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要是竞争,就会有胜利者,在经历了一段焦灼后,脱颖而出的有两个人,一位是从平定州远道而来的伯爵公子,另一位则是在西庐州富甲一方的豪门巨贾。
“两千四百!”
“两千五百!”
何少庭已经有些亢奋,这个数目占据他这些年来积攒的私房钱中的大半,望着那个始终无动于衷的胖子,心中充满了愤恨,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刀子,费舍尔已经遍体鳞伤!
“三千!”
那个一直毫不退让的本地奸商居然一下子将价位提了一大块,何少庭一阵心颤。随着费舍尔一个“好”字,黑色的大幕缓缓拉开。
这是张有些清减的面孔,清澈的瞳孔里带着淡淡的哀愁,与精致的五官配合在一起,让人很容易就生出怜意。
“小羽!”季同张口结舌,几乎大叫出声!
“三千二百!”
何少庭咬了咬牙,想不到奴隶中也有这等可人儿,那种弱质纤纤的含苞待放,几乎在瞬间俘获了他的心。大不了将积蓄全都交代在这里,只要老头还在位一日,总不至缺了钱花。何大公子信誓旦旦,好货色可遇不可求啊!
“三千三百!”
巴朗?戴维斯有些踌躇,作为一名真正的商人,美色对他的诱惑远不如金钱来得强烈,事实上他参与今日的角逐只是想为进身增添一份筹码——锄奸王的势力不日便将席卷这西南三州,如果能够获得他的认可,自己的经营必定可以更上一层楼。想到以后的美好,戴维斯还是决定忍痛加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季同依然沉默地凝望着,眼中早已没有了交头接耳的人群。一条崭新的生命从萌芽到降生,只需要十个月。两年,真的已经恍如隔世。季同的面上多了不少棱角和风霜,加上所在的位置着实有些偏僻,一时竟未被认出来,心中萦绕着淡淡的失落。
视野的彼端那双精灵般的眸子里,最后一点无助随着那抑扬顿挫的报价声渐渐消散,剩下的,只有漠然,那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花样年纪的漠然。哀,莫大于心死!季同的心在流血,那三尺高台和一方囚笼就那样横亘着,仿佛隔了一片沧海……
“三千八百!”
何少庭愤怒地报出心中最后的底线,表情有些气急败坏,充满怨毒的目光投向竞争对手,这个该死的奸商居然一直寸步不让!戴维斯面色潮红,这数字每往上浮动一次,就犹如在他肥硕的身躯上割下二两肉来,生疼生疼。忽然,全身泛起一阵凉意,那道视线让他终于清醒了些。为了一份还不知道能否成为筹码的礼物,去得罪一位睚眦必报的贵族子弟,似乎有些得不偿失。
“呛!”清越的声音让大厅中所有人的心猛地一阵收缩,那是兵器离鞘的声响。费舍尔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扑”的一声轻响,自己身前已多了一柄剑,那剑身深深插入金刚岩造就的地面上,直没至柄。为了修炼武技,季同也曾请人铸就了兵器,灰昙金的质地远超凡俗,洞金裂石如摧枯拉朽。
“我出这柄剑!”季同的语气可以比拟北国最严酷的寒冰。
好熟悉的声音!季轻羽蓦然抬首,那一眼穿山过海,再望时已泪流满面。
毫无疑问,这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费舍尔冷冷地打量着说话的年轻人,这种方式不像是出价而更像是恐吓!
“这位先生,请原谅,拍卖场一律不接受实物加码,你可以先设法将它兑换成金币!”话中留有余地,对这样不明根底的陌生人,费舍尔一贯都报着“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的原则。轻轻向前一步,手握上剑柄,费舍尔想要拔出来,却尴尬地发现自己那中级战士的力量竟如泥牛入海,那利剑依然稳稳地插在那里,纹丝未动,一抹惊诧在脸上一闪而过。
“不接受也得接受。”季同的语气趋于平淡,却带着莫名的威压,让大多数人胸中一窒。小羽竟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此处,无论有怎样的原因,在季同心中,费舍尔这位主事人,乃至整个拍卖场都需要有个交代。或许,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这是季同回到艾尔斯以来第一次真正在心中发狠,胸中升起一股戾气。
小三子在一旁暗暗着急,却不敢出声,一路上早已见识了这些人的不凡,因此多了几分信心。费舍尔脸上挂不住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自己又岂是人见人捏的软柿子?眼中闪过一道历芒,费舍尔隐蔽地动了动手势,却没逃过季同的双眼。
一阵乱响,那几个入口的大门忽然洞开,呼啦一下,涌进来二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打手,一个个都形容剽悍,对着季同的方向虎视眈眈。
第52章 惊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