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忙过了,就休息休息,看有哪里想去,就出去转转。”
唐鸢多识大体,一个褔身,笑着谢过,上演夫妻伉俪情深。
黄蕋磕了头,乖乖站在一旁。
不常见的叔伯姨父聚了一大堆,笼络感情。姨娘姑姑什么的就三三两两,谈谈家长里短,时兴玩意儿。不知是谁,注意到一旁的黄蕋。
“黄家的姑娘,怎么这么乖巧,大了到底是懂事了,女孩子家家的,矜持端庄是要的,可这儿都是自家人,活泼些也不碍事的。”
“老三家的,就你话多,你管你家那个成才成器的小子就得了,我家这个呀,比不得,比不得!”张蒲钰向来口无遮拦,说岔也就岔过去了。
“蕋儿。”没想到这回开腔的是惜字如金的黄昶隽。
“嗯?”
“你头上的簪子,好看。”
“嗯。”
“你……比往时沉静许多。”
“是。”
“你……”
“……”
“没什么。”
这段对话诡异非常,再不识趣的人都能看出这俩人是闹矛盾了。
八大姑七大姨的,也不闲聊了,只装作不在意地磕着瓜子儿,耳朵却伸的老远,只巴不得能探听到什么,好做谈资。
黄咸站的不远,几个快步走过来,一个巴掌呼在黄昶隽的背上,“这么久没见了,自家兄弟闹什么别扭!”
黄咸的掌力黄蕋是知道的,生气时大理石的桌板也是能拍碎的。
黄蕋赶忙抬眼一看,他似是没事,又连忙垂眼敛息。
黄昶隽定是看着了,居然微微一笑,“妹妹,你看爹都生气了,咱们就不闹别扭了。”说着,手里伸向怀中,掏着什么东西。“这是我在关外时,看关外女子把花风干了,戴在头上,颜色鲜活漂亮,想着我家妹妹要是带着,定会更美。试试?”
一个精巧的匣子递了过来,黄蕋迟疑片刻,伸手去接。可匣子一晃,偏生躲过了她的手。
“我给你戴上吧!”
黄蕋心中大怒,这人是没脸没皮还是得寸进尺?现下两人可不是什么兄妹慈爱,一脉同气的关系。便也不搭腔,僵持在那儿。
张莆钰笑着转了过来,顺手抄走了匣子,回头一人一个瞪眼,却顾及场合,粉饰太平,脚下步子不停,又扎到人堆里。
黄蕋心里有些泄气,索性寻一处坐着,闭了眼,等着祭祀结束。
“嘭!”一个晃动,黄蕋惊醒。一众舞女嬉笑而过,不知是谁推搡玩闹,撞上了。黄蕋也不追究,扫了一眼,看到一片火红裙摆,便摆摆手让她们去了。
“桐芦,我睡了多久?”
“小姐,你这才眯着多大一会儿,戏台子上一个节目都还没唱完呢。”
“刚刚过去的是请来的舞女?”
“是的,听说还是从长公主府上请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教的规矩。”桐芦一边嘟起小嘴,一边帮黄蕋整理皱起的衣服。
“哟,我居然还能从我的小丫头嘴里听到规矩二字,真是不简单。”黄蕋笑着打趣道。
桐芦一听哪里肯依,跺着脚就要开始撒娇。“哎哟!这里的地砖怎的铺不平,硌死我啦!”低头一看,拾起一块莹莹碧玉。
“桐芦,给我看看。”黄蕋眼光扫过,伸手要看。
这玉品相不凡,不像是方才喧闹而过的舞女的东西,但是长公主府的舞女嘛,手头阔绰些也不足为奇。
“桐芦,人家攒个宝贝不容易,咱们多坐会儿,等失主回来还给人家。”黄蕋嘴里说着,顺手就把东西塞进袖袋。
哪知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有人返回寻找丢失之物。临近中午,日头逐渐热烈起来,亭子里的风也凝练了,细密的汗珠从鼻尖溢出。
黄蕋的小姐脾气上来了,“这丢东西的人要不是心大得没发现丢东西了,要不就是财大气粗不在乎。我们两个傻乎乎在这里等个没完没了,人家不定忘了这茬。”
桐芦觉得有必要提醒自家小姐,“小姐,若是方才那群舞女丢的,咱们命人送回公主府,让他们自行认领就好。”藏下半句,“实在没必要顶着太阳在这里枯坐。”
“哼!我都等了这么久,连句谢谢都没听着,哪能巴巴地给人送回去。”黄蕋气不顺,颇有些不讲理。
3.第 3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