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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沉睡,成才留在医院陪着,贝贝又开始忙碌起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办。贝贝在回家的路上买了很多东西,特意为海蓝挑了一只鸡准备熬汤,到了楼下给海蓝父亲打了电话,叫到楼下把事情说清楚。海蓝父亲握着贝贝的手夸她做得对,俩人一起上楼一点点把事情透露给海蓝母亲,虽然海蓝母亲当时就瘫倒在地,由于早有准备,总算没给医院又送去一个病人。
      贝贝带着准备的东西,和海蓝父母一起到了医院。海蓝渐渐有了一些意识,睁开眼看到身边围着的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海蓝母亲抚摸着海蓝的头说:“都过去了,没事了。”
      贝贝怕海蓝母亲待久了心脏又不好受,就劝他们早回家明天再来,临别时海蓝父母拉着成才的手,让他一起回家住,成才婉拒了。他很想陪着海蓝,他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在海蓝最关键的时刻陪她一起度过。
      送走海蓝父母,贝贝从袋里拿出一件羽绒服递给成才,说:“给你买的,试试。”成才穿上还挺合身,随后又塞给成才一百钱,用坚定不容辩驳的语气说:“你先去吃饭,给我带一个汉堡包回来,我盯着姐输液。”成才将钱递回来,但贝贝又推回去,强硬地说:“快去呀,别耽误时间。”看着贝贝的样子,成才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乖乖地照做了。
      看着成才走远了,贝贝拿把凳坐在床边,握着海蓝的手,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姐,是我不好,又让你吃苦了。”
      海蓝失了血气力不足,轻声地说:“傻丫头,关你什么事!”
      “要是我坐左边,就没事了。”
      “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尤钢交待。丫头,看着你每天能快快乐乐的,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姐,你也要快快乐。一切都过去了,吉人自有天向。”说到这,贝贝向门外看了看,更加凑近海蓝说:“姐,看来‘成傻子和你真有缘啊,他竟然也是阴性血。”
      海蓝抽出的手,点着贝贝的鼻子说:“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还叫人‘成傻子。”
      贝贝吐出舌头,扮着怪样说:“是了,以后要叫‘姐夫”海蓝轻轻打了贝贝嘴一下。
      成才很快就拿着三个汉堡回来了,贝贝只拿了一个,成才靠着墙低头吃着汉堡,他实在是太饿了,已经不能算是在吃东西,而将食物塞进嘴里,随便嚼两口就快速咽下。
      海蓝看着成才惨白的脸色,将食物塞进嘴里囫囵着咽下的样子,心里感觉酸酸的,一幅尘封已久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几年前一个高大的男人也在她面前做着相同的事,而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目的,成才是因为要救自己体力透支,而另一个男人则是为了之后的泄欲攒足体力,不能否认那个男人也是喜欢自己的,只是错误地将爱的一种形式当成了全部,而成才只是想和自己谈一场简单的恋爱,为什么世间的事总是这样倒序着出现,如果自己的初恋就是成才,或者……
      海蓝将头转向另一侧,眼泪轻轻地滑落。看到海蓝的样子,贝贝立即收起食物,俯身为海蓝擦去眼泪,关切地问:“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开始疼了?”
      成才也走到床边,关切地说:“大夫说了,麻药的药力一过,就会觉得伤口疼,我去叫护士给你打针支止疼针?”
      海蓝立即掩饰说:“没有,就是看你们吃东西,自己也想吃嫉妒的。”
      贝贝笑着说:“别着急,过两天你就能吃了,等出院了请你大餐!”贝贝趁成才转身走回到墙边时,凑在海蓝耳边轻声说:“看着‘傻子挨饿,心疼了是?”
      “吃,吃,噎死你。”海蓝的心思轻易就被揭穿了,更加极力掩饰着。
      晚上,贝贝从包里拿出一个气床,充好气放在海蓝的床边,随后丢给成才一个毯子,说:“咱俩分下工,你先睡,我盯着姐输液,二点起来咱俩换班。”
      “你也忙了一天了,还是你先睡。”成才想趁贝贝睡着了,和海蓝单独待会。
      贝贝看穿了成才的心思,于是说:“好,给你个机会,不过——,你可别趁姐姐睡着了就——”成才知道贝贝的意思,脸立刻就红了低下头。
      贝贝一躺在床上,才感觉全身关节都是疼的,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式很快就睡着了。成才靠着床安静地坐着,海蓝的呼吸很轻,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皮肢依然光滑细致,头发蓬松自然被压出柔美的曲线,更是一种无法意会的美。成才很想伸手轻轻触摸一下,但想起了贝贝刚说过的话,手刚伸到一半就又迅速缩回了。
      海蓝轻轻发出呻吟声,眼睛朦胧着睁开一条缝,成才俯身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开始疼了?”
      海蓝睁开眼,看着成才轻轻点点头,成才起身去叫护士。很快护士来了,给海蓝打了止疼针。海蓝被这么一折腾,已经睡意全无,看着成才,轻声说:“今天谢谢你!”
      成才接触到海蓝的眼神,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躲闪,但很快就迎着海蓝的眼神对视着,“没什么,我答应过你,不管结果会怎样,我都会尽力付出的。”说着,成才握住海蓝的手,但发觉海蓝的手很凉,于是抱在怀里温暖着。
      海蓝很想抽回手,但却没这么做,享受着被温暖的感觉。
      “闭上眼睡,我陪着你。”
      海蓝摇了摇头,说:“睡不着,伤口还疼。”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一会儿就不疼了。”成才低头思考了一下,说:“圣诞快乐,英语怎么说你知道吗?”
      海蓝点点头,成才继续说着,“用普话你一定不会说,是哈皮克瑞死么死;用俄语说,是买个萝卜切切炖了;用韩语说,是空起哇撒起哇,哭死米塔;用日语说,是锅你得洗哇,碗你得洗哇,盆你得洗哇,锅碗盆你得洗哇。”海蓝轻轻笑出了声。
      有了成才的陪伴,海蓝忘记了疼痛,渐渐睡着了。成才没有叫醒贝贝换班,而是一直坚持守到天亮。贝贝醒来后看到成才还强撑着精神,抱着海蓝的手靠在床边,于是劝成才去海蓝家睡觉,但成才强硬地回绝了,只是草草吃了点早饭,拿着凳子靠墙坐着,很快就睡着了。成才的酣声越来越大,贝贝又现出顽皮的本色,拿出手机凑近成才录像。海蓝看着成才疲惫的样子,越发惨白的脸色,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怜爱与愧疚交替着在内心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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