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还…好吗?”
“娘,我没事。”
花颜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水,低头看了看溅湿的鞋子和衣摆,那颗空落落却莫名其妙堵着的心突然豁开个口子,一阵微风吹过,通体舒畅。
“娘,我以前总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却忘了,有些人是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的。刚刚撕破脸皮痛痛快快发泄一回,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
“以后那些不在乎我的人,我再也不忍了,何苦为难自己?”
“你…终于…想…通了…”
“怪我不好,让娘担心了。我去换个衣服,咱们继续做?”
“好…”
本质上,花颜并不是个性子软弱,逆来顺受的人。相反,更像只睚眦必报,不肯受气,伺机待发的狼崽子。
偏偏这种不肯吃亏的人,生了颗玲珑剔透重情重义的心,为了些许情谊,总把自己无奈逼到角落,独身承担,企图用一人牺牲换取双方和乐。
一年多来对叶森娘的忍耐和退让,以至后来的煽风点火冷嘲热讽,积攒在一起瞬间爆发后才明白:不在乎你的人,也不会在乎你的付出。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花颜的胡思乱想:大白天的,这是谁啊?还不等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闩,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再次拍门叫人。
“花颜?花颜在家吗?我是二蛋子啊…”
“二蛋子,你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我家门都要被你拍塌了…”
憨厚带着傻气的二蛋子闻言,越发紧张起来:“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快进来吧,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不了,家里还有活儿等着干。我来是听说叶森要娶他表妹了?”
二蛋子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搓了搓手打起勇气继续道:“花颜你别相信,他们胡说八道,这肯定不是叶森的意思。”
“哦?你怎知不是他的意思?”
蔫儿坏的花颜突然来了兴致:万事不理高高挂起的胆小鬼二蛋子,居然为了这事来给叶森说好话?可真是稀奇…
“我,我告诉你,你可要保密,不准和叶森说啊?”
瞧这情形,还真有点小秘密?
“保证不说!”
那年,正直炎炎夏日,二蛋子跟着叶森,强子在河边摸鱼。正巧遇到韩地主家儿子打马经过…
“山珍海味吃着,仆人奶妈伺候着,韩耀辉可真好命!”
家境贫寒,吃顿肉都奢侈至极的二蛋子,遥遥望着马蹄扬起一路尘土,艳羡的感叹道。
“叶森,若有天你发财了,最想干什么?”
正屏气敛神,目不转睛盯着水低鱼儿游动轨迹的叶森突然出手,“哗啦”一声,水花四处乱溅,削尖的木棍顶端已叉了条还在垂死挣扎的肥大鲫鱼:小花儿想吃的鱼终于到手了!
“我啊,带花颜去游山玩水。”
“那强子呢?”
“捐个官,买栋大宅子,再娶几位貌美如花的小妾伺候我…”
“段老爷,小心精尽人亡,无福消受哦。”
叶森随手揪了把蒲苇草,穿过鱼嘴挂在手上,装模作样鞠躬作揖调笑道。
“哼,你别笑我,难道你不想?”
躺在松软草地,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的强子暗自翻个白眼,开口反驳。
“我有花颜,不稀罕!”
“那是现在,等花颜年老色衰,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哪怕他变成个皱皱巴巴,瘦弱丑陋的小老头,我也喜欢!成亲后,我就没想再娶别人,这辈子有花颜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
“花颜,叶森真的在乎你的,你别生气好吗?”
“不生气,放心吧。”
花狐狸如愿套到夫君的甜言蜜语,满心欢喜,回答的毫不犹豫。也不知是谁刚刚火冒三丈泼水赶人,又在心低暗戳戳把罪魁祸首—叶森,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就好,那就好…”
作为叶森好朋友兼兄弟,二蛋子觉得自己身负重任:必须帮他看好夫郎不被人拐走才行!可叶森娘这一遭,完全出乎他应对范
22.顿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