与先帝同辈,眼见着各位兄长弟弟先后逝去,身边认识的人是越来越少,不认识的却越来越多,上个月,家中孙子又多了个儿子,臣差点都记不清那是我的第几个重孙了。臣从先帝命辅佐帝王,至今已约十九年,自认兢兢业业,从不懈怠,但是臣年老体衰,实在是有心无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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