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擦打开信封展开来,看见里面用中文写的简单的几句话,———我们是受你们九黎上人令白狐邀请的日本友人——鬼魅六妖,此次围城是令白狐授意我们,贵地有一副罕见的藏宝图——,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天皇得知很感兴趣,有意借阅,还望行个方便,如有不妥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涵。——鬼冢八一郎。
话里软中带硬,果然是东洋鬼子的一贯做法。22ff
苏里擦确信外面的匪徒,果然是日本人,无疑。
但是,他们提到了,是受令白狐的授意,这个可是大大的出乎老头苏里擦的意外,令白狐一直以来总是以武林正派嘴脸示人,怎么他还和日本鬼子搅合到一起了,呵呵,呵呵,好,令白狐,你的小辫子终于露出来了,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狡辩苏里擦当即想叫人立即扣押令白狐,其实前几天因为逃跑的曹笑曹,呼扇跶拾到令家的腰刀时候,他就想抄了令府邸,只是一犹豫,差一点还害死了自己的性命在扶乩灵魂出窍的时候,奶奶的,这笔账,爷爷还没有和你个王八羔子算呢!你自己竟然自投罗网,呵呵,哈哈哈,好,好!
呼扇跶,苏里擦的心腹,在苏里擦的屁股后面,他也偷偷的看见了这一封信,他看出了苏里擦的意图,是想马上抓人,他急急忙忙偷偷滴碰了碰苏里擦拿信封的手指,使眼色,示意他不要马上抓人,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放跑了在令府的同党。苏里擦是老油条官场的水晶球,什么不懂,看见呼扇跶的眼神,他就明白了,嘿嘿,要是现在抓人,走漏了消息,让令府的令白狐的狐朋狗友的同党知道了,打草惊蛇的的确确是下下策。所以老头,举起的手指,又放下了手指。
正在这时,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远就传来叫喊声:“大人,大人,大人--”七八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后面还抬着一个人,淅淅沥沥鲜血淋漓——-。
领头的一个士兵叫道:
“大人,大人,大人啊!不好了范师爷受了重伤!现在命悬一线了!”
“怎么回事范师爷不是和康管家去拿那个神马—神马了吗怎么会受伤何人行凶伤人抓住人了吗”苏里擦还没有接茬,马奋发大呼小叫的。
领头的士兵说:“大人,不仅仅范师爷受伤了,康管家,他,他已经死了,头都丢了!”
叶秋千急急忙忙说:“啊,怎么回事那我家丫头呢她怎么样她也受伤了吗”
那个领头的士兵说:“行凶杀人的就是你家的小姐——叶仙美!她,她,连杀两个人,尹府的一个丫鬟还有康管家都是你们叶家小姐手底下的冤死鬼!”
一句话,一个炸雷。
炮楼里马上就炸锅。
所有人都唧唧喳喳,议论纷纷。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事发了从现场看,有气愤的呼扇跶,有讶异的叶秋千,有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马奋发和苏里擦。
更多的人是普通下级士兵,他们没有太多的是非情仇感,只是非常意外,出于好奇而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受伤的范师爷也被七八个士兵用软木头架子抬到了炮楼里。
一下子,狭窄的炮楼里进来了这么多人,拥挤和局促感立即就显现出来了。
马奋发是个不错的狗,立即明白了苏里擦的意图,没有等老头发话,他就驱赶走了大批不相干的普通士兵和下级军官。
再看,软木头架子里的范师爷,面如死灰,只比死人多半口气而已,一条臂膀和一条左腿都断了,鲜血淋漓,血迹斑斑,范师爷也有六十岁左右了,身体远不如苏里擦,苏里擦虽然好色纵情声色犬马,但是他吃的好喝得好,房中术的术士给他的唇药也让苏里擦和娘们骑马时意气勃发,加上苏里擦是满人,满人虽然入关三百年了,仍然尚武,苏里擦的功夫虽然拿不出手,毕竟还可以强身健体,范师爷,相比就是大狗面前的小鸡子了,瘦小枯干,面容枯槁。
“大---人---,大人----,我去--拿--图---,被人---偷袭---!”范师爷强打精神。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
“快快,说!什么人干的!”苏里擦,一把抓住范师爷那一只没有断的手说!
“---叶师傅的--女儿--!康----康管------。”话还没有说完,一口气憋住,受不了,咔嚓,死了,范师爷的头一歪,死了。
“范师爷,范师爷,范师爷——”苏里擦叫唤了几声,死人当然没有回答。
呼扇跶,摸摸范师爷的鼻子眼,又摸摸他的颈动脉,摇摇头说:“大人,他已经死了!我们应该马上去国师府邸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里擦昏黄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说:“现在退敌是首要的事情,但是国师府邸杀人的事情也要了解清楚,给死者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也对得起死者的家属,不是吗呼扇跶,我现在委派你作为这件杀人事件的全权负责人,你现在就动身,马上去国师府邸,看看,实地勘察,据实上报,不得有违,听清楚了吗”
“是,大人!”呼扇跶领命带领他的虎贲军一阵旋风,走了。
留下的叶秋千也想去看看,他的脑袋里嗡嗡嗡嗡,炸雷,刚刚他还意-淫连连,浮想联翩,想着拿到手的,今天晚上连夜叫他的漂亮老婆背诵下来,—他的漂亮老婆戴潺潺,不仅仅是个易容术的绝顶高手,而且还有一项绝活,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现在,嘿嘿,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上算,竟然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叶仙美,也搭进去,奶奶的,我说,怎么我的左眼皮一直跳,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一定是老狐狸尹五常给我们家丫头——叶仙美下套了,嘿嘿,这个后悔啊,丫头还是短练啊,江湖经验不足,上了当啦!唉唉,我落叶秋千,天天打雁,没成想,嘿嘿,今天让雁把我的眼珠子给叼了,嘿嘿,好你个尹五常,你等着我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在叶秋千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又出事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大作。苏里擦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没有我的命令,徐秋龄就擅自开枪了吗
不是,枪声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枪声是从外面匪徒的屁股后面传出了。
的的确确是从东洋鬼子的屁股后面传来的,起初枪声三三两两,稀稀疏疏,后来枪声渐渐密集,最后是枪声如爆豆,不绝于耳。
混杂哭爹叫妈声,屁滚尿流声,鬼哭狼嚎声,煞是热闹。
马奋发拿着单筒望远镜站在炮楼的瞭望台上,探头缩脑地向外面看——,:“大人,大人,外面来了一大群洋鬼子,是西洋鬼子,金发碧眼,全部都荷枪实弹的,全副武装的,正在向外面的日本鬼子开火呢,-----啊,日本人顶不住了,要跑了,大人,日本人被打垮了,已经跑了——!”
苏里擦急急忙忙接过单筒望远镜,亲自看看,果然如此,奶奶的,东洋鬼子,也就是在咱们爷们头上拉屎,碰上大鼻子西洋人,还不是装孙子,哼哼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古以来,都是这个理啊!甭管日本人多么邪乎狠掉渣,碰上了更狠的主,还是麻爪啊!
这年头,还是枪杆子硬了才好使,甭管你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谁他妈的枪杆子硬气谁他妈的就是爷!
枪声渐渐稀疏了,最后硝烟散去,地上留下了几具匪徒的尸体,日本人怆慌逃跑了。
苏里擦马上命令马奋发,快快,快快,抓住悍匪瞎驴。
再找瞎驴,嘿嘿,人影都不见了,什么时候跑的,不知道,一同不见的还有瞎驴的老乡同人茶馆的掌柜的鱼贯仙。
嘿嘿,刚刚,好抓人的时候,苏里擦,装模作样,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现在好,眨眼间,人跑的没影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跑的都没有人在意到。
看样子,瞎驴不瞎,他是有备而来的。
打跑了狼,又来了老虎。东洋鬼子跑了,西洋鬼子来了,而且是荷枪实弹,拿刀动枪的来了。
大鼻子一共也就一百来人,他们来到城门底下,叫门。
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声音传来了,苏里擦老眼昏花,看不清,但是叫门的汉语流利的声音,他熟悉,在哪里听到过。马奋发,看看,说:“大人,叫门的洋人是教堂的西撒神父!”
苏里擦看看,果然,是西撒。那个黑袍英俊的神父。
苏里擦马上说:“去,开城门!”
说着,带领一大帮人下了炮楼,亲自迎接洋人的到来。“啊哈哈,呵呵,西撒神父,呵呵,你怎么到镇子外面溜达了!呵呵,呵呵!”
“哦,我亲爱的苏里擦大人,愿主保佑您!哦,我是去请我的朋友来解救青牛镇的黎明百姓的!”西撒神父而后指着旁边一个独眼龙洋人说:“我的苏大人,这是我们大英帝国的东印度公司的奥古斯丁上校,我的好朋友,他刚刚好在附近的山上勘察矿藏,呵呵,呵呵,赶巧了,我知道有日本人来捣乱,出了镇子就碰到我的好朋友奥古斯丁了,呵呵,我的朋友奥古斯丁是一个热心人,他很喜欢中国,很高兴帮助中国人,呵呵,呵呵!”
“呵呵,好,好,难得西撒神父有如此侠义的朋友,呵呵,好,好!”苏里擦心里说话,好你个孙子的凤爪还不是和东洋鬼子一丘之貉,一路货色的不是个东西。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哼哼哼,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东东,我可要小心应付,绝对不可以得罪这些洋祖宗啊!奥古斯丁是个独眼龙,大个子,红头发,蜷曲的头发如同盘伏的蛇,不开口说话,已经气焰嚣张了,霸气在洋人的字典里就是目中无人。
果然,奥古斯丁,并不理会在旁边点头哈腰的苏里擦——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径直领着他的部下,一大群红毛洋人,荷枪实弹,如入无人之境。
苏里擦,被洋人晾在一边,他的热脸贴在洋人的冷屁屁上了。
尽管如此尴尬,苏里擦还是自我解嘲地笑笑,说:“西撒神父和您的朋友们,一路风尘仆仆,我作为本地的主人,应该尽地主之谊,来来来,进青牛镇子,在九黎楼,青牛镇的最好的酒楼,我要给神父和你远道来的朋友接风洗尘,呵呵,呵呵,应当的,应当的,呵呵,呵呵,呵呵!”
在另一边,呼扇跶带领了虎贲军的兄弟火急火燎的扑奔国师府,一同来的还有尹五常,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尹五常当然应当回家看看。在脆米湖畔的藏经楼前,家丁,护院的弟子,已经封锁了藏经楼。
看见尹五常和呼扇跶来了,尹五常的大徒弟康家坟跑过来,说:“师傅,康管家死了,一起死了的还有看守藏经楼的丫鬟墨一箭。”
尹五常没有说话,铁青着脸,和呼扇跶一前一后进入了崔巍嵯峨的藏经楼。黑油漆的大门上也迸溅了血迹,斑斑点点,地上还有一大滩血泊,看的人触目惊心,魂飞魄散。
这里经历了肿么样的凶杀恶战啊!进入藏经楼的大院,就是一道很大的九龙璧的影墙,绕过影墙,荷花池旁边,原本供人休息的石头桌子,石头凳子,全部都碎裂了,一块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的石头桌子,是谁有如此惊人的力道可以力劈石头桌子,石头凳子啊,奶奶的,功夫不一般啊!
在藏经楼的一楼的楼梯拐角处,一具无头男尸,一看他的衣着打扮,尹五常立即就认出来了,是自己的管家康管家,大徒弟康家坟就是康管家的侄子。楼梯的木头扶手栏杆上,到处是血迹和刀砍的新鲜印子,每一刀都是狠极了,木头扶手的黑油漆都被砍去了不少。
看着康管家无头的空腔子,呼扇跶仔仔细细地琢磨着,说:“尹国师,你看,这里的刀茬口的印子,是不是夔龙门叶秋千家的功夫?你和叶秋千是不是很熟悉啊?”
尹五常看看死人的空腔子口的刀茬印子,说:“我和叶秋千也就是普通朋友,他的功夫我也不是那么的了解!看看,刀茬口我觉得不好说——,接着进去看看吧!”
说着,他们又进入藏经楼的二楼,在二楼的密室的门口,又看见一具尸体,明显是女人的尸体,因为她穿着着女人的衣服,依然是无头女尸,头不见了!康家坟马上说:“师傅,这是丫鬟墨一箭的尸体!”
墨一箭说是丫鬟,其实,国师府邸的人都知道,她是尹五常的心腹,如果说是通房丫头,更为贴切,通房丫头是没有妾的名分的妾,在这里尹五常可以有充分的性自由,比老婆比妾更贴心。
现在墨一箭死了,尹五常,扶着密室的木头大门,一语不发。
看见斗大的密室里面翻动的乱七八糟。原本摆放整齐的书籍和器皿都洒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看见这样的场景就知道这里被人洗劫一空了。
尹五常扑向密室的一角的暗柜旁边,只见柜子盖子豁口了,里面的不翼而飞。
谁也没有打扰尹五常,他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发呆。呼扇跶知趣地没有进入密室。在密室的门口,他仔仔细细地勘察死了的丫鬟墨一箭的尸体,刀茬口和楼下的康管家的一模一样。手法,轻重,乃至刀口的角度都和康管家的如出一辙,一个磨具里翻刻的当然一样。
突然,在尸体的衣服上,呼扇跶看见几个印子,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印子——铁蒺藜扎破衣服的印子,虽然现场没有发现铁蒺藜,但是这个印子呼扇跶他太熟悉了,在青牛镇使用铁蒺藜作为暗器的只有九黎上人令白狐,令家的铁蒺藜刚刚好和这个印子一样大,恰巧呼扇跶怀里就有一枚令白狐家的铁蒺藜,那是昨天他和令府的李管家一起喝酒的时候,从李管家怀里滚落的,滚落的铁蒺藜到了呼扇跶的脚边,他随意的拾起,记得当时还问李管家,令府的铁蒺藜和别人家的暗器有什么不同,李管家说了令府的暗器的独门秘密,李管家还吹嘘令府的铁蒺藜不比蜀中唐门的暗器差!
记得当时自己还随声附和,好好拍了一桶马屁啊!
晚上,在九黎楼,苏里擦当真宴请了神父西撒和奥古斯丁上校——那个独眼龙酒席上苏里擦的看本领,喝酒、和稀泥,他应用的得心应手。反正马屁不要本钱,苏里擦就死命地拍马屁,把洋人当祖宗一样吹捧天。
半夜,苏里擦酒足饭饱,醉醺醺回来了。在他的住宅里,胆敢在他睡觉的时候,还来打搅的,除了呼扇跶,没有第二个人。
呼扇跶当真就来了。他不是空手来的,他在苏里擦的面前摆出了两个东西。一个就是:那个女尸的衣服,衣服上面还有一排印子。另一个就是:他怀里的铁蒺藜!呼扇跶把衣服和铁蒺藜放在一起。
呼扇跶说:“大人您看看!”苏里擦醉醺醺,眼睛都眯缝成一线天。
他昏死,困死了,脑袋晕晕乎乎,眼皮根本就撩不起了,迷迷糊糊地听见呼扇跶的话。
苏里擦含含糊糊地回答:“哦,嗯!”
呼扇跶说:“大人您看看,铁蒺藜和衣服上面的印子完完全全吻合,铁蒺藜是令白狐家的独门暗器,在国师府邸的命案现场出现,您不觉得里面有文章吗”苏里擦的脑袋比他妈的的马桶还大,他似睡非睡,瞌睡虫都钻进鼻子眼里了。
呼扇跶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是含含糊糊说:“哦,嗯!”
呼扇跶看见他那个熊样,也不能笑,他决定说一句狠话,老头立马就会醒,他说:“大人,令白狐要杀你的脑袋了!”
一个雷,轰隆隆。机灵灵,苏里擦打个冷战。老头突然睁大眼睛说:“哪个要我的脑袋谁这么大的胆子,奶奶的凤爪,我现在就剁了他妈的凤爪!砍了他脑袋!”
呼扇跶见自己的把戏玩对了,也笑了说:“大人,您再不下令抄令白狐的家,明天,就明天,您的脑袋还在不在您的脖子上,还两说喱,现在抄家抓人,刻不容缓,不要想了,再犹犹豫豫,像抓土匪瞎驴一样,等他跑了,一切可就完了,晚了!”
苏里擦的眼珠子红红的,他喝口茶,醒醒酒。啪,茶杯摔破,在地上碎裂八瓣。
苏里擦一拍桌子说:“集合虎贲军,现在,就现在,连夜抄家,抄家,抄了令白狐的家。叫上马奋发,带绿营六十一标的全体人马,立即跑步赶来,火速把九黎上人府邸彻底包围,令家的人鸡犬不留,所有人都集合到他们家的大院里,我要挨个审查,那个跑了的革命党,还有这一次的国师府邸杀人,新帐老账咱们一起和令白狐算一算,我倒要看看,是他令白狐厉害,还是我苏里擦厉害——立即传达,马上出发!”
呼扇跶火速出去传达命令。虎贲军和六十一标的绿营士兵,加到一起,两千人,连夜火速包围了九黎上人府邸。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当差的士兵,如狼似虎大声砸门。士兵们还有好话一通臭骂,卖娘贼令白狐出来,快快出来受死,大人有令,不出来,我们可要破门而入喽!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又是砸门,又是狗吠,又是奴仆下人的尖叫,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一时间,令白狐家啊乱七八糟。乱窜一片!
白天一天累的像死狗,令白狐还没有睡,他在早逝的亡妻的院子里,看着他救回来的军官,他已经在自己家五六天了,还是不见起色,虽然听小帽子说,小姐令楚楚已经请神父西撒来给这个陌生人做了手术,——自己知道后,大吃一惊,这个胆大的丫头,简直无法无天,要是西撒神父去苏里擦那里报告,自己窝藏朝廷钦犯是死罪,不仅仅是死罪,甚至祖坟也要刨了,株连九族,满门抄斩!所以这些天来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好,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点点动静也没有,苏里擦忙着抓曹笑曹的四十七条人命案子,西撒神父也没有什么异常,谢谢祖师保佑啊!
今天在炮楼里,本来自己是不想出头说话的,该死的叶秋千,跑到我的府上说什么有土匪围城,非要拉自己去看看,唉,叶秋千也不是什么好鸟,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的跳梁小丑,本来自己打定主意远离这个小人,不想惹事,架不住叶秋千是狗皮膏药,粘人。
就在自己要出门时候,儿子,令重瞳来了,说:‘外面的匪徒不是瞎驴,而是日本人。
当时自己就是大惊失色,马上责问儿子令重瞳‘你怎么知道的
儿子说:‘日本人的领头的就是前几天来咱们家的鬼冢八一郎,鬼魅六妖。
我说:‘你没有出门,你怎么知道是鬼冢八一郎,鬼魅六妖的
儿子说:‘我发报机,刚刚他们行动的时候,就已经给我发电报了,电报上面说的清清楚楚啊!
说着儿子拿出来一个鉄匣子,四四方方的,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自己说:‘就这么个铁盒子就会说话,告诉你是日本人干的啊你小子骗人前先打个草稿,谁信啊
儿子一赌气说:‘这是最新科技,你老了你不懂!
我真的老了吗儿子还说:日本人只要,答应了立马撤兵走人!
日本人的话,你也信啊从甲午海战到庚子国变,日本人步步紧逼,那一句话是算数的话真的,国弱被人骑,家破被人欺啊!看见眼前的军官,虽然不会死,但是始终如同死人。
只会睁开眼睛,嘴巴根本说不了话,更不要说他可以起来走两步像正常人一样了。也不知道,西撒神父会不会保守自己家的这个天大的秘密,今天看见西撒神父和一个独眼龙洋鬼子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特别揪心,没有想到,往日斯斯文文的西撒神父竟然也和侵略中国的刽子手混迹在一起。自己的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这件事不是小事,弄不好全家一百五十口人的性命都会弃市、腰斩、甚至活剐,一刀一刀地剐啊----,我的祖宗啊,这个丫头片子也太邪性了--。
“老--爷-老爷,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帽子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卡擦一声撞开大门,小帽子,人整个摔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官府人来了,把咱们家包围了,正在死命地砸门呢,老爷,你,你----。你看看,怎么办啊!他———,还在这里啊!”小帽子指着大床上的受伤的军官说。
一句话,五雷轰顶。
令白狐第一个反应:完了!洋鬼子果然靠不住,西撒神父去苏里擦的巡检司衙门告密了!现在衙门里的人来包围令府,这是要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抓活的啊!这要是被搜查出来我令白狐窝藏朝廷钦犯,刺杀端亲王的刺客就在我令府,杀头的不止我们姓令的了,府邸里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口,全部都要死!令白狐原来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遇事不慌,沉稳干练,颇有大将风度。想不到今天真的遇事了,竟然也麻爪了!唉怎么办呢
“快快,老爷,没有功夫发呆啦!”小帽子都快要急哭了。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是啊,哪里有时间耽搁啊!可是怎么办啊“老爷,快快啊,李管家在大门口应付着,也对付不了多少时间,一会儿再不开门,人家说了,要破门而入啊!马上就到咱们这里啦,没有时间啦!!!!”
小帽子坐倒地上真的激动的涕泪痕流。
“小帽子你把这个人藏到地窖去,咱们家的地窖,你去过啊马上,快快,包括他的所有的东西,一件不留,全部烧毁,还有那把步枪,千千万万不可以让人发现,记住,我到前面看看,你要快,我尽量拖延时间啊,快快去吧!”
令白狐终于恢复了一代宗师的气魄,一口气吩咐小帽子做所有的事情,他也不管小帽子是不是听清楚了,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再说两遍,叮咛嘱咐更是不可能了,一切看造化了,造化大,今天或许还可以躲过一劫,造化----嘿嘿,今天一大家子一百五十口人,就一勺烩,都得玩完啊!
令白狐,急急忙忙,兴冲冲来到前院的大门口,在来到路上,边走边想,他在想着应付的对策,盘算着怎么样和稀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估计难啊,,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们今天这么大的阵势,,苏里擦和马奋发是有备而来的,轻易他们是不敢包围九黎上人府邸,搜查我令白狐的家的,看样子他们有足够的线报、情报,作为支撑的。
不是拍脑门子拍巴掌零时做的决定的。
夜猫子进宅,他妈的无事不来啊!奶奶的今天就是今天喽,这一关,恐怕邪性,够呛啊,弄不好,够我喝一壶的喽!唉,妈的,到了这个时候了,怕也没用!
横竖是个死呗,只是可怜自己的丫头和儿子喽,怎么样,拼了命,也要把两个孩子送走,令家一脉相承,两千年了,不能在我的手里绝后啊!自己死了怎么见列祖列宗啊!
对,决定了,送两个孩子出去!
李管家在大门口隔着木头大门和外面当兵的穷对付呢,眼看李管家急的抓耳挠腮,满头大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呢。
令白狐来了,令白狐马上对李管家说:“你马上把小姐和少爷带到后院,从后院的井口下去,想办法把我的两个孩子带走,以后两个孩子就全靠你了,我平生对你不薄,视如亲生兄弟,你要好生照顾两个孩子啊!”
“老爷,我在这里盯住,您带着小姐和少爷跑吧!”李管家哭了。
“混账东西,现在什么时候了,快快去,这是老爷的命令!”令白狐虎威怒目。
“老爷----。我----!”李管家还想说什么。
李管家,他被令白狐的虎目吓回去了,李管家哭着跑了!
令白狐看见李管家跑了,马上吩咐家奴:“开门!”
吱呀啊,枝桠吱呀,咣咣咣噹。
九黎上人府邸的红油漆铜铆钉的大门,打开了!
官兵立即如决堤洪水,洪拥而入。
令白狐冷着铁青的脸,站在大门口,钉子步,钉在地上。马步扎在大门口。
没有人可以移动他半步。
他一截铁塔矗立在令府的正当中。
威风凛凛,正义凛然,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身体里有莫名的斗气,令白狐的小宇宙爆炸了,绿幽幽的九阳罡气在他的脸上慢慢弥漫,越来越浓密,杀气越来越厚重。
一场生死抉择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个冲过去的人是呼扇跶,他是苏里擦的狗,心腹狗,叫他咬谁,呼扇跶就咬谁。
进入大院的第一眼,呼扇跶就看见全身上下笼罩在骇人雾气里的令白狐,呼扇跶是练家子,功夫不错,他一眼就看出了,令白狐的九阳罡气炙热无比,不是普通等级的功夫可以企及的神级高手,看一眼,呼扇跶,倒吸一口凉气,怯意已经在心底冒出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过不多久,苏里擦,老头一步三摇进来了,他看见了气势如虹的令白狐。老头的心里也打鼓,但是他这里的头,他绝对不可以退却的,况且今天来了两千人,甭管你令白狐是老虎还是狮子,两千人士兵,压也把你妈的压死。
就是两千人每人啐一口唾沫也要把你令府淹没。
“呵呵,呵呵,令老弟,这么晚了,打搅你的好梦喽!呵呵,呵呵!”
“大人,大夜里的,兴师动众,刀枪棍棒的,包围我令府所为何故啊是不是我令白狐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又或许把大人家的孩子扔井里啦”
“你——,令白狐,你要看清形势,没有证据,没有案由,本官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来你家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有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做了没有说出来的,现在说,大人我还算你自首坦白,看在多少年来相处的情分上,我可以向巡抚大人求情,从轻发落你,听到了吗”
苏里擦也真的知道,他拍老腔吓唬平民百姓,贩夫走卒还行,对付令白狐,这样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点点作用也没有,根本吓唬不了他,但是,程序还是要走的。
尽管有些说屁话,甚至是狗屁话。该说的一句话也不可以省略半个字。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令白狐疯了他止不住狂笑,笑声里能量充沛,底气十足,颤抖人的耳膜和心脏。
令白狐笑过后,说:“大人。说我令白狐违法犯罪,您得要拿出来证据,不是您耍嘴皮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令白狐就是朝廷的钦犯的,来抓我,您得要有证据,有证据才可以证明我令白狐的的确确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否则的话,大人您今天来我家,还虎视眈眈,千军万马的这么多人,是不是不妥我可要向朝廷和巡抚大人讨要一个说法喽!!”
妈的,令白狐果然是个刺猬头,每一句话都表示他的背后有巡抚大人和朝廷在撑腰!
苏里擦你小子要胆敢在他令某人的一亩三分地里瞎胡闹,吃不了你要兜着走!
抄家:万年不化骨木乃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