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斥候来报，辽军一支万人骑兵，直朝雁门关攻来。
潘美潘将军获悉之后立刻开始布阵，准备迎战。
王肆带着复杂的心理站在战阵中，目视前方，思绪却在远方。
而在另外两个角落各有一双眼关注着这个失魂之人。
茂策尚手持长戟坐于马上，背上背着一杆用布包裹着的武器，看着王肆的样子心中颇为担忧，感觉这次必定会出状况。
牛蛋同样知道王肆心事重重，近来更是很少与其笑闹，同时二营长也嘱咐他这次必须看好，他自己想破头也不明白原因为何，但是聪明人都这样说了那照做就没错。
辽军兵临城外见宋军已经摆开阵势，也知道自己恢弘的骑兵部队逃不过对方斥候的眼睛，固无所惊讶。前头的人停下等候全军到齐，便直接发起冲锋。
可这次宋军应对有策，再加上雁门关位于勾注山，周围群峰挺拔，地势险要，盾墙一立，简直坚固如山，辽军损耗不少士兵才算冲破，但冲破之后宋军战阵一变，将庞大的辽国骑兵分成无数小队，避免他们发起大型冲杀，只能各自为战。
王肆站在已经混乱的战场上，可是他大脑里更加混乱。
退？不可能的。
进？抬眼看到那些倒在马下的宋兵瞬间从心，谁能不怕死？
一个落马辽兵看到王肆竟然在战场上发呆，提刀就冲过来捡人头。
可人还没跑到跟前就被一根长矛扫翻在地，手上的刀也脱手飞出，倒霉的辽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矛尖直指咽喉，不敢动弹，眼睛盯着持矛而立的王肆，丫的战场上还有套路？
杀么？
王肆看向周围，之前在瓦桥关战场上他经常因为抵挡辽兵将对方击倒在地，可那个总在最后关头跑出来抢人头的宋兵此时不知所在何处，周围其他人又似乎对他敬而远之，这让他本来就混乱的大脑更加混乱。
王肆低头看着辽兵，可以清楚看到那个辽人额头汗珠滚动。
“我如此怕死，却可以轻易斩杀他人吗？”
要杀么？
躺着的辽兵似乎看出了一些苗头，开始悄悄移动手中盾牌。
正当王肆还在苦思，背后猛然被人一撞，整个人向前扑去，但也很快调整回重心，转身刚好看到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牛蛋抬盾挡下一个辽国骑兵对准王肆的致命一刀。
但地上的辽兵不甘寂寞，一个扫堂腿将毫无防备的牛蛋绊倒，接着辽兵从下往上挥动手中盾牌，砸在后仰的牛蛋后脑勺上，牛蛋当场晕厥过去，先前被挡的辽国骑兵扯缰将马身高高抬起，准备一蹄砸下。
王肆看着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的一幕幕，看着牛蛋晕厥倒地，顿时胸腔内热血上涌，目眦欲裂，脑中千思万绪被怒火焚烧殆尽。
“我可以错！世界可以错！我来到这个世界也可以错！”
“我的错，我承认。世界的错，我无能以改。我来到这个世界更是无奈。”
“但伤害我朋友，就是你们的错。”
“有错。”
“我来帮你们改。”
王肆口中囔囔自语着，手中长矛凭空扫出。
第十一章 错的是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