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知晓?”
“找死!”吴敏手上无情,一剑削在上官寒手臂上,冷喝道:“我跟太子轩绝无私情,你休要诬赖与我。”
上官寒闻言嘴角一勾,无痕迎上匕首,堪堪避开断臂的危险,揶揄道:“何须向本王解释?本王从来都不信你的!”
吴敏彻底被激怒,匕首狂劈,冷喝道:“上官寒,你无耻!”
“本王何来无耻?”
二人在房中酣战,床榻软椅歪斜不堪,插屏玉盏翻了一地,纱幔围帘更是纷纷碎裂,飘洒漫天。
就在这漫天碎片中,上官寒一袭墨袍生生被吴敏砍得七零八落。
面对自己极有可能再一次裸—身的境地,他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拔地而起,收了无痕,慢悠悠的走到唯一还算整洁的床榻前,大马金刀的坐定,冲着吴敏招手道:“过来!”
吴敏一愣,冷冷退后一步,不屑道:“你说什么?”
上官寒慢腾腾的抬眼,盯着不进反退的娇妻,伸手摸了摸下巴,凤目一斜,重复道:“过来!”
吴敏总算听得明白,冷冷一哼,收起匕首,慢条斯理的随意寻了个软椅落座,冷笑道:“你倒会讲笑话!”
说实话,一路行来,冷风混着秋雨,刀剑无眼,步步惊心,真不算舒坦。
而她早已疲乏,现下能歇一歇,倒也不错。
可是仇人之间,也可以如朋友一般,唤一声“过来”的吗?
他可不正是开玩笑!
上官寒盯着她目中无人,却谨慎戒备的模样,勾起嘴角道:“我说王妃,你准备何时将为夫的匕首还来?”
鼻尖哼出不屑,嘟囔道:“你用着倒是顺手!”
吴敏挺直腰背,冷冷一眼扫来,不屑道:“你我婚约早就作废,休要胡言乱语!”
“唔……”上官寒喉咙一阵支吾,慢腾腾的反手从枕下摸出一物,抖了抖,打了个呵欠到:“真的作废?你确定不是本王的奴隶?”
他鼻尖哼了哼,复又嘟囔道:“不管你确定与否,你是南楚寒王妃的事实,那可是天下皆知的。”
话毕,慵懒的往床上靠了靠,空无一物的墨袍之下,一双矫健长腿愈发露了出来。
吴敏俏脸微不可察的一热,避开他香艳的姿态,冷淡道:“大婚闹剧收场,我根本不是你的王妃,此事亦是天下皆知的。
还有,我的奴籍文书速速还我,或许我还可饶你一命。”
诚然,奴籍文书很重要。
可她到底答应西凉公主要亲手杀死上官寒的,此刻竟在不知不觉中渐变。
或许,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罢。
上官寒却是剑眉一挑,扬起手中的奴籍文书,冲吴敏招招手含笑道:“来来来,你且拿去罢!”
吴敏闻言却未上前,她戒备的往后避了避,冷冷道:“你真的肯还?”
上官寒点点头,抖了抖手中的奴籍文书,枕着半支手臂,凤目斜睨道:“本王何时骗你?”
一国王爷一诺千金,吴敏心头一定。
对于上官寒的人品,天下人还是清楚的。
她缓缓抽出匕首向他走近,口中淡然道:“你若蒙骗我……”
上官寒嘴角一勾,凤目扬起道:“本王蒙骗你,不过被你说是无耻罢了。”
话未毕,却见对面黑衣一闪,吴敏已经纵剑上前,杀将过来。
在她心头,从未真的相信上官寒,不过是借机麻痹他罢了。
“你……你无赖。为夫说的话,你也不信!”上官寒大呼小叫,一掌拍在床榻上,堪堪错开吴敏的匕首。
匕首锋利,一击而中。
唯一尚存的床榻,轰隆一声歪斜,生生被劈飞一角。
上官寒躲在一旁,抱着梁柱,凤目瞪大,不可置信道:“你毁了为夫的新床……这可是咱们的婚床啊!”
不得不说,王府的规矩就是大。迎娶王妃,整个主院全换了新的摆设家私。
他花了十二万两白银定制的南疆玉床,被换做了西域采买的新品。
此刻,黄金十万两在吴敏的匕首下化作泡影。
不,是在他的‘恨天之下。
想至此,上官寒飞快坠地,从缺角坍塌的床榻下,翻出一把程亮的匕首,迎着吴敏朗声道:“看,你的恨天!”
“你还我……”吴敏见到失落的匕首,心头一跳,举着手中的匕首恨恨杀来。
“休想!”上官寒举着‘恨天,迎上自己的‘恨天,心疼着他的十万两黄金。
话说,这十万两中,还有吴敏的贡献。
无他,因西凉那些女人们,好些个都被他换给了西域商人。
她们的价值,还算不错吧。
上官寒在心头,闷闷不乐的想。
匕首相接,拼出的火光耀花人眼。
吴敏空出的左手,恨不能再长长些。
上官寒将奴籍文书贴紧后腰收藏,一把‘恨天舞得风生水起。
他盯着吴敏屡次抢来却未得手的冷冰模样,忽的弯了弯凤目。
第三十五章 后花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