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禁耷拉着,给人一种沉沉欲睡的感觉。
刘表半眯着眼睛,张嘴问道:“张允啊,这几日我让你查的蒯越大人失踪一事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与德珪有关系啊?“
张允垂手站在一旁,恭敬的道:“舅舅,这几日我明察暗访,遍查蛛丝马迹没有发现与蔡瑁将军有关系,据我了解可能蒯越大人有极大的嫌疑私通柴桑的汉帝,据蒯家的下人交代,蒯越临走的时候把我们的襄阳城防图带走了,据此外甥判断蒯越极有可能是贪图荣华富贵,偷偷去了柴桑向汉献帝献图去了。”
蒯越到底去了哪里?明眼人一听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能猜出是有八九十是蔡瑁做的手脚,因此蒯良也联合了几个蒯家的名士先找蔡瑁要人,而后又来找刘表,但蔡氏兄妹互相勾结,先是蔡瑁百般抵赖拒不认账,后是蔡夫人更是以刘表病重需要休养为由,拒绝将蒯良一行放进府内。
刘表也是无意中从下人的口中才知道最近蒯越从襄阳消失不见的消息,便命自己外甥张允查探此中的内幕,张允自然一查就立刻查出了蒯越被蔡瑁抓走的实情,他之所以如此说自有他的目的。
张允其实也是对荆州的军权垂涎已久,可是张允知道凭自己的力量远远不能与蔡家以及蒯家这两大荆州豪族相争,只要自己这个亲舅舅刘表一死,自己的地位将会更加不如现在。所以张允见蔡瑁与蒯越相斗便想出了这一箭双雕之计,企图利用蔡瑁害死蒯良,自己到时再揭发蔡瑁,让蔡瑁在刘表面前失宠,然后引发蒯家与蔡家两大豪族的相斗,自己到时好坐收渔翁之利。
刘表听了张允如此说,身子猛的震颤一下,半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道:“异度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会是这种人哪?允儿啊,你可要查清楚,绝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张允假惺惺的道:“舅舅放心,允儿一定查清,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明夜绝不会放走一个坏人!”
刘表挥了挥手示意张允退下,张允恭敬的退出了书房,在大雨之中离开了刘府。离开了这个在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府邸,在他身后,一阵疾风骤雨吹来,将刘府大门之前写着斗大的“刘”字的灯笼浇灭,然后吹断了系着的绳索,飘落在了泥泞之中,任凭风吹雨打。
书房内的刘表闭上眼睛感到极度疲劳,是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他躺在藤椅上摇晃,半睡半醒之间回忆起自己当年匹马定荆州,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之后获得灵帝御赐荆州刺史称号,再然后一直做到荆州牧,将荆襄九郡掌握在手中,结交豪杰名士,号称“八骏”,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足以值得骄傲,为何晚年了却一如外面的风雨一般飘摇?
“你们在外面等候我就是!没有我的召唤不许进来!”书房的外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如此熟悉,是蔡夫人的声音。
门“嘎吱”一声被轻轻推开,刘表抬眼看去,只见蔡夫人居然是与平常大不一样,穿着一袭裙装,丰满的身材凸显无疑,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显然是刚刚沐浴过,身上还散发着特意喷上的香水味道。
刘表虽然已经是六十的人了,可是看着蔡夫人这般妖艳的打扮,喉咙之间仍然是一阵赌塞,情不自禁的坐了起来。
蔡夫人迈着妩媚的步子,笑的脸上长出了一朵花,手里捧着一杯茶轻轻的走到刘表身边道:“景升,那天是我不好,不该跟你提立谁为嗣的事情,这样的大事应该由你和德珪以及蒯良、蒯越两位大人决定才是,以后这样的大事我做为一个妇道人家再也不插手了。”
刘表惊诧的看着满脸堆笑的蔡夫人,真不明白为何平时蛮不讲理的蔡夫人今天居然变得如此温柔?疑惑之下心中更是感到一阵欣慰。
蔡夫人媚笑着把茶杯递给刘表道:“景升啊,我特意为你泡一了一杯壮阳的茶,你尝一下,咱们夫妻已经好久没有鱼水之欢了。”说着脸上悄然飞上一阵红晕,装出娇羞的模样,就连蔡夫人也纳闷自己居然有如此出色的演技。
刘表伸手接过蔡夫人的茶杯,苦笑道:“是啊,夫人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你了!老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多年来一直对不住夫人了!”说完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喝下去之后顿时感到浑身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传遍周身,全身上下不禁热血沸腾,忍不住赞道:“好茶,夫人能够如此体贴老夫,老夫甚感欣慰!”
蔡夫人看着刘表喝下茶水,心里笑的比脸上还要灿烂,扭动着身躯引诱刘表道:“景升,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刘表看着蔡夫人那丰满匀称的身材,血液流动的速度更快,心脏砰砰跳动的更加厉害,直觉的自己忽然好像又找回了三十年前那种身强力装的感觉,突然一下把蔡夫人搂在怀里,喃喃的道:“夫人,老夫怎么今晚觉得你如此的秀色可餐哪?真是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
蔡夫人心里冷哼一声骂道:你这个没用的死老东西,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就送你一程,也好歹让我看看你当年匹马定荆州的雄风!
蔡夫人想到这里故意的把胸前的衣服弄的更低,柔声勾引着刘表道:“景升,你说我哪里秀色可餐了?”
刘表已经两眼发红,喉咙里“咯咯”做响,忽然不顾一切的一下子扑了上去,将蔡夫人压在身下。
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天空的大雨瓢泼着冲洗着刘家府邸,震耳欲聋的雷电声掩盖了蔡夫人放肆的嚎叫,抑或是兴奋的嚎叫,抑或是痛苦的嚎叫?无论是由那种情绪发出的,都被这滚滚的雷电之声所掩盖!
“不要,不要了,景升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书房里面发出蔡夫人凄惨的嚎叫之声。
刘表仍然在她身上蠕动,也不说话,只是频率越来越慢。
“冬雪,秋雁快来救我啊!”蔡夫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声。
两个冷面的女杀手面上毫无一丝表情,冷冷的进了书房,只见刘表趴在蔡夫人身上已经停止了蠕动,在刘表身下的蔡夫人一丝不挂,被刘表压在身下,下身流出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藤椅。
蔡夫人有气无力的道:“快点,你们两个快把这死鬼挪开啊!”
冬雪上前伸手试探了下刘表的鼻息,朝秋雁点了点头道:“已经咽气了!”
秋雁点了点头,忽然出手如电捂住了蔡夫人的口鼻冷冷的道:“主人让我们送你们夫妻一道,九泉之下不要怪我们,因为我们若是不依照主人的吩咐,就得不到解药,我们身上的毒将会发作,我们将会痛不欲生!”
蔡夫人挣扎着哀叫,双腿乱踢,可是怎么又喊叫的出来,渐渐的没了力气,一动也不动了,只是双目圆睁着怎么也不肯闭上。
冬雪与秋雁二人使了个眼色,悄悄的出了书房消失在瓢泼大雨之中。
第一百三十九回 月黑风高夜 牡丹花下死(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