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肝胆相照
张飞绑了张辽直入下邳城来见刘备,在城门口遇上关羽,关羽急忙策马上前叱喝道:“翼德怎可对文远如此无礼,还不快快松绑!”说完,关羽为张辽解了绑,躬身施礼道:“舍弟鲁莽,文远休要怪罪!”
张辽默然不语,刘备闻报不等关羽、张飞入城,领了几名亲信迎了出来,恰好在途中相遇,刘备上前怒斥张飞道:“翼德你好大的胆子,我既然已经答应温侯,让他权且驻兵小沛,你怎能再伏兵劫击,让我失信于天下?”张飞嘟囔着嘴道:“那个三家姓奴不是个好东西,先先下手为抢强,免的被他害了。”刘备怒道:“还敢嘴硬,若不是看你我兄弟手足情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打你几十军棍!”说完转身握了张辽的的手道:“文远乃度量宽大之人,想必不会和翼德这个粗人一般见识,走去我府上,容刘备备下薄酒赔罪。”
张辽叹了一口气道:“皇叔说这话见外了,所谓兵不厌诈,换个位置,若是张辽处在皇叔的位置也许也会像张将军一般行事。”
关羽大笑道:“呵呵……我就说文远是个豪爽。通情达理的人嘛,既然翼德误打误撞把你抓了回来,说明我们兄弟有缘,我看天意如此,吕布已经穷途末路,你跟着他也没有有多大的前途,不如我们兄弟并肩作战,共创大业如何?”
张辽长叹道:“承蒙关兄和皇叔抬爱,也不是张辽不识抬举,然而大丈夫在世,气节最为重要,我既已事先侍奉了吕温侯,若是半路变节,岂不令天下人耻笑?”刘备、关羽听了均默然无语。马蹄声响,来的正是匆匆赶回的顾昭,赶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
张辽心里恼怒顾昭,装作看不见,继续道:“更何况张辽乃是一介匹夫,无勇无谋,也不值得皇叔垂爱。”顾昭大笑道:“张将军何必过谦,你早年在家乡的英雄事迹,小生已经如雷贯耳,将军文韬武略乃世上出类拔萃之人,何必谦虚。”张辽愕然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顾昭微笑道:“在下家父曾在并州雁门做过县令,其年顾昭九岁,随父亲在雁门寓居,雁门地处偏僻,时常盗贼横行,百姓深受其害,家父虽为一县之令,对此也是一筹莫展,幸好雁门马邑有个叫张辽的青年,组织了三百村民在雁门郊外设伏,射杀了盗贼头目卑于鲜,以区区三百农民大破五千盗贼,枭首两千,令盗贼土崩瓦解,家父对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差人去寻找将军,欲上报朝廷,为将军请功,而将军却不知所踪,自那年顾昭便以将军为榜样,没想到时光荏苒,居然在此遇见将军,皇叔仁义之名天下尽知,坐拥徐州六郡,有关张二位虎将为之羽翼,陈元龙为之谋策,将来必有作为,绝非吕布这种出尔反尔之辈可比,良禽当择木而栖,大丈夫择主而事,顾昭相信文远将军必然能分清局势,做出正确的判断。”
张辽听了顾昭所说吃了一惊道:“原来军师是顾炎恩公之子,怎么不早说,想当年张辽逞一时之血气,杀了县里的恶霸土豪,为官差擒获,幸好为恩公搭救,私自放了张辽,为报恩公救命之恩,张辽才招募了乡里壮丁,侥幸打败了盗贼,为免连累恩公,张辽去投靠了并州刺史丁原大人,随波逐流,张辽今日多有得罪了,恩公可好?”
顾昭道:“家父在顾昭十岁之时染了重病,已经去世,只好来下邳投靠叔叔,在此隐居,与陈元龙为同乡,皇叔不嫌弃顾昭卑微,亲自登门延揽顾昭,在下为皇叔之诚感动,虽才学浅疏,也愿为皇叔竭尽全力,还望文远兄能助皇叔一臂之力,我等共创大业。”
刘备听了握着张辽的手道:“是啊,刘备对文远心里爱慕不已,既然误打误撞,看来天意如此,不如文远救屈身在刘备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若是不合心意,再离开不迟啊。”张辽思忖了片刻,躬身对刘备施礼道:“张辽已经做了决定,大丈夫岂能轻易侍二主,若是皇叔真的觉得张辽是个讲义气的人,请皇叔放我离去,张辽发誓此生绝不会与皇叔为敌;若是皇叔觉得张辽以后会成为对手,不如皇叔即刻将张辽枭首,以成全张辽忠义之名!”说完跪倒在地。
刘备听了大惊,急忙去扶张辽,关羽忍不住长叹一声道:“世间忠义者,莫过于文远!”顾昭低着头,面无表情,张飞恼怒道:“姓张的别不识抬举……”被刘备猛的用眼一瞪,张飞嘟囔着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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