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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大殿安静下来,甚至有些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那该本国师说了?”云九司冷笑一声,傲然道,“平日里陛下不喜动这些刀刀剑剑的,本国师不过是想替陛下试试这把先皇留下的宝剑够不够锋利,瞧把你们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好像本国师斩的不是这玉案,而是你们的人头似的。”
      明明是威胁激越之语,却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直说的每个人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云九司,我西凉大殿之上,岂容你一个女子放肆?先皇之物,你这贱女何德何能可以触碰!破坏御前书案,肆意喧哗,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死罪?!”
      年过半百便白发苍苍的老丞相反应过来后,在同僚的搀扶下,正义凛然地指责着云九司的罪行,沙哑的声音如同破旧的木门,吱呀呀呀的,生怕下一刻他那羸弱的身子便就此倒下。
      云九司倒很有礼貌地等老丞相指责完,才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说道:“吾乃西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便是要治吾的死罪,也该由吾头顶的陛下决断。”
      “至于你们,私下里妄议陛下,口出亡国之语,如此妖言惑众,恰好吾又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有权力决定你们的生死。何况吾这手中拿的是先皇留下的宝剑,可下斩贪官污吏,上斩昏君暴政。先皇临终前将大任托付于前任国师,前任国师又将此任托付于吾。丞相大人,如此,我便是间接得了先皇指命,你说我何德何能,又如何不能,将你们这帮贪官污吏,妖言惑众之徒,一一除害?”
      “先说好,吾手中这把宝剑就是先皇的意思,先皇要你们去死,你们若敢违抗圣命……呀,这么说来,你们才是想要造反啊?”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带走一种魔力,懒洋洋,慢吞吞的,每个字的尾音都断得干脆利落,字字诛心,何其嚣张,何其霸道。
      老丞相本就身子不济,再被她这么一吓,抖着手指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臣暗暗心惊,忍不住想,这云九司果真如传言般目中无人,胆大包天。平日里她不来上朝也就算了,今日一来,她怎得就敢这般张扬放肆,咄咄逼人?不为自己留半点退路?
      要知道,这云九司本是个孤儿,被前国师花平公收养后,虽凭借过人的胆色与才能获得了国师青睐,挤掉其余师兄,成为花平公的得意门生。再后来,花平公去世,她承其衣钵,成了辅佐新皇的西凉国师。明镜继位四年,她也在这个位置上稳坐了四年,无人可以撼动。
      此女魄力,绝不在许多男子之下,只可惜,终归只是个女子。难不成,她还真敢拿剑将这满朝文武杀光杀尽么?
      看着下面这些人神色各异,个个心怀鬼胎,却无人敢再站出来反驳自己。
      云九司眼里突然多了几分乏味,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了一遍,最后又是那么冷冷一笑,似嘲讽似愉悦更似是置身事外。
      只听咣当一声,她将剑丢到一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向殿外走去。
      边走还边大笑道:“国之不国,君之不君,臣之不臣,一群饭桶,浪费老子时间!”
      期间,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他们只会松了口气,感慨总算保住自己小命了。

第六章 国之将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