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看似缘分从中指引,实际上还是要看自己的决定,如果我当时对弗德尔冷眼相对的话,我们肯定成为不了朋友;如果我没有去无聊的写下《大逃杀》,我也不会吸引到维特的注意力。
于是我也对弗德尔说:“弗德尔,因为结识一个朋友,而让更多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这样不是太自私了吗?”
“总之,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成为了朋友,那么之前的事情再说就没有意义了。”维特温柔的拍着弗德尔的肩膀,又转过头微笑着看着我。
弗德尔叹了口气说道:“这场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
维特也像他一样,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们马上就会结束这场战争,等到战争结束,你们一定要到我家里来,我的父母一定会喜欢你们的。”
我们三人一直聊天聊到蜡烛烧完,然后各自靠在墙壁上发起了呆。在离天亮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一起睁开了眼,维特对我们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早回去一小时施马格不会说些什么的。”
我已经冻僵了,当我扶着墙壁好不容易站起来后,维特又突然说:“乔森!快蹲下!把头远离窗户!”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听从维特的话,蹲了下去。过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维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窗户外面,他说:“好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让我远离窗户?”我疑惑的问道。
“我看到游击队了,就在那个地方。”维特用手指着树林中的一处,表情很紧张。
“游击队?这附近的游击队不是被我们给消灭干净了吗?”弗德尔不太相信维特的话,他惊讶的问道。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那里其实根本没有人,或者是我们的巡逻队?”
“绝对不会,好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一路上我们神经兮兮的回到了连队营地,维特说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他看到的三个人影绝对是游击队员。
我们刚刚走到营地前就看见了施马格从一间茅草屋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了我们三个后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昨晚有没有情况?”弗德尔想说维特看到了游击队,但维特却抢先回答道:“没有,长官。”施马格点了点头:“辛苦了,现在你们回去休息吧。”然后他向炊事车那里走去,我真好奇为什么施马格能忍受住寒冷,他的衣服看起来比我们穿的少了好几件。
接着我们都各自回到帐篷里睡觉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骚动给惊醒了,我睁开朦胧的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进来帐篷里拿枪的士兵告诉我:有几名士兵遭到了游击队的袭击,一支巡逻队经过那里并解救了他们,不过游击队已经逃跑了。
我这时才相信回来时维特的话不是骗人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库尔修斯一线的指挥官彻底愤怒了,他们组织了一群恶棍——这伙人由一些部队里最没有人性的士兵组成,他们总共在十万人里凑出了八千个这样的士兵,这八千个恶棍就像一条条猎犬一样在雪原上开始搜寻游击队,并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对待他们。我们连队也配合过他们一次,我亲眼看到有几个恶棍处决游击队俘虏:他们先把一个俘虏绑在一棵树上,然后在那个俘虏的头上绑上一个拳头大的物品,接着走到离俘虏两米远的地方开始扔匕首去扎俘虏头上的东西,最后自然就是俘虏在恐惧、绝望中被一把把匕首贯穿身体死去;还有的恶棍喜欢让俘虏惨叫,他们将游击队员折磨到没有力气的时候打断他的腿,然后把他扔在狼群出没的山上我看到过最残忍的就是一个强壮的恶棍与另外一个人打赌,他们俩把一个俘虏绑到一张椅子上后开始徒手拔着他的手指,谁先拔下俘虏的五根手指谁就获胜,甚至,他们还尝试着像‘拔萝卜一样拔俘虏的头,最后没有一个人成功,他们就用一把铡刀解决了问题。
这些恶棍对游击队俘虏做出的事其实要比游击队员对我们的士兵做出的事更加残忍。诸如生生的将俘虏剁成肉酱、把一根雷管塞进俘虏的屁眼里等等这些行为是我们这些正常的士兵非常抵触、并无法接受的,为此,施马格还拒绝为那些恶棍提供休息的帐篷,我们整个连队的人还为此和几十个恶棍打了场群架。不过施马格没有被处罚,因为那些指挥官们觉得这种行为也让他们丢了不少名誉和脸面,在这场清剿行动结束后,大多数参与屠杀游击队的恶棍都被送到了最前线的惩戒部队了。
这支‘恶棍部队总共消灭掉了又三百名游击队,这下游击队真的从我们的后方消失了。
维特摇着头说:“那些指挥官实在是落井下石,被送到惩戒部队里和死没有区别。无论如何,那些恶棍总归也是人。”
我劝道他:“算了朋友,别想了,那些家伙自己活该,你看,没有对俘虏做过那种事的人不好是好好的待在后方吗?”
这下游击队终于被清除了,我们的生活也变得更加宁静起来,甚至我们连队的一些人都以为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每天开心的唱着歌、喝着酒,然后倒头就睡。施马格并没有太多的管着我们,但是他却在等待着上面的命令,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接到什么样的命令。但是假期会突然结束,我们随时都要出发。
11月23日这天,气温下降到了摄氏零下32度,我们的卡车油箱被冻裂了,我们冒着风雪修补着油箱,有两个人因为过寒冷而被紧急送往了后方的战地医院。施马格向上面请求更大的帐篷和煤油,可是上面没有理会我们,无奈之下,施马格让我们用手榴弹炸倒了一棵树,然后我们把这棵树劈成了不少柴火以供取暖。为此施马格还受到了批评,但他却赢的了我们的尊敬。
我们连队冻坏了不少步枪,甚至为数不多的迫击炮也被冻裂了炮管。短短两个小时内,气温又向下低了5度,我们都开始怀念起了夏天。维特还想写着他编的诗,可是他的手根本拿不起来笔,并且笔也被冻坏了。
我记得零下37度并没有这么大的威力。维特告诉我:“苏尔兰这个国家就是以严寒命名的,在苏尔兰语中,‘严寒和‘苏尔的发音是一模一样的。”我僵硬的点了点头,我的脖子好像坏掉了,它似乎一敲就会碎。
现在整个前线都不好过,虽然雪下得并不大,但是补给部队的士兵们也是人,他们也受不了这种严寒的天气。于是我们的物资又开始匮乏起来,有天中午,我们甚至都没有吃饭,因为炊事兵告诉我们没有吃的东西了。那天晚上,两个英雄般的士兵从树林里抓了三只兔子回来,我们所有人都为他们欢呼了起来,这三只兔子,哦,不是,是这两个士兵——成功的拯救了我们连队。第二天的下午,物资才慢悠悠的送到我们的营地里,施马格不得不把食物定量分配。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个问题困扰着很多人,现在既不进攻,又不撤退。连我们运输兵都不需要工作,前线到底是怎么了?
第十七章 恶棍部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