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羿和何洵离开去买下人了,荆玉就和阿梨商议起了那个店面该做些什么生意。
此时两人在整理带来的行李。
阿梨想了想:“若论赚钱,还是金银饰物,绸缎衣料为好,平京富庶,有的是人喜欢这些东西。”
荆玉手中不停,将薛羿的书画依次摆放了出来,说道:“这生意是好,不过可是需要大本钱的,如今我们手中虽然还算是宽裕,却也不够做这些,不如想一想我们自己有什么手艺,做点小生意就好。”
“手艺?我会写字画画,弹琴唱曲,要不就做书坊,可是这附近多为市井之人,恐怕书画不好卖。”阿梨俏脸皱成一团,呢喃了几句,忽然,她双眼发亮,说道:“有了,我会调香,不如我们卖香料。”
“香料?”荆玉好奇的问,转头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香料倒是一门不错的生意,只是,荆玉只会皮毛,也不知道阿梨会多少,更重要的是阿梨不过是何洵侍妾,完全是没有自由,也不知道她能帮自己多久,这样一来,就不能太过依赖她。
可是不做香料又能做什么呢?她想了想自己会的,要不,开个生药铺子?或者绣坊?可是随即又摇头否认了,药铺也是需要大本钱,而且她现在没有合适的渠道,而绣坊又太费时间了,即使她时时刻刻的刺绣也做不了多少,除非招募绣娘。
她边想边走,慢慢的走到了前头的店面。打开窗户往外看去,熙熙攘攘的大街映入了她的眼帘,外面的大街上多是吃食玩物,她若是做吃食怕是争不过他们,也不合适。挑着担子的货郎走街串巷,冻得满脸通红,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挎花篮,里面是各色现在盛放的花束,妙龄少女手中有绣好的手帕香囊,正在沿街叫卖……
荆玉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何时,街上出现了几个行为放荡的年轻人,眼神浑浊,走路一摇三晃,街上众人纷纷露出不耐之色。
“看什么看,再看,爷砸了你们的铺子。”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个眼角有疤的黑瘦小子哼笑一声,顺手从旁边的小摊拿了几个梨,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老头,你什么眼神,爷肯吃你的东西是你积了德!”
卖梨的老人两鬓斑白,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了口,退到了一边。
这黑瘦小子得意洋洋,正要再放几句狠话,却被同伴揽住了肩膀,他不耐烦的看过去,却见同伴的目光被一妙龄女子吸引了。
正是刚才卖手帕的女子,她面容清秀,在这市井中也算是小家碧玉了,眼见来者不善,她转身就跑。
“站住!”几人喊道。
这时候,谁站住谁是傻子。小姑娘于是跑得更快了。
这几人是附近有名的泼皮,经常来小摊蹭吃蹭喝,若是店主不愿意,他们就带人来捣乱,惹的这条街上的人烦不胜烦,不过,为首的人有亲戚在衙门,他们拿的又不过只是几文钱的东西,衙门的人就不想管,久而久之,这几个人就成了这条街上的毒瘤,望而生厌,却又不能处理。
然而,街上的人虽然对这几个人没有办法,却也不是铁石心肠的,能眼看着一个黄花闺女受欺负。
这不,一盆水正好泼到几个泼皮的面前,若是他们不停下脚步,怕是要在这大冬天被这盆污水泼个正着。
“那里来的挡事的,正好站在我店的门口,哎呦,原来是虎爷,对不住了,老妇人眼神不好,没瞧见您,没被泼着吧?”
为首的男人阴测测的看了看这家店,正想报复,却发现这妇人的男人是个彪悍的,自己兄弟几个被收拾过,只好打消念头,继续惦记着刚才那逃走的小美人。他抬步要走,转身却撞上了另一个男人,一下子摔倒在地。
男人连忙将这虎爷扶起来,宽大的手掌替他拂去灰尘,打在身上“砰砰”作响,“虎爷,我这儿有急事,没想到却冲撞到您了,您可别记在心上。”一看这男人个头,只怕也不是好惹的,虎爷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
周围的人忍俊不禁,却不敢表露,等虎爷起身后一看,却发现那小美人已经不见了,他低声咒骂了几句,又拿了几家店铺的吃食,悻悻离去。
荆玉将窗户悄悄打开一条缝,见几人已走,这才回头说道:“现在没事了。”而站在她身后的,正是那手帕姑娘。
“多谢夫人。”手帕姑娘连声道谢,喜气溢于言表。
荆玉柔柔一笑:“不过举手之劳,只是,姑娘为什么不将绣品卖给绣坊,而要自己出来叫卖,这样,怕是有些危险。”她记得当年她的绣品是直接卖给绣坊的。
手帕姑娘姓罗,细声细气的说道:“绣坊的掌柜每条帕子只收八文钱,荷包香囊是十三文,而我要是拿出来卖,可以多卖一些钱。”
这么便宜?荆玉皱眉,就算是在清平县,一条手帕也会收十二文,荷包香囊应该是二十文,若是技艺好,还可以加钱,这里的绣纺压价也压得太厉害了吧。
姑娘的眉宇间含着忧愁,荆玉顿时动了恻隐之心,总觉得她这模样有些熟悉:“你很缺钱?”
罗姑娘期期艾艾,半响才吐出一句:“我娘病了。”
果然。
荆玉顿时想到了四年前的自己,那时候自己是满心彷徨无奈,却不得不撑起整个家,幸好,幸好都过去了。可是,现在看见这个罗姑娘,她总觉得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自己怎么能怎么帮她呢?荆玉一边思索,一边建议道:“你这样沿街叫卖浪费时间,不如就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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