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怪,那也有长在天上的出生好的,喝玉露池的甘霖长大的。”
老头听了项鱼的话,灰白胡子簌簌发抖,大概是没有想到,项鱼不仅冥顽不灵,还强词夺理。
项鱼本来看这老头的反应觉得好笑,但是看到他从胸前拿出一张鬼画符的符咒来就笑不出来了,怀里的月兮反应极大,把项鱼抱得紧紧的,直喊娘亲救命。
项鱼眼看着那一道符咒就要落在月兮头上,赶紧抱着月兮往旁边躲去,没想到那符咒像是长了眼睛和翅膀,紧紧跟着月兮。
项鱼仓皇中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一跤,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眼看着母女两人就要滚下楼梯,一只手横生出来,接住了项鱼和月兮,项鱼回头一看,是谢修谨。
只见谢修谨再一回身,就用另一只手将那符咒劈成了两瓣。那两瓣符咒便立时在空中化成了灰烬。
而那老头也被后来赶到的凌宇制住了。
谢修谨将项鱼母女俩放在地上,便立即撩开前面的衣摆在地上跪下。
项鱼看着谢修谨在地上叩首,并对那老头称呼师父之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谢修谨以前口中所说的恩师。
只是那老头似乎反应过度了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谢修谨跟前,细细地看了看谢修谨的脸,然后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二话不说,拉着谢修谨下楼去了,只是在经过凌宇身边时,略微对他低了低头。
项鱼心中有些奇怪,莫不是那老头能知道凌宇的身份?
其实,老头最多发现凌宇身上有仙气,并不能知道凌宇的真实身份。他这样急急地拉了谢修谨到偏僻的山林里,出口便是怒气:“跪下!”
谢修谨便乖顺地跪下了。他从小就不服他爹,后来被交给这路奇水管教,这路奇水也恰有两把刷子,把正在青春叛逆期的谢修谨管住了,因此,这世上,谢修谨就服他师父的。
路奇水的胡子在风中轻颤,正映证了他心中恨铁不成钢的悲伤:“为师教了你这么多年的做人道理,你都记到哪里去了,都被狗吃了吗?”
谢修谨实在是不知道师父在生什么气,虽说他杀过人,但师父不可能知道,唯今之计只能打死不承认:“徒儿不明白,请师父明示!”
路奇水气得胡子都凌乱了:“还说不明白,那你先说说你身上的千年精气是哪里来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今天下午进了客栈就佯装在洗澡,实则按照逍遥志的嘱咐在熔炼这千凡的真元。
反正也瞒不过,谢修谨便把自己为项鱼补应心石的打算说了,只是路奇水了解得也不多,最后也是可怜自己徒儿心肠太软,便苦口婆心地告诉他:“如果这事有好处,为师不会阻拦你,但这是邪门歪道,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就算最后成功了,也于己不利。”
谢修谨表示自己无所谓,这世上除了母亲,他别无所念,寿长寿短对于他来说无所谓。
路奇水也知道自己的徒儿是个什么性子,从小见到蚂蚁窝被水淹了都会帮忙捞的人,怎么可能看着别人见死不救呢?
既然说不动他,路奇水只能渡了一部分自己的修为给他,来调理他体内过分充裕的木精气。
谢修谨看着师父满是冷汗的额头,心中有愧,道:“是徒儿带累了师父。”
路奇水不以为然:“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只是你要切记,这精气必须是金木水火土五种都调和好才能互补长短于人有利,否则极容易出差错,对人的心智损伤极大。”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只能用心呵护了。路奇水望天长叹一口气。
路奇水本来打算当下就离开这个镇子的,但是耐不住谢修谨软磨硬泡,也是,师徒俩有两年没见了,路奇水便留了下来,和谢修谨一道回了客栈。
只是,额,有人不太欢迎他,瞧着桌子对面那小女娃,一脸的不高兴,眉毛皱成一团不说,嘴巴翘得老高,都能挂夜壶了。
项鱼虽然也不喜欢这个老头,但是吧,他是谢修谨的师父,要讨好谢修谨,那就肯定不能得罪他师父。
项鱼绷着脸把面前的一杯冷茶推到路奇水面前:“请。”
凌宇则是面无表情那个,坐在旁边慢慢喝茶。
这沉默实在太让人尴尬了,谢修谨坐不住了,便开口介绍了双方。
大家都不答话,只有路奇水颇看得开,完全无视大家对他的不欢迎,自己拿过一个干净杯子,让旁边的谢修谨给他倒了一杯。
谢修谨狗腿地招呼了师父喝茶,便笑了笑:“各位晚饭想吃什么,想吃什么尽量点,我让下面店小二送上来。”
项鱼看着谢修谨过分热情的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等着对面的路奇水先点。
花自己徒弟的钱,他路奇水可是心安理得,便点了几个肉菜。
只是对面有人不依了,小月兮撅着嘴:“那我要烧鸡。”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爹爹老小气了,点的全是青菜萝卜,也不考虑一下她身体发育的需要。现在这个老头说什么她爹都答应,她很生气,难到道她和娘都比不上这个臭老头吗?
看她娘,这么半天才说了一个字,这得是有多委屈啊。
就算她娘不知道为自己争取,小月兮觉得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下。
10.第 10 章 师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