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袋子中药冲剂,马苏回到了家。
十一月的温度的进度条介于“有点冷”和“冻死人”之间,每飘过一场秋雨,险恶的寒流就明目张胆地赖过来不走,变成空气的一部分,恐吓着出门的人们。尽管马苏恨不得将羽绒服都裹上,还是嫌冷,从内到外。
其实她在外面的时候,衣服与皮肤的间隙被凉气一钻,会冷得寒战不止。本能告诉她,要加衣服了;可是脑子却消极怠工,不给身体这个动作指令。究其原因颇有些匪夷所思:加衣服——得先看看外面温度——然后想想这个温度应该穿多厚的衣服——对应厚度的衣服有哪几件——这几件被收在哪里了——如果收在衣柜,打开衣柜门,取衣服——如果收在床底……如果收在……
马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它就像脱缰的野马,良心发现的时候回来给她服务一下;大部分时候通过这种漫无边际的思考告诉她,用某些动作达到某个目的好复杂好复杂,还是不要动了吧。
于是,尽管外面空气凉飕飕,房间内又处于临近供热又没有供热的尴尬无敌冷时期,马苏还是没有找件外套套上。
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冻得透心凉。把药放在电视柜上,马苏插上电热宝,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冒着凉气的衣服,抱着电热宝钻进被窝。这给她带来了最近很少感觉到的幸福感。被窝总能给她安全,就像母亲的怀抱。
而且被窝很安静,不会絮絮叨叨地告诉她:“要乐观,要坚强,要……”
说那些话的,全都是放屁。
这病不简单,谁得谁知道。
“那是愚蠢的人类最擅长的事情”,突然响起来的声音,马苏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回来的时候,爸爸和奶奶都出去了。那么是谁在说话?
突然有人说话,正常人会觉得家里遭了贼。可是马苏现在不属于正常人系
5.猫……大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