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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陆章 趁热打铁[2/2页]

电子生涯 范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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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一种浪费,就像当年慈禧下旨宫里只能用牛拉火车车皮,怕用了蒸汽机车头会“冲撞了皇家瑞气”。
      唯一能让用户接受的销售方式就是,主机和游戏分开计价,老板们随时可以买新的游戏替换旧的,如果发现某台机器经常闲着没人玩的话。范含敢打赌,主机的寿命肯定会比一款游戏的新鲜劲头长得多。因为这个年代的技术水平还支持不了什么经久不衰的“大作”。
      一般来说,对于普通的动作游戏,射击游戏,玩家都是喜新厌旧的。这些游戏的可玩性还在其次,主要吸引人的就是视听效果。一旦打穿版几次之后,无论是谁,多么铁杆的玩家也会觉得玩腻了。哪怕引擎不动,只要人物和背景的图片变一变,都会重新吸引玩家眼球。相反,如果仅仅把关卡设计更新,样子还是老一套,就不会那么引人注意,说不定仅仅是略微扫上一眼,就认为这款游戏自己已经“玩过了”。
      当然,这种“换汤不换药”绝对不能“平级调动”,原来的红衣裳换成蓝衣裳,蓝子弹换成红子弹,这些雕虫小技蒙不了人。范含心里明白,到后来,一大堆所谓什么什么“二代”、“三代”的变种游戏都是这么来的。就像网上流传的那些星际争霸的“补丁”,都是自己改资源包,整出一堆“高达版”、“魔兽版”来。这种活儿,高明一点的游戏机厅老板全是自己出点儿钱请个大拿来干,以前见多了。
      例外也是有的,就算情节不动,但是如果爆炸的光环更加绚烂,boss的惨叫更加逼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玩游戏图的就是一个“爽”,在声光效果上下功夫,也算是一条康庄大道。只不过,那就需要依赖于硬件上的发展了,眼下既然决定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一招用不上。
      真正可以让人忽略这些效果的游戏,可玩性都非常之高。基本上,这些游戏都是双人对战一类的。除了方块类和泡泡龙这样的益智游戏,剩下的几乎都是格斗游戏。只有允许双人对战,才能把玩家的注意力集中到另一个玩家身上。“钦明文思安安”的老人家教导我们说:“与人斗,其乐无穷”。相比之下,虽然游戏效果确实差一些,但又不是我一个人在玩,旁边那个家伙也在啊,只要能把丫踩了,效果差点就差点吧……绝大多数玩家都是这么想的,包括范含本人。
      按照眼下的技术发展水平,开发格斗类游戏还做不到。而另一方面,益智游戏已经推出不少了,虽然理论上说不定还有漏网的,但是范含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空了,在这个类型上面恐怕再也没什么新变种可以抄袭的了。
      另一方面,就目前kerv的内存容量和处理器速度而言,需要滚动画面的游戏还是运行不起来。不说存储容量,就是“滚动画面”这个操作本身,就超出了机器的能力。现在只能考虑固定场景的游戏。
      就算这样,存储一幅全屏画面,320240的十六色图像,也大约需要38k字节。还是不行,目前只能用贴图的方式实现一些简单的场景。其实原来的方块游戏就是这样,每个1010的格子为一个单元,一共就那么几种形式。现在需要改进的就是局部的贴图技术,用来实现游戏中人物的移动。这个还是可以做到的。
      想来想去,短时间内能做出来的就是那么几种:小蜜蜂,吃豆子,青蛙过河。这些都是当年范含玩过的街机游戏。当然,如果算上家用机的话,还有“重量级”的一个……坦克大战。
      但是,这些游戏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或者说和范含设想的相反的特征。就是它们几乎都是单人游戏,或者是双人合作式,两名玩家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对战”。如果最先推出的是这些东西,可能没什么人注意到。现在,既然放在方块类之后发布,玩家们的好战本性已经被挑逗起来了之后,会不会觉得这些东西“很没意思”呢?
      算了,不管它了。有些事情越想越后怕,一旦想得太多,到后来连干活的勇气都没有了。范含仅仅烦恼了一天,就决定先把东西做出来再说。
      第一个射击游戏就是“小蜜蜂”,天上密密麻麻的一群靶子,地上一个枪口左右移动。偶尔飞下来一只投炸弹,也是简单的直线或斜线。这个游戏本身一点也不复杂,但是范含对于编码的要求稍微高了一点,主要是锻炼一下相关开发人员的设计经验。因为估计今后的场景射击游戏,比如“火凤凰”,都是枪口也能全屏移动的。为了以后做点准备,现在麻烦一点还是值得的。
      第一个“情景游戏”就是吃豆子,因为这个最好办。组成迷宫的墙壁都是直线,豆子都是圆点,大嘴和敌人又都是扇形,绘图本身实在是简单无比。设计关卡也不费劲,敌人都是按照固定路线巡逻而已。
      第一个动作游戏,居然是“爱的小屋”。一块被设定为雄性的蓝色泡泡糖从地板上蠕动着躲开敌人,去约会天花板上一只被设定为雌性的带着蝴蝶结的粉红色泡泡糖。好玩倒是好玩,只不过背景故事实在太龌龊了,当年发布之初就被冠以“弱智游戏”的称号。
      范含原来玩的时候还挺诧异,凭什么这个游戏先出来,而不是大金刚、大力水手之类的。现在轮到自己开发了,终于理解了任天堂软件工程师的苦衷。如果用一个人物或者人形动物当主人公,就必须处理其动作本身,比方说,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应该前后摆动什么的。现在的技术水平,不是说做不到,而是不想做,能少给自己找点事就少找点。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几乎所有早期游戏的移动部件都是简单的几何形状,比如“吃豆子”里面的扇形和“爱的小屋”里面的半圆形。至于“小蜜蜂”,虽然蜜蜂和枪口都很复杂,但是本身并没有变化呀,都是平移运动而已。反正也是用贴图实现,贴个图案和贴个图像都一样。
      坦克大战是范含比较上心的一个,因为这个游戏结合了场景动作和射击两个因素,这也是其自推出起就风靡一时的原因。范含动员了全体工程师参与开发,并不是人手紧张,从工作量上看用不着,只是想让他们开始思考游戏软件本身的特点。只要他们开了窍,以后自己就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全陪”了,有什么主意只要打声招呼,然后发挥别人的主观能动性就成了。
      范含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每种类型的游戏都设计出来一个样板,包括实现的计划。然后就提示工程师们“自我抄袭”,比如从“小蜜蜂”衍生出“大蜜蜂”什么的。现在还做不到精品策略,不能保证每个游戏都能经久不衰。既然无法以“质”取胜,那就用“量”吧,先让老板们挑花了眼再说。
      虽然游戏这一块的工作都交代清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范含总是觉得时不时的有点莫名其妙的郁闷,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郁闷什么。直到有一天,看到kerv的宣传海报草稿,上面吹嘘了半天这款游戏的处理器有多么强劲,这才明白过来。
      正是由于处理器的“强劲”,使得范含潜意识里面对于kerv期望过高了。事实上这种期望也是有道理的。经过“四大金刚”意淫之后大肆扩展的z80,比起任天堂红白机用的6502当然强得多。音频和视频处理也瞄着红白机的标准,还稍高一点。至于游戏的尺寸,从下载的游戏ro就能看出来,多半都是128k到256k之间。按目前的水平虽然可能大一点,但是做出来也没问题。
      那为什么现在自己弄出来的游戏比起当年让自己如痴如醉的红白机差上这么多?
      看来自己已经不自觉地拿kerv和红白机比较了,并且这种比较的结果还非常令人沮丧,所以才郁闷。许多红白机上面的作品“理论上”应该是可以做出来的。
      恐怕问题就出在内存上面。
      红白机的内存是k,6502芯片有8位数据线,16位地址线,最大就能寻址k。游戏机不是计算机,买来之后就等着被淘汰,除了外设,还没听说谁升级游戏机的。所以一般都是一下子插满,插不满的也多半会插到够用为止。
      现在的kerv设计内存只有4k,当然玩不转一些“大”游戏。
      不是范含不想多加,加了成本也高不了多少,而是体积实在太大,s的k内存装了两个机柜,作为工作站当然可以,但是kerv是游戏机啊,哪个机厅愿意额外摆下这些东西?
      看来内存问题才是瓶颈。
      
      既然这个问题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范含也就不操心了,直接扯上蓝蓝,去唐人街散心。
      路边有个店,里面卖各种佛像。范含平时都是视若无睹,直接走过去,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想进去看看。进去之后就有点失望,除了标签改成英语之外,别的情况和国内见过的一模一样。
      “那是什么?”蓝蓝指着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像问。
      “西方三圣。”范含回答。这幅画太普通了,基本上念佛的人家都会挂。只不过画得很差,色彩浓艳,人物形象呆板。
      “都是谁呀?”蓝蓝接着问。画上面又没有任何文字,知道的人就是知道,像蓝蓝这样的,就是不知道。
      “中间的是阿弥陀佛,左边的是观世音,右边的是大势至。”范含解释。信净土宗的教众,成天就是佛经不离手,“阿弥陀佛”不离口。
      “前面两个都听说过,最后一个不知道是谁。”蓝蓝说。
      “梵文念作‘ahastaarata,汉语音译成摩诃那钵,意译成大势至。”范含说。确实,阿弥陀佛和观世音几乎家喻户晓,大势至菩萨倒是不那么出名,除了天天念佛的人,一般老百姓还真不知道。“观无量寿经曰:‘以智慧光,普照一切,令离三涂,得无上力,是故号此菩萨名大势至。隋炀帝文曰:‘踵武观音,连衡大势。一般信佛的都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蓝蓝问,“你信佛么?”
      “不信。”范含回答,“我就是知道,这么有名的家伙,光听人说也能认识。”
      “那你怎么说的一溜一溜的?”蓝蓝接着问,“听人说得这么详细?”
      “是啊,皮毛而已,皮毛而已。”范含硬着头皮说,“人家真正的信徒,知道的比我多多了。”
      “嗯。”蓝蓝说,“怎么个写法?光听你说还不知道。”
      “大是大小的大,势是气势的势,至就是至今的至。”范含回答。
      “什么意思?”蓝蓝接着问。
      “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范含回答。
      “没听懂。”蓝蓝说。
      “嗯,那我通俗的说一遍。”范含开始胡诌,“要这么断句:大势,逗号,至。”
      “为什么?”蓝蓝不解。
      “你知道‘势在汉语里面还有另外的意思么?”范含问。
      “不知道。”蓝蓝回答。
      “就是这个东西,”范含撇开双腿,伸手拍拍裤裆,“这个又叫作‘势。”
      “呸!”蓝蓝生气了,“什么事情都往你的那个哪啥上面扯。”
      “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不是我瞎编。”范含说,“有个谜语叫作‘进宫当太监,打一四字俗语。”
      “什么?”蓝蓝问。
      “大势去矣。”范含说。
      “好啊,”蓝蓝说,“我知道了,继续解释吧。”
      “那剩下的就不用我解释了,”范含说,“你想想就会明白,大势,嗯,至,嗯嗯。”
      “我敢肯定你在蒙我。”蓝蓝咬着后槽牙说,“是不是?”
      “是,”范含承认,“我就是在胡说。”
      “那你就接着解释另外一种断句呀?”蓝蓝说,“大!逗号!势至!”
      “这个……呃,”范含说,“大……好像就不用解释了吧。”
      “嗯,说说‘势至就可以了。”蓝蓝说。
      “那就得换两个字,”范含说,“不过还念‘势至。”
      “嗯,什么?”蓝蓝问?
      “这个‘舐是‘舐犊情深的舐,”范含说,“这个‘痔是‘痔疮的痔。”
      “啊呸!”蓝蓝大怒,“越来越不象话了!”
      “别,别打我。”范含一面招架一面说,“这个是有出处的,有出处!”
      “什么出处?”蓝蓝问。
      “当然是《庄子》,”范含说,“在《列御寇》那篇。”
      “都说什么了?”蓝蓝怒气未消。
      “宋人有曹商者,为宋王使秦。其往也,得车数乘。王说之,益车百乘。反于宋,见庄子,曰:‘夫处穷闾厄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一悟万乘之主而从车百乘者,商之所长也。庄子曰:‘秦王有病召医。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舐痔者得车五乘,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子岂治其痔邪?何得车之多也?子行矣!”范含背诵,“就是说,庄子很看不起那些满世界拍人家马屁的人,讽刺他们靠才能发家。”
      “那和这个菩萨有什么关系?”蓝蓝问,“你这么胡说八道不怕遭报应么?”
      “我是无神论者,”范含说,“再说,本来就和这帮菩萨没什么关系,我随口那么一说,你随耳那么一听,过去就过去了。”
      确实和菩萨没关系,范含想,和自己的时代有关系。
      那时候看报纸上报道,台湾有个叫陈唐山的家伙,骂新加坡是“鼻屎大小”的国家,骂新加坡“捧大陆的卵泡”,说话难听之极。确实。人心隔肚皮,光看简历还真看不出来陈唐山这么没教养。更没想到的是,台湾有些报纸还拿这个《庄子》里面的“舐痔”典故替陈唐山辩护,说“捧卵泡”和“”实在是半斤八两,陈先生说话“无一字无来历”。
      要是以前,自己笑笑就算过去了,实在不愿意卷进华人内讧。但是现在不一样,自己在法律上毕竟算是新加坡公民,一年多以前挨打,新加坡使馆照样出面抗议,于是自然而然的对于新加坡有点感情。现在再想起这件事,心里到底向着谁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转念一想,陈唐山又不是弱智,它既然敢说这话,后面自然有人支持。估计报纸上报道的高雄那帮烧新加坡国旗的家伙肯定是把陈唐山当成万家生佛一般供着。说不定恨不得把西方三圣里面的大势至菩萨扯下来,换上丫陈唐山……大舐痔菩萨!
      “想什么呢?”蓝蓝忽然问。
      “什么也没想。”范含回答。
      “我有时候觉得,”蓝蓝说,“你这个人应该不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不少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瞒着我。”
      “啊?怎么会?”范含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蓝蓝说这话什么意思。
      “刚才我问起这个菩萨,你直接就答出来了,连磕巴都不带打一下的。”蓝蓝说,“甭管是梵文原文,汉语意思,还有那个观无量寿经怎么写的,隋炀帝怎么讲的,你直接就说出来,跟念书一样。”
      “呃,这个……”范含不知道怎么解释,看来自己的
      o的秘密已经被怀疑了。实际上,这些内容都是佛学词典里面查到的,范含当年是在“”下载的,几十兆,又不大,就一直装在计算机里面。
      “还有就是那个《庄子》,你背得挺熟啊!”蓝蓝说,“一下子就能找到典故,立刻就能背出来。”
      “呃,这个……”范含继续头疼,庄子电子版本来就不大,从“势至”联想到“舐痔”是由于时事政治的原因,一个查找就能找到确切位置,背书对自己来说就是念书嘛!
      “你还有什么话说?嗯?”
      “你知道我这人道德败坏,”范含厚着脸皮说,“要是那些高风亮节的英雄事迹,正大光明的道理,我是不会去背的。”
      “这怎么了?”
      “凡是我背下来的东西,”范含没办法,只好委屈自己了,说,“都是那些龌龊猥琐,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
      “所以?”
      “所以你就不用奇怪了,”范含说,“为什么我偏偏在这些方面博闻强记。”
      “少来这套!”蓝蓝说,“从以前就开始了,凡是我想和你认真地说点什么,你就故意把话题往这些方面上扯,盼着我不好意思了,就不计较了?”
      “……”范含无话可说。
      “现在我也想开了,”蓝蓝双手一摊,“该干的事你都干了,不该干的事你也干了,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个说明咱们俩感情深厚嘛……”范含腆着脸说。
      “不提这些,”蓝蓝说,“公司的事你怎么解释?”
      “公司有什么事了?”范含装傻,这种时候必须装傻。
      “你做的这些设计,包括各种构思和创意,都是相当出色并且周到的。”蓝蓝说,“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你打过什么草稿,或者和什么人商量过。每次都是直接拿出提案,别人一看还真提不出意见来,只有心悦诚服的份儿了。”
      “这怎么了?”范含继续装傻。
      “别当我是傻子,”蓝蓝说,“那些东西哪点儿龌龊了?这个你怎么照样表现出这么高的才华?干什么都一挥而就?是不是背着我找了什么参谋啊?”
      范含一下子清醒了,近一年来,自己这些所作所为确实非常可疑。主要就是自己经常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主意来,还一变一个准,成功率百分之百。这个怎么解释?自己本来就是抄出那些“最终提案”,没有碰到反面意见相当正常。但是又绝对不能这么解释。
      “是这样的,”范含终于拿定主意,“并不是我不假思索的作出决定,而是我在作出决定之前已经经过了相当充分的思索了。”
      “是么?”蓝蓝不信。
      “当然,我无时无处不在思索当中”范含扯谎,“只是外表我不想表现出来我正在思索罢了。”
      “为什么?”蓝蓝问。
      “我孤身一人来到美国,举目无亲。”范含用言情小说的口气说,“好不容易从难民营逃出来,勉强谋生……”
      “嗯,你确实很不容易。”蓝蓝承认。
      “不光这样,美国的国家机器还对我不放心,派出了无数特务布下了天罗地网。”范含继续说,“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时无处不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嗯,的确如此,虽然你说得过分了点儿。”蓝蓝承认。
      “那我又怎么能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外呢?”范含语气夸张地反问,“为了让那些家伙有机会抓住我的弱点,将我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吗?”
      “嗯,这确实也是一种看法。”蓝蓝承认。
      “现在我的情况好了许多,但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范含继续胡扯,“即使从商业角度讲,明知道有人监视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把自己真正的计划透露出去。除非这个计划已经完全敲定开始执行了。”
      “你是在说,艾萨克他们对你的窃听使得你不得不小心从事?”蓝蓝问,“为了你自己的前途。”
      “差不多是这样。”范含说,反正自己尽力解释了,蓝蓝信不信那就由得她了。
      “还是有个问题,”蓝蓝问,“现在摩西已经撤了,艾萨克虽然还在执行任务,不过窃听内容摘要几乎都让你过目,还和你商量着怎么写报告。可以说不会再有什么顾忌了,你继续这么一个人偷偷思考是不是有点自讨苦吃?”
      “这都是因为你啊!”范含激动地搂住蓝蓝,“和艾萨克他们推心置腹,当着他们的面说大实话,我心里实在无法接受哇!”
      “为什么呀?”蓝蓝明显有点慌乱。
      “一想到每天晚上……”范含绝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你那清脆的叫床声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我就痛不欲生啊……!!!”
      
      (第拾陆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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