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察之责暂不究查,以眼前军情战事为要,阿克苏驻地不得再有半分差池,”“我们都清楚他们掳劫小燕子的目的,目前,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所以,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必要之时,我会亲自去救她,尔康、尔泰,这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了,”尔泰担忧道:“永琪,切不可率性胡为!”“尔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作为一军主帅,我是个理性的人,断然不会置千万将士性命于不顾,作为永琪,我只想救她脱险,放心,我还想与她厮守到老呢,你所忧心的事不会发生,”几日后,帐外喧闹不已,掀帘而出,喝道:“怎么回事,何事如此吵闹?”“禀王爷,有位着夜行衣的女子手持郡主册印,坚持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告!”一兵士近前答道,“带她来见我!”当月晓再次出现时,震撼并惊颤了我,风尘仆仆的她,脸色惨白,额上布满细汗,一只利箭已穿过胸膛,箭头、箭羽被生生折断,前襟的血已经干涸,“月晓,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狈,你等着,我去找徐枫(军医),”月晓挣开兵士的搀扶,一把拽住我,“不用了,月晓自己清楚,已经药石惘效了,”月晓已无力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我忙上前托住她,“少爷,月晓有话要说,”抬眼,吩咐道:“你们都退下,让徐枫速来帅帐!”“是!”“少爷,小姐很好,除了被禁锢自由外,其他的都还好;小姐失踪当晚,我便潜出军营,开始沿途找寻,数日后,终于发现了小姐的行踪,我自知,单凭一己之力无法救出小姐,便起意秘密尾随,到达目的地后,着手勘察周围地形地貌,以及院里院外的布防情况;那日夜里,我潜入小姐居所,怎料…好在纸笺已递了进去,我知道,他们放我归来,是让我给您递消息的,”从怀里取出沾满鲜红的信函,“少爷,禁锢小姐的院落在叶尔羌城西……布防情况可能会有所变动,但,咳咳…万变不离其宗,”月晓的气息愈发弱了,脸色越来越苍白,望着这样的她,心里滋味难明:“月晓,别说了,徐枫马上就来了,”“不,少爷,我必须说完,霍集占狡诈毒辣,心机极深,此人定要万分堤防,这是小姐的册印,请代我交还与她,这本是属于她的……”徐枫疾步而来,身后跟着尔康、尔泰,搭脉后,徐枫无奈地朝我摇头,心中了然,无力感顿生,歉疚之意滋长,“少爷,谢谢你,月晓此生无憾,已经够了!”‘咣当册印应声而落,月晓去了,她走得祥宁,脸上还隐约带着笑意,面对这样一个坚韧刚毅的女子,瞬间,充满了敬意,将她放平,道:“尔泰,为月晓备一口上等楠木棺,让秦全将其护送回京,清冷寒冽的漠原,不是她该宿的地方,”尔泰出帐召来秦全,待一切处理妥当后,拾起地上的信函,启封后,映入眼帘的是:恭候荣王莅临,短短六字,如刺如针,字里行间透着满满的讽刺和挑衅,攥紧它,阔步出帐,尔康、尔泰与我聚在兆惠军帐里,拱手道:“永琪明日前往赴约,军中一切事务,请您代为照应打理,”“臣定不负王爷所托,”“一切的一切,永琪拜托了,”一揖及地,转身离开,出了军帐,尔泰拉住我:“永琪,我陪你去,”“连你都走了,戏就演不下去了,露陷儿是小,军心涣散岂是儿戏,按计划行事,等我回来,”尔康凝重道:“万事小心,我们等你回来!”
悠悠转醒,发现帐里空无一人,永琪呢,难道,这只是南柯一梦?摇摇头,甩掉那些虚浮的想法,来到书桌前,打开那个久未动过的包袱,拿开郡主册印,一个崭新的信封从手边滑落【燕儿姐姐:结局亦生亦死,亦是我心之念想,姐姐勿恸勿伤,月晓此生足矣,不枉来尘世走一遭,无愧、无悔、无怨,亦无恨,唯有感恩之心,姐姐珍重,勿挂勿念……月晓留】,读完之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月晓,傻瓜,笨丫头,一路走好,下辈子,别再遇到我了,一定要记住!“小燕子…”闻声抬眸,永琪满眼担忧地望着我,跑过去,紧紧地将他抱住:“永琪,一定别离开我,现在,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不离开,一定不离开,我一直都陪着你!”
悲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