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举起枝条,使劲浑身力气朝着他发出声音的位置打去。
赫连风情只是身子一侧,便让过了她奋力的一击,旋即,手臂微抬,稳稳接过她的拳头,身形一闪,将月意摔在地上。
月意闷哼了一声,疼得皱紧了眉头,后背那好不容易愈合一些的大片烧伤又撕裂了。
酒觞看得心惊,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赫连风情冷冷地说:“起来。”
听到这冷漠的话,月意咬紧牙关,手指陷入了雪地中,过了几秒,才拼尽力气撑着雪地爬了起来。
“继续。”赫连风情不容她缓半刻,再次命令道。
月意举起拳头,豁出去似的朝他打了过去。
赫连风情一下将她扯进怀里,感觉到身后的热度,月意微怔,下一秒,赫连风情已经将她摔在了地上。
“再来。”
不远处,已经围了许多人,却是谁也不敢吭声,四周围静得雪花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子谦玩味地说:“王爷这几日,莫不是吃了火药?”
北宫摸了摸鼻头,叹息一句:“心疼酒觞,每次都被牵连。”
赫连无双负手立在营帐前,眸子里溢满了笑意。
从小到大避女人如蛇蝎的十七弟,看来,也难逃这人世间最为甘甜苦涩的七情六欲。
再一下,月意又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十七没用半分内力,全靠近身搏击,就将她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扼杀得干干净净。
换做从前,她是身份尊贵的第一大附属国最得宠的公主,受人拥戴,无人敢欺辱。
再加之她从小习武,内力不浅,身手不凡,更是从未受过今日这等屈辱。
现在拖着这副内力尽失、浑身是伤的破躯壳,当真是连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月意不禁感叹:虎落平阳被犬欺,游龙浅水遭虾戏,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赫连风情见她趴在地上,终是没了力气再爬起来,大袖拂过,冷喝一声:
“在这个盛行武道,强者为尊的王朝,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活下去?还谈什么报答?”
月意咬着唇,将心底的委屈狠狠憋回去。
十七说得不错,她现在这副模样,与苟活无异。
她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不知十七到底是什么身份,就连他究竟想怎么处理她,她也猜不透。
这个男人不点头,就如同他所说,她休要妄想逃离这里。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匆忙跑来,疾声说:“公子,帝少来信。”
闻言,赫连风情垂眸看了月意一眼,便跟着北宫大步离去。
听到脚步声走远,月意这才撑着雪地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
赫连风情走了,酒觞如释重负,当下就送月意回了营帐。
……
营帐内,赫连风情接过帝暮染从淮城捎来的信,一目十行地阅过。
赫连无双凑上去,正要挨着一起看,谁料赫连风情已经看完,信件被塞入他的手里。
他仔细看了两遍,微微倒抽一口凉气。
“果然如你所想,是那几日前被东靳国踏平的玖兰国的小公主,玖兰月意。”
赫连无双“啧啧”两声,眼神复杂地看着赫连风情。
“十七弟,若是将她留下,岂不是与东靳国为敌?东靳太子,可是正在重金悬赏这个亡国公主呢。”
第6章 亡国公主玖兰月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