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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鸳鸯齐飞[2/2页]

死——神 蝶溜龟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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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也和我一样,爱着这冬天,这轻柔的雪花,冰冷的寒梅吗?我要不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可别惊吓着她!毕竟我是一只吃肉的老虎呢。不过她红扑扑的脸脸蛋儿,看得我真想去抱着她——我要不要去抱一下她呢?要不要去……”
      梦境戛然而止,陈晟惊出一身冷汗,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只觉腹中一股燥热,难受无比,想必还是饮冰白鹿的鲜血在作祟。外面的月光特别刺眼,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让他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他侧身看了下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徐阿乞,菊花处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那边的床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愤愤地瞪着屋顶,冥冥中觉得,要是自己能够再争气那么一点点,陆仁怡就不会受到这样的玷污,要是自己还像个男人,就不应该身不由己。
      他想要找一些美好的事物来安慰自己,但是一种跟爱情有关的撕裂感在他心中吱吱作响,他从儿时父母英年早逝一直想到现在,一堆往事中,竟然找不到一点让他心安的。他更加不甘,细想现在的处境和后面的生活,他觉得自己需要挣扎一下,就像那个金毛老猴一样,不应该惧怕任何困境。
      天已大亮,陈晟就这样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一身的疲惫和困苦让他不得不加把劲,才能有力气应付早已醒来的徐阿乞对他的又一番攻势。
      完事儿后,吃过早饭,徐阿乞很惬意,觉得生活对他来说如此美好,拉着陈晟,像拉着一个热恋中的少女,对他说:“走,我教你功夫。”两人便一同去了徐府的后院。
      后院依山而建,翻过小山,绿树林立。二人到了一块开阔平坦之地,地的边缘处,摆放着杂七杂八各种武器。
      徐阿乞拿起两根黝黑的长棍,对陈晟说:“你以前用的是什么武器?”
      陈晟心里还带着怨恨,对徐阿乞厌烦到极点,轻轻答道:“在断江城的时候,我们只用一种武器,就是战士刀。”
      “刀过于凶煞,我们用棍吧。”说着,徐阿乞扔一根长棍给他,说道,“来来来,我们切磋一下。”也不等陈晟准备好,一棍子就劈了过去。
      陈晟接过棍子,急忙接招,却没想到徐阿乞刚才一劈是个虚招,待棍到,也不硬碰,晃了一下,却用棍子另一端扫向陈晟的双腿,力道不大不小。陈晟与徐阿乞功力差了一大截,竟被扫倒在地,摔了一跤,惹得徐阿乞哈哈大笑。
      陈晟本就心情不好,哪肯服输?爬起来,使出全力,拿起棍子朝徐阿乞劈头盖脸地打去。徐阿乞有意和陈晟小毛孩玩一玩,不下重手,但毕竟经验老道,修为又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陈晟浑身上下挨了好几棍子。
      陈晟被打得满地找牙,越来越急躁,但越急就越容易出错,见那徐阿乞像喝醉了一样,从不主动进攻,但接招时,动作却快如闪电,还没看清楚,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就挨了一棍子。
      终于,他被打得烦了,心情渐渐平静,仔细观察徐阿乞使棍,琢磨着怎样克制他,暗想唯有以快制快,但他无论如何也快不过徐阿乞,又是一阵懊恼。
      打到激烈处,陈晟好不容易找到个破绽,将徐阿乞晃了一下,待棍子正要狠狠地往他脸上劈,却突然听见一声“停!”于是忙收棍,把棍子正正当当地悬在徐阿乞头部上方。
      徐阿乞嘻嘻笑着说:“陈晟小兄弟,莫下重手,我认输,哈哈,咱们暂且歇会儿,喝杯茶。”
      陈晟暗自怨恨,明明是你打了我好几棍子,还说认输,这老头好不要脸!只好跟在徐阿乞后面,进了个后山上建的亭子,喝茶休憩。
      徐阿乞端起茶杯,呷一小口,说:“我看你年纪轻轻,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有这等内力,也算是天才,想当年我十八岁的时候还是愣头愣脑的叫花子呢。不过你跟我比还差得远呢,得好好练才是。”
      他心里愿意陈晟功夫再高一些,和他打起来会更有趣,又说道:“你也不要灰心,我有数不清的极品丹药,还有各种武功秘诀,内力心法,都可以传授于你。”
      喝过一杯茶,又侧头对陈晟媚笑道:“你想不想拜我为师呀?”
      陈晟不知怎么回答,觉得他功夫高得很,不如先拜他为师,前面受到的各种耻辱,等自己学艺成功后再报也不迟,但又觉得不妥,他实在无法拉下脸跟如此龌龊的老头学艺,再者,这毕竟不是正义之举。
      正犹豫间,却听到朗朗的女声从远处山中传来:“他这点花脚猫的功夫,你学了也没用。”来者正是苏萍。
      徐阿乞忙笑道:“原来苏女侠在山中修炼,我和小青年在此切磋武艺,打扰您静修了。既然苏女侠在这里,我自然不敢
      班门弄斧,嗯——你不让他学我的武艺,那您亲自教她好了?”
      接着,他又对陈晟说:“苏女侠修行可高得很呐。”他心想万一苏萍肯传给陈晟武艺,让陈晟功力高过他,就不好玩了,但他知道苏萍一向独来独往,必然不会收徒,所以他只是嘴上客气而已。
      果然,苏萍冷冷地说:“我可没这闲心收徒弟,不过我看陈晟小青年基础属于上乘,体内又藏着饮冰白鹿的精气,倒是个可造之材——看在饮冰白鹿的面子上,我可以稍微指点一下,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听了。”
      其实她这样做,是因她将饮冰白鹿弄成重伤而心中有愧,有意为自己的恶行修福报,给饮冰白鹿的亲传弟子进行指点,但又不知道陈晟愿不愿意接受,于是故作端庄,心里却想,如果陈晟不知好歹,索性连他一起杀了。
      还好,陈晟一心要提升修行,好在有生之年把所受的恶气出个干净,忙说道:“愿听前辈教诲。”
      “饮冰白鹿和夜来虎毕生真元现在只是暂时存放在你体内,封闭了起来,并不会为你所用,被你吸收。如果你能将它化为己用,内力肯定会突飞猛进。”苏萍说话的语气如世外高人。
      “还请前辈详说。”陈晟忙恭敬说道。
      苏萍继续说:“吸收这股能量的方法,和吸聚天地精气来提升内力的方法如出一辙,大体说来,有两种,一种是通过丹药,第二种则是运用各种打坐练气法门。
      丹药的品种大概有两种,一种是丹体内本就富含灵力,人直接食用,就是为了获得灵气,增强内力,这样的丹药多如牛毛,如日常三餐,数不胜数,当然蕴含大能之极品神丹却是少数;第二种则是丹体之内灵力不多,但能助人吸收天地灵气,已达强身炼体之效,这种丹药,起的是一个辅助作用,比起第一种少之又少,其中极品,几乎世间少有,每个修仙之人做梦都想得到。
      再说打坐练功心法,也是门类杂多,不一而足,比如万喜生,专好饮灵兽之血,所用的心法阴邪恶煞,叫人嗜血好贪,不值得你去学。哼,幸亏他没有吸干饮冰白鹿的血。别看饮冰白鹿为极寒之体,却是至刚至阳之物,虽以寒冰白雪为武器,其劲道却极刚烈。万喜生阴邪的功法根本驾驭不了血中至强的能量,若他喝了,必会自爆而亡,倒也算给世间结果了一个祸害。
      我有一段心法,刚好适合与你,你想学的话,就跟我来吧。”苏萍说完,便往后山走去。陈晟忙跟上。
      二人进了一个豁然而静寂的山洞。苏萍叫陈晟坐下,接着说:“淬体修身,所要切记的,不外乎一个点,即全心全意,既要深明自性,又要洞晓物性,方能聚天地精华,识自性之体,炼人之意志,强身之体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陈晟点头表示同意。
      “还有,你修炼的时候切莫乱掉心神,否则极易走火入魔。你功力尚浅,饮冰白鹿传给你的能量极其强大,你不能急于求成。少说也得有十年八年,它方能全被你吸收,这点,你也是记住了吗?”
      “晚辈谨记前辈教诲。”陈晟心里担忧,十年八年也稍微长了些吧。
      “嗯,坐下吧。”苏萍也不管陈晟有没有记住她说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跟喝白开水一样,把一些呼吸吐纳之法,静心打坐姿势,以及一千多字的心法要诀传授给他,让他背熟,就再也不理他。
      陈晟将口诀牢记在心,照此法打理身体经脉,控制呼吸,感觉血管中流过缓缓的暖流,腹中的灼热感稍微轻了,而呼吸中,天地之间的能量也主动流进了他的身体,让他浑身充满力量,心里大赞此口诀果真厉害,不知不觉地就打起坐来,静静地照着口诀吸收腹内至强能量。
      苏萍看他还赖在山洞里沉醉于传授他的口诀,就厌烦地说:“口诀我已经教给你了,回去吧。”
      陈晟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要走,却忽然想起一事,回头望着苏萍,欲言又止。
      “你还有事吗?”苏萍微闭的双眼忽然睁开。
      陈晟斗胆问道:“前辈武功高强,和世外仙人一样的,想必不会贪心凡间杂七杂八的东西,晚辈就是不知道,饮冰白鹿到底何处冒犯您,让您痛下杀手?难道只是为了那叫“镇海斧”的法宝?”
      苏萍平静地说:“你给我听着,别人的事情你不要管,还有,今日我传你的心法,你要是胆敢告诉其他人,我就杀了你。”话中带有杀意。
      陈晟知道他武功跟这位女家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老虎屁股不敢摸,于是面色惶恐,忙说:“是!”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我最烦那些在我面前秀恩爱的东西,真是不知羞耻,你听明白了吗?”苏萍又狠狠警告他道。
      原来,万喜生求苏萍帮他对付饮冰白鹿,并答应以找到镇海斧为报酬之事,她并未在意,因为她根本不指望万喜生能给她找到这把上古神器,但也随口答应了。就在她去找饮冰白鹿切磋武功时,却看到饮冰白鹿和夜来虎在打情骂俏,说不出的恩爱情意,令她怒从心起,越看越伤心,抑制不住心头怒火,就同它们真刀真枪地干起来,最终让饮冰白鹿重伤垂死,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她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阴暗心理,所以别人只道她是唯利是图之人,杀饮冰白鹿是为了和万喜生做交易。
      “听、听明白了。”陈晟有些害怕,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冷血,两个相好的情人恩恩爱爱都不行。
      “听明白了还不快滚!”苏萍厉声吼道,吓得陈晟赶紧跑出去,“这傻小子,就知道烦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将心法传给了他。”她传给陈晟心法,当然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稍微还有一点同情心,但她现在并不是很稀罕这样的同情心。
      陈晟走出山洞,迎头碰上徐阿乞。徐阿乞忙问道:“那个苏魔头传给了你什么心法?”
      “回徐大人,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话。”陈晟卑声答道。
      “不可能,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怎么会只说几句话,来来来,快告诉我,到底传了什么心法?”徐阿乞焦急问道。
      陈晟知他有非分之想,就有意无意地说:“苏老前辈是传给了我些口诀,而且她叮嘱我,千万不要将口诀告诉其他人,否则,她以后要是看到除了我和她之外,有其他人照她的口诀修炼,就把那人碎尸万段。”
      “这个老苏,对我都这么不客气,枉我为她提供免费食宿!”徐阿乞气恼地说,但很快把此事抛在脑后,一脸坏笑地说,“苏萍如此厚待你,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
      陈晟的脸被气红了,答道:“回大人,没有!”毕竟他现在无力抵抗,只能寄人篱下才保得小命。
      到了下午,徐阿乞终于不再粘着他。陈晟借此空闲,忙去找何金儿和黄小莺,在一间堆满柴火的房子里找到了他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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