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
原主戈垚在招募知青的临时宿舍住下,外面的议论声不停的传入耳中,不过她毫不在乎,他们都不给自己活路了,难道还想让她为他们着想,这可能吗?
晚上,同宿舍的姑娘回来不住的议论,。
原来,小领导的女儿被人举报搞破鞋,有那妇女主任过去查探,正好抓到了衣衫不整的大堂哥,这下子不用看了,那凸起的肚子很能说明一些东西。
因此,小领导以及大伯一家现在的状况算是凄惨无比,不过她也很开心就是了。最终的结果就是大伯家不能没能捞到房子和工作,反而还丢了原本的饭碗,一家人被弄到偏远的地方劳动改造去了,省的他们老是起坏心思祸害人。
当然,大堂哥也非常幸运的因为流氓罪坐牢去了,无期。
可别误会,这可不是原主戈垚干的,而是他那大肚子的准媳妇干的。这人一落难,那头便立马咬死了是大堂哥耍流氓,她一个姑娘是被逼无奈,也不知道现在就要去坐牢的大堂哥想到这事会不会后悔最近的上蹿下跳。
他当然后悔!他们一家子都后悔!不过他们后悔的是没有早点把原主戈垚给弄死,这种事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毕竟最有仇的就只剩下那一个小丫头片子了。
可是懊恼悔恨也没有办法,他们连去找人麻烦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热心群众当下就把他们扭送到革委会去了,毕竟这儿子犯了事坐牢去了,这老子和老子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口子可是打算让人用大价钱打发嫡亲的侄女出门子呢,这叫什么?这叫买卖妇女!领导人都说过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他们这是不把领导人放在眼里,是在破坏和谐的社会主义,这种觉悟太低的人需要改造,至于怎么改造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劳动了,劳动最光荣!
那边不提,加上原主戈垚的思想觉悟比较“高”,不仅让出了自身的工作名额自愿下乡,还让出了住房!
这事办的多敞亮啊,那可是房子啊!
多少工人结婚几十年第三代都出来了都没能等到房子呢,虽然这个面积不大,但是好歹也能挤下两家人呢,可算是为领导解决了大麻烦了。因此矿上的领导不仅大手一挥,给她指派了一个离城镇稍微近一点儿的农村,还顺手将她的大伯一家给发配到了最苦最艰难的地方。
事后,原主戈垚听人说,小领导的闺女去打了胎,然后也下乡去了。她也没想那么多,只顾着看好自己的东西,毕竟第二天就要上火车走了。
她现在手里一共有420块,要知道,这里面有一百块是抚恤金,剩下的也相当于是她父亲一年的纯收入,就这,还算是一大笔财富了,毕竟许多人就根本就没见过这么多钱,都是年年赊账年年拿劳动来抵。
经过火车两天两夜的行驶,一众知青在一个叫做滨淮农场的地方下了车,随后又步行了大约2个钟头才到达目的地。
此时正是1969年,全国人民在领导人的号召下,上山下乡的情况轰轰烈烈,其中倒也有不少人是自愿来到农村来建设祖国的。
原主戈垚一直愁苦的心,在看到同来的知青们一副朝气洋溢的模样也渐渐的平复了悲伤。
可倒底是事不尽如人愿,虽然她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的,但好歹也算是在城里,所以她也没吃过什么苦,可是到了这个农场以后,长时日的劳作让她疲惫不堪,幸好她还有积蓄,倒是比其他知青过的要好很多。
虽然刘倩倩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分神关注,他也并不在乎她在外面怎样的乱来,但是他十年寒窗苦读可是为了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惠及子孙后代的,这么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他为什么要去操心?
嗤——刘一手那个老糊涂,白白替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也就罢了,现在知道刘倩倩不是自己亲生的竟然还舍不得了,反正都是野种,不如提脚卖了,留下来还浪费粮食,他张志清可没那么愚蠢!
不过他既然舍不得这个闺女,那么倒也有几分好处。
“张郎,你先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刘倩倩一脸的失落,仿佛被伤透了的模样,沉浸在了自己的爱情世界中。
“爹,今晚你陪陪我,好不好?就像小时候那样哄着我睡觉。”
女儿到底已经是成了婚的人了,刘尚书闻言有些犹豫,不过看着那张和自己心爱夫人那十分相似的脸,终究是狠不下心肠。
点了点头,吩咐下人拿来换洗衣裳。
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刘尚书!
诶哟喂,这波操作帅的咧,在现代都没人这么干的,何况是礼教额森严的古代。
戈垚无聊的将柱子扣出了不少木屑,说好的这是给我住的院子呢,你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霸占了,我睡哪儿去?
得,你家你说了算,老娘有的是钱,住客栈去。
张志清反身关门,抬头见到站在寒露之中的戈垚,心里不由对刘家人的态度不满。
连忙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这个肚子里的才是他的儿子,别人的种他可没那个精力去操心。
“夜深了,跟我走吧垚儿。”
戈垚抽了抽手,可是他攥的还挺紧,没有抽出来也只好任他去了。
一晚上的折腾,众人都没有睡好,张志清到了院子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沾着枕头便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想了想,戈垚还是招过丫鬟,让她带着自己去了客房,闩上了门后才安心的陷在了被窝里。
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搜刘一手的书房,她还就不信就凭他这尚书的俸禄,又没有妻族的支持,能供得起刘大小姐的挥霍,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怪了。
现在刘倩倩好歹是个孕妇了,自己也不好下手折腾她,要不,去折腾折腾张志清?
嗯,就这么干了!
一夜好梦,戈垚在丫鬟们的盯视下,护着肚子坐在绣凳上,等人一走,立马溜去了张志清的书房。
“夫君,我可以进来吗?”戈垚敲敲门,也不待他回应,直接推门进来。
见张志清皱眉凝视着他,双手不经意间拂上小腹,径直走向了柜子。
这一家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这叫顺手。
戈垚打着给肚子里的儿子吃好吃的名号,当着张志清的面,拿走了他放在柜子里的积蓄。
再说了,原主当初可是全部的家当都被他给拿走了,自己没跟他要利息都已经可以被颁发好人卡了。
“就是这儿,停下吧。”
有时候戈垚感觉自己真的很过分,用着人家的下人,偷了人家的资料,还想把人家给拉下马,啧啧啧,这么一想,这良心好像被狗给吃了?
“客官,请问几位?”
“我找人,君子楼。”
“好勒,小二,这位夫人君子楼有约,你带下路。”掌柜的招呼另一边正擦着桌子的店小二。
“哎,小的这就来,夫人,请这边走。”店小二换上一条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
戈垚目不斜视,跟着店小二就往君子楼的方向走去。
推开窗,坐在榻上,店小二殷勤的倒满了茶水。
戈垚斜睨着他,“哟,小二哥,你这怎么招呼着我就招呼不走了呢?小心掌柜的扣你的工钱。”
“这不是夫人貌美如花,小的我给迷住了嘛。”
说真的,戈垚她不是很懂现在权贵们的想法,这要说是体验民生吧,现在看来这体验的可真够彻底的,当店小二当的都上瘾了这货。
也不知道他那皇帝老子有没有后悔生出他这个儿子。
不过皇帝的儿子不愁吃喝,除非继承人都死光了,否则皇帝应该怎么着都不会去考虑他的。
现在除了他可还是有更多的选择,没什么大志向的皇子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了,总比那闹事的强多了。
见这人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戈垚迅速的吞下了一碟子的点心,虽说自己不会有饱腹的感觉,但是这舌头还是没毛病的,很是能品尝美味。
又不用自己花钱,与其跟着他大眼瞪小眼,还不如享受美食呢。
店小二就这么点头哈腰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吃,笑眯眯的,没有丝毫不耐烦。
倒是戈垚被人长时间地注视着,有些不自在,从袖笼中掏出两本账目甩了过去,换个方向,背对的他,猛的灌了两口茶水。
咚咚咚——
戈垚耳朵动了动,拿起桌上滚落的两个小金锭子,笑眯眯的塞到荷包里。
“多谢六皇子大人您的赏赐勒,正好我要养儿子,您这钱来的可真及时!”
收好金锭子,手又往盘子里伸,却没想到抓了个空,店小二抿着嘴,面无表情地将盘子端走。
行,你有钱,你是大爷,你说了算,不吃就不吃吧,咱这胃跟无底洞似的,去街上找小吃还能吃得更多一些。
悠哉悠哉的在街上吃了一下午,也没叫车,就这么一路散步着走向了尚书府。
还没到近前,便发现尚书府门前围了一堆的人,挤开边上的几个老大爷,踮着脚尖向里面看去。
只见尚书府现在戒备森严,门口守着一队队的士兵,不时的有其他手持刀具的士兵,从里面抬出了一个个箱笼。
戈垚看到刘尚书已经被脱了官服,颓丧的站在门边,而刘倩倩在丫鬟的搀扶下,好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一般,毫不掩饰的恶狠狠的盯着这些人。
咦,奇怪,张志清哪儿去了?
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张志清的身影,又回头看着刘尚书那有些泛灰的头发,心里有些歉疚。
不过一想到自己拿走的那两本账本中所记录的数额以及一条条明目,心里那点歉疚也就被压了下去。
那些不仅仅是账本,更是数以千计的人命!
上面记录的都是刘尚书这些年来贪污下来的钱财数目:有治理黄河决堤的,有天灾人祸后朝廷赈灾的,有半路截下来的赋税的,甚至里面还有军饷!
这一笔笔的账目到他们的手中,丰厚了他们的私库,而倒霉的却是下面的平民老百姓。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刘尚书当官十几年,贪下的钱财都赶上全国三年的税收了,这还只是一个户部尚书,若是其他人,那简直不敢想象。
也难怪,六皇子在当初知道自己的身份时,提出要自己要与自己合作,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儿看出来自己有这个能耐,不过这并不妨碍她顺竿往上爬。
毕竟有六皇子这个名号在,尚书府的人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甚至张志清也不敢随意抛弃她。
只是没想到六皇子的动作这么快,上午刚拿到账本,下午就立马来抄了尚书府。
“垚儿。”
正当她转身要离开,张志清从门内奔了出来,“垚儿走,我们回家,这尚书府恐怕是不能呆了。”
“回家,回哪儿?”戈垚假装不知。
“先回去,回去我再与你细细分说。”
“慢着——”
刘尚书的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请夫人将我女儿一块带走。”
“刘大人,不过是一个犯妇罢了。”张志清嘴角噙着冷笑。
刘倩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两步,手指着张志清不住的颤抖,不敢相信这是她当初一心恋慕的情郎。
“夫人怎么说?”
刘尚书就要被官差带走,尽管心里依旧放心不下女儿,但是怎么瞧着这个乡下的村姑都比张志清要可靠的多。
“男主外,女主内,刘妹妹是夫君的妾侍,自是应该由我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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