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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变了脸色,手中动作一滞,愕然地朝着那琴师看去。
      纵然此时她依旧是白天里的装扮,依旧是低垂着头认真抚琴,可是娄陌云还是认出了她来,不是透过她的面容,而是她的气息,她的琴音。
      他承认,她的琴艺并非世间最好,然而在他心中,却是最为特别,他只要一听便能听得出来。
      白天那会儿,他已然心中起疑,只是那时候乐声太多,混杂在一起,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此时只有她一张古琴独奏,那低敛独特的五弦琴音再也无处躲藏。
      尤其是方才,君应文刺来那一剑时,她毫不犹豫地以琴音起伏来阻止君应文,这世间会这么做的人除了她又还有谁?
      想到这里,他的心下一片骇然和担忧,原本轻松和缓的目光也骤然变得深沉起来。
      不仅仅是他,就连万候乾和耶律禄也都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不由向那琴师看去,但见她正低头认真抚琴,眼神很是专注,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心中一阵疑惑。
      继而耶律禄瞥了君应文一眼,冲他点了点头,君应文会意,再次舞剑朝着娄陌云的方向去了,只是这一次他不在顾虑琴音的变化,自顾自地舞剑,好几次,长剑朝着娄陌云刺去,眼看着就要到近前,他又收了回来,看得耶律禄和万候乾连连皱眉,一阵焦急。
      正疑惑间,那琴师突然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厅中央,一步步朝着君应文走去,她一手抱琴,一手抚琴,只见她那手指迅速翻飞,即便是单手抚琴,节奏也没有慢下分毫。
      金策和云路愕然地看着从面前缓缓走过的这人,待透过被晚风微微撩起的面纱一角看到她的容貌时,全都惊得瞪大眼睛,而后云路慌慌张张地看向金策,似乎在求问该怎么办。
      毕竟是历经过生死之人,金策很快便冷静下来,他抬手压住浑身颤抖的云路,定了定神,突然端起杯盏起身,朝着耶律禄走去。
      “金策一直以来都很敬佩大将军的所作所为,将军为了保我楼夙安稳,可谓费心费力,今日金策便借丞相大人这一杯酒敬将军一杯。”
      人到近前,耶律禄也不好不搭理,勉强淡淡一笑,端起杯盏,“金护卫过誉了,本将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倒是金护卫,这些年来一直隐忍不发,历经艰险悄悄寻回了先王的太子、如今的皇太兄殿下,看来金护卫才是我娄兰的大功臣。”
      金策淡淡一笑,摇摇头,对着耶律禄举了举杯,仰头饮尽,而后看着耶律禄端起杯盏饮下送到嘴边,似乎要亲眼看着他喝下这一杯。
      便在此时,只见原本正安然舞剑的君应文手中长剑一挑,剑光一闪,娄陌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这道刺眼的光,也就在此时,君应文跃身而起,手中长剑直直朝着娄陌云刺去。
      见状,琴师琴音一顿,手指紧紧摁住琴弦,似是随时要伺机而动。
      “啪”的一声,娄陌云手中杯盏落地,应声而碎,他霍地站起身来,手臂一伸,竟是稳稳捏住了君应文刺来的那一剑。
      厅内骤然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娄陌云和君应文身上,只见娄陌云捏着剑刃,凛凛一笑,幽幽道:“古有项庄舞剑在沛公,今有君应文舞剑在陌卿,呵呵……今日这鸿门一宴摆得可真是费心费力。”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脸色冷了下去,眼底笑意顿失,似无意地瞥过那琴师,似乎是在暗示她尽快离开。
      万候乾和耶律禄等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个琴师的情绪变化,只听万候乾瞪着君应文喝道:“君应文,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上前一步,想要朝着娄陌云刺去。
      见状,那琴师的眼神骤然一冷,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手指用力勾起琴弦朝着万候乾一弹,只听得“嗖嗖”几声,正要上前的万候乾身形骤然一滞,脚步停下。
      他低头看了看直直射中自己的细丝长弦,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顺着琴弦朝着抱琴的琴师看去,痛苦地皱了皱眉,“你……”
      “万候乾,今日便是我为我爹娘报仇之日,也是你的死期!”她语气和目光皆是冰冰冷冷,不带一丝感情。
      万侯呈愣了愣,一时间对这突来的转变还没反应过来,待他回神之时,万候乾已经丢了手中的匕首,身形微微晃着险些摔倒。
      “父亲!”他顿然掠身而起,一把将万候乾扶住,而后一撒手,一把暗器朝着琴师打去,琴师连忙侧身闪过,暗器没有打中她,却打落了她遮面的面巾。

第434章危险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