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高声喝令部下道:“快传随军军医来为军师大人看病!“士卒应声去了。
顾昭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道:“主公不必惊慌,顾昭咳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顾昭昔时在在平原郡曾与一位叫做管恪的先生相识,顾昭因此粗通天文,虽然顾昭命不能长久,但是自问三年五载尚能坚持,无论如何顾昭也要坚持到主公能站稳脚跟的那一日。”
忽然帐外响起急匆匆的声音,进来的是陈到,陈到来到刘备面前施礼道:“启禀主公,袁绍在冀州闻听主公大军南撤,点起十万人马,命颜良、文丑为左路先锋准备攻略青州,请主公定夺!”
刘备听了不禁泪水长流,执着顾昭的手道:“南有孙策虎视,北有袁绍狼顾,先生若弃我而去?玄德以何求生?非玄德欲图富贵,自谋称王,实乃为解天下万民之苦耳!若有军师在玄德身边,尚能应付此局面,先生若去,如之奈何?”
顾昭听了刘备所说,牵了刘备的手又重新走出大帐。顾昭仰起头来,用右手指着东方的天空,刘备循着顾昭所指看去,只见天际一颗灿烂无比的星斗正在闪烁。
顾昭微笑着道:“主公你看那颗星便是相星,顾昭半月以来一直夜观天象,只见此星逐渐东移,来到青州上空,估计当世必有大贤来到主公的治下境内,主公只需细心查访,若是能得此大贤相助,胜过顾昭十倍矣!”
刘备牵着顾昭的手垂泪道:“当世之大才在玄德眼中无人可胜先生矣,玄德自涿郡起兵,东征西讨十几载寸功难立,幸得陶谦公垂爱,将徐州让与备,以刘备驽钝之姿如何才能保全徐州百姓之安危?幸亏先生相助,刘备方能在这乱世立足,蒙天子圣恩,赐予齐王称号,刘备时常铭感五内,誓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皆依赖先生为左右之臂膀,若是先生故去,玄德不复信世上还有如先生之大才者!”
顾昭看着刘备泪流满面的样子,想起当初刘备去请自己的情形,大雪纷飞的三九寒冬,刘备亲自手持扫帚为顾昭的茅庐扫雪,如此连续三日,顾昭终于被刘备的仁慈感动,本来惧怕自己的病情会因为操劳加重,不想谋求功业,只求安度此生的顾昭于是慨然出山相助。
过去历历在目,可是自己的病情却越来越差,顾昭安慰刘备道:“主公不必忧虑,主公以仁义治世,自然能得仁义之人相助,譬如云长、翼德二位将军,皆是能替主公身死的忠义之辈,譬如文远亦是知恩图报的君子,徐州几十万百姓,无不垂泪感激主公,青州七郡,谁人又不为刘使君唱赞歌?纵然顾昭身去,只要主公能以仁义治世吗,何愁大贤不出?”
刘备听了顾昭所说,方才稍稍心安,又道:“只是目下孙策尽起江东精锐,来势汹汹,袁绍在北方死灰复燃,而盟军曹操受西方马腾牵制,无暇北顾,我军南北受夹击,目下却不知如何是好?”
顾昭大笑道:“主公休要忧虑,主公的仁义已在青、徐二州深入人心,军民一心如鱼得水,此二路敌军虽强,只要应付得法,不必俱之。江东孙策虽然部下精锐,可是吴军离了水面便如没了牙齿的老虎,下邳有云长驻守,况且又陈元龙相助自能抵御孙策大军到主公回援之时,等我军返回下邳之时,咱们深沟高垒,利泽战,不利则守,保证任他孙策虽然号称江东小霸王,却也不能进徐州半步。”
刘备摩挲胡须道:“我已派遣翼德率领五千骑兵星夜返回下邳,有军师出谋划策,玄德倒是不担忧徐州战场,所虑者乃是北方袁绍的背后攻击。”
停止了咳嗽之后,顾昭脸上的苍白之色逐渐褪去,那份自信又浮现在脸上,笑着道:“袁绍沽名钓誉之辈,好谋无断,心胸狭窄,见小利则忘义,干大事而惜身,不足为虑,况且重疾在身,难保那日不一命呜呼,袁绍一死,袁氏必然内乱,青州有文远将军驻守可保稳如磐石,袁氏永远也休想再次踏入青州一步。”
听了顾昭如此分析,刘备方才心安,长舒一口气道:“有军师在玄德身侧,玄德便可安如泰山,既然如此咱们还按原计划返回下邳,我修书一封与张辽,命文远坚守勿战,等待袁氏自己内乱。”
顾昭点了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我军下一步收缩南北战线,以防御为主,伺机偷袭敌人,不出一年半载两军自退,主公可趁机在青徐两州境内寻找贤良辅助,等大贤一出,主公必然化龙而起,傲视天下!”
第一百五十五回 相星东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