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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白霜等待着在朝阳下的融化升华,游隼缩进巢穴,不与太阳相见。此刻,朝阳燃烧着晨雾,漫出一片金光。整个街道给阳光一烘晒,晨雾降落下来,渗透到树上,泥土里,到处冒起阵阵湿气。
      在这一大早,有人便敲开我的门,送给我一个箱子,箱子很重,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地板上,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工具箱,上着锁。
      我没有钥匙,所以只能把它撬开,我缓缓把箱子打开,有点害怕里面会是个炸弹,然而并不是,里面是一箱的书,书上面散落着大把的荷兰盾,我想可能是雷切送来的,那颗绿宝石不知卖了多少钱,也不知那颗绿宝石到底是祖母绿还是沙弗莱石,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绿宝石。
      我把荷兰盾一张张清点出来,是三万多荷盾,这是简直是一笔巨款,够让我买下一个书店了,但是我觉得这钱我不该拿,我要还给他,有这三万多荷盾,他可以去更多的地方旅行,过更好的生活。(荷兰盾:荷兰货币)
      我整理好发型,打上发胶,这才穿上那件我最喜欢的中黄色西装,急匆匆出了门,打车赶往警局。
      上午九点半,警局里的人还是很少,山姆向我挥了挥手,指了指雷切空荡荡的座位:“雷切还没到呢。”
      我点点头,骨瘦如材的光头局长,端着一杯咖啡迎面走来,面色阴沉:“怎么回事?听说你们的线索又断了,雷切说上次说是苍蝇发疯,这次又说是乌鸦着魔,你们当我三岁小孩呢?尸体和线索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布拉姆,以后”局长抬起手表看了看:“以后早上七点必须到警局开始工作,这件案子再不解决我们又该上新闻了。”
      “是是是,局长。”我心不在焉地应声道,很在意地扫了一眼雷切的桌子,意外地整洁,我感觉有些反常:“局长,这雷切怎么还没来。”
      “是啊!他这小子居然还不来,我要扣他一个月的工资。”局长淡然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劣质咖啡,露出难掩的笑意。
      我轻叹一口气,推门进了局长安排给我的办公室,把门关紧,反锁,装出一副要认真工作的样子,其实只有我知道,线索已经断了。
      根据档案袋里的地图和图片来看,湖畔小屋以南应该还有个小教堂,一个洞穴,一个大大的风车磨坊和一架古老的石桥,然而现在只找到了一个湖畔小屋,其他建筑一个也没见到,而且这个小屋也和照片里漂亮的木屋相去甚远,已经破旧不堪,奇怪的是照片也是崭新的模样,仿佛跨越了时空一般,只是不知道是照片跨越了时空,还是湖畔小屋跨越了时空。
      “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坐在座位上思考了许久,这才叹着气走到靠近广场的那扇窗前,望向广场上。
      正好看到那个经常因酒后打架斗殴而被拘留的大壮汉,刚刚被他的老婆花钱弄了出去,两人走在广场上,他老婆抽着雪茄,皱着眉头停在了一棵玉兰树前,对着刚重获自由的大壮汉一顿拳打脚踢,大汉也不生气,笑着将那女人拥入怀中,女人一下子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在那更远地方,一个酒红色头发长着络腮胡的男子坐在长椅上,正认真地盯着我看,眼里带着不耐与失望,直勾勾地,盯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拉上窗帘,那男子瞬间被窗帘隔绝在我视野之外,突然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又拉开窗帘,那个长凳上酒红色头发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对夫妻,那女人又开始对着大汉一顿拳打脚踢,大汉再次笑着将那女人拥入怀中,女人泣不成声。
      我来不及多想,急忙出了办公室,直奔局长的办公室。
      门一开,局长翘着二郎腿,很是老练地不慌不忙着把手里的黄色杂志合上,扔进抽屉,然后起身一脸严肃地望着我:“怎么了?布拉姆。”
      “有死者未婚夫的资料吗?他叫塞姆。”
      “没有,这个人是个低贱的红发人,还是个苏格兰人,你知道的,我们荷兰可长不出这种低贱的红发人,荷兰语都说不清楚,根本就没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口供都没录吗?要是他是凶手怎么办?”我对局长这种红发歧视行为有些生气,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得到尊重。
      局长突然大笑:“如果找不到凶手,那他就是凶手,布拉姆,还是你聪明啊。”局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我重重地将他的手拨开,怒道:“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快新年了,大家都该放放假了,但是放假结束,这案子怎样都得结束了,你不找出真凶,那我就必须造一个真凶出来了,懂吗?”
      “再给我三个月,好吗?”
      “不行,新年之后,我们就将对他进行逮捕,你要是真想救他,就找出真凶吧,趁着雷切不在。”局长指了指门外:“记得帮我关门。”
      我转身重重将房门带上,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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