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一共有九个儿子,其中五皇子先天残疾,生母已经亡故,八皇子生母身份卑微,身后无扶持,年纪最大的大皇子一直身体不好,而年纪最小的九皇子尚襁褓之中,这四注定坐不了龙椅。因此有资格参与皇位争夺战的一共有五位皇子,其中两位已经被扣上逆反之罪的罪名,先后被囚禁西北荒凉边城。现朝堂之上三皇子风头最甚,四皇子紧追不放,七皇子却因为风流放荡醉生梦死而为所不齿,而他本似乎也对皇位之争并不热衷,不管老皇帝如何说教,都不以为意,甚至终日出入青楼南馆寻花问柳。唐虞笙以檀木折扇挑开水晶链子进入南苑最大的包厢后,视线一转,便瞅见了那个七皇子正和一群小倌一起嬉闹。七皇子眼睛上蒙了一层红纱,一边笑着一边摸索包厢内闪躲的小倌们,衣衫凌乱的小倌们媚笑着往周围跑。七皇子转了个身,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那身型正是少年独有的纤细,他大笑着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个少年就想亲一口,结果小腹处被一个的东西抵住,七皇子立刻收敛了笑容不再动弹。
整个包厢内的嬉闹声因为这个突发事故,陷入了死寂。唐虞笙的扇子抵着七皇子的小腹,慢慢上滑,最终停留对方下巴处,轻轻往上挑了挑,又收回了袖中,他拍了拍手掌,包厢内的所有小倌鱼贯而出,最后一个离开的小倌还顺手带上了包厢的木门。
七皇子听着所有的脚步声消失,房间里又重归于寂静,他一只手慢慢扯下了蒙眼睛上的红纱,另一只手仍搭唐虞笙腰侧,看见怀里少年的真实面容后,七皇子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不是溶儿么?虽同处京城之中,可惜自那日弱冠之礼后,甚少再见到,如今这么仔细看来,果然有们北静郡王府该有的姿容啊。一向不出入这些地方,怎么今日……竟来了这里?”
“水溶许久不见七臀下,心中甚为挂念,自然就找来了。”唐虞笙也挂上了一抹微笑,“说起来,七臀下的弱冠之礼,水溶没有亲自参加,至今仍觉得十分失礼呢。”
“作甚呼七臀下?溶儿,之间的情分,还需要如此拘礼么?”七皇子已过弱冠的面容上,带着皇室独有的冷漠,他虽然笑,笑意并未至眼底,“私下里,溶儿应该唤水澈哥哥才是。溶儿今日提起这事,想必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补偿吧?很期待呢。”
“七臀下,水溶今日是有正事与相谈,能否先放下抵腰上的短匕呢?”
被戳穿了的七皇子脸上仍无恼怒的神情,十分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笑嘻嘻的往包厢里的太师椅上一躺,他一手托腮看着唐虞笙:“溶儿竟然有正事要与谈,莫不是不清楚,水澈只谈□,不谈正事的?还是说,溶儿想谈之间的‘正事,嗯?”
“水溶只是想来求证,七臀下究竟有没有争夺皇位的想法的。”满意的看到水澈脸上的微微一顿的表情,唐虞笙慢慢悠悠的坐与水澈相对的椅子,“若是听信坊间传闻,七臀下不过是个纨绔,可惜水溶一向认为,坊间传闻只能当成玩笑听听,现下看来,七臀下对于那个位子,的的确确是有渴望的,而且本也不似传闻中那般无用,不是么。”
“溶儿真会拿取笑,莫说的的确确只是个纨绔子弟,再者,三哥四哥都比厉害,又何苦去争那费神费力的勾当,还不如当这自逍遥的七臀下~不过,溶儿若是肯做的皇后,倒是愿意去争上一争,只为博蓝颜一笑~”
“七臀下说的这话,自己相信么,反正水溶是不信的。”唐虞笙抖开折扇摇了摇,“七臀下有心了,所谓‘不争之争才为上上之选,看来七臀下是牢记于心呢,潜龙渊啊。”
“溶儿怎么不信呢?若是无事,溶儿便陪一起玩乐吧,总是谈论这些朝堂之事,有什么意思,不如顺应心意自游玩。南苑乃是京城最好的南馆,身为哥哥的,今日自然要带弟弟开开荤。”水澈起身便走向包厢门口,才走了五步,唐虞笙的声音就他背后响起:“三臀下任督二脉交汇之处,有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七皇子的脚步顿了顿,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眯起眼睛转过身来:“说什么?”
“七臀下既然没听清,那么水溶再说一遍。”唐虞笙站起来,“啪”的合上了手中的檀木折扇,“三臀下任督二脉交汇之处,有颗米粒大小的红痣,此痣以前从来没有,是三年前长出来的,哪怕是这皇宫之中,也鲜有知晓,三臀下自己也没怎么注意。”
水澈的眼神越发冰冷,声音依旧带着笑意:“溶儿,这玩笑开的可大了,如此隐秘之事都知晓,莫非是三哥的入幕之宾?可是,三哥一向对龙阳断袖之事嗤之以鼻,又是男孩子,究竟从何处得来的这个消息?”
“这种口中说着‘不要,其实内心想要的口是心非之,七臀下见的应该比水溶要多才对。三臀下看起来似是对此事嗤之以鼻,可是内心深处未必会这么想。这南苑每个月都会接待那些不能对外说的客,不能指望都如七臀下这般正大光明广而告之进入南苑,也不是都如七臀下这般怜香惜玉
43第四十一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