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海蓝内心更加悔恨,恨自己不小心,为什么不及时把贝贝的短信删除了,更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制止贝贝,任由她耍弄成才。成才真的是自己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对感情认真,没有任何奢求,全心全意付出,自己想要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吗,自己不是曾经暗暗许诺,找到真爱自己的男人就一定紧紧抓住,决不让他受伤,决不让他离开,可现在成才就是被自己伤害了。自己曾经嫉妒贝贝有尤钢,抱怨命运的不公,现在真的赐给自己一个好男人,可自己却不懂得珍惜。海蓝感受到了贝贝失去尤钢后的锥心之痛,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成才到了火车站,买到一张途经天津的车票。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快速飞过的景物,克制着不去想曾经发生的事情,但手臂上针孔隐隐的疼,不时在逼着成才想起海蓝,还有贝贝,两个最美丽的女人却给了自己最痛的伤,他甚至想起了肖潇,与她们相比,肖潇应该算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但就算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不也曾经监视、摆步自己吗?随之又想到了大学时的女友,如果当时自己动一些心计,哪怕只是小小地破坏一下她的学习计划,她都无法成功出国,现在就不必承受逃离异乡时的冰冷孤单与伤痛苦楚。成才越想心里就越混乱,越感觉到寒冷,双臂更加紧紧地抱在一起,他无法分辨是内心的冰冷还是天气真的很寒冷。这时,一支冒着热气的纸杯递到面前,成才抬起头看了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孩儿,成才正愣愣地看着对方,女孩笑了笑说:“拿着,暖和一下。”
“谢谢!”成才接过纸杯,双手捧着,水温很高有一些烫,温暖迅速就传遍全身,这一刻成才的眼泪险些涌出,几天以来一直是自己用双手温暖着海蓝,而当自己需要温暖时却是一个陌生女孩儿给予的。
火车到了天津,成才踏上家乡的土地才感觉到一丝亲切,犹如海外归来的游子。成才去了一家熟悉的饭馆,大吃一通后,回家躺在床上就睡。
贝贝在青岛的机场、火车站、长途车站找了一圈后,抱着衣服回到医院。海蓝看着贝贝失望样子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反倒强撑着精神安慰贝贝,说:“没关系,他可能已经到天津了,我给他发个短信。”
贝贝递给海蓝一张纸,说:“羽绒服口袋里发现的,他早晨是去给你修手机了。”
海蓝看了看维修单,说:“他早晚都会发现的,是我对他不好,让他伤心了。”
“姐,跟你没关系,是我伤了他。你别着急,等你出院了,我去天津把他找回来,就算五花大绑也把他送到你床上。”贝贝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安慰海蓝。
海蓝淡淡笑了一下,说:“又胡说,什么床上的,让别人听见,我成女魔头了。”
海蓝给成才发了短信,言语间充满着无比地温柔和歉意。海蓝父母来送饭没有见到成才,不停地询问着,海蓝推说成才公司有急事敷衍过去了。
护士给海蓝输了成才的红血球,这让她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海蓝猜想着成才当时是在怎样矛盾而复杂的心情中挣扎着,为自己做了这件事,他完全有理由拒绝,可他还是做了,没有任何奢求,成才可以理直气壮地质问自己,但他也没有,只是又悄悄地离开,只有对一个女人爱到极点而又恨到彻骨才会这样,就如同尤钢的失踪。看着成才的血液一点点进入自己身体,海蓝瞬间产生了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觉,她迅速闭上双眼,让这种感觉延续升发,成才在慢慢侵入自己身体,这是一种比男女间简单机械地进入更加玄妙地侵占,是彻底地溶合,由内至外每一寸每一毫都被成才侵占着,留下他的印迹,“成才,成才”海蓝喘息着轻轻地叫出了声。
“姐,姐,你怎么了?”贝贝轻轻推醒了海蓝,“你做恶梦了?”
“没有”海蓝才发觉自己已是满头大汗,泪水湿透了忱巾。
“姐,你别着急,等你出院了我一定去天津把成才找回来。”贝贝说着拿毛巾给海蓝擦着汗,“你现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早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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