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这一反问,倒也让花多回过神来,他偷瞄了一眼柳承业,确认他不再瞧着自己,这才说道:“大当家让我在拦着你,说是寨中之事自有他处置,让你赶紧带上自己的人截了剿匪军的先头部队,二当家应该和剿匪军串通了。”
此话一出,二人皆愣了。
池青白愣的是,林翊怎会知道她手里有人?难道那晚跟踪她的
柳承业愣的却是,这剿匪军主帅独他一个,趁机围攻落英寨,他怎么不知?
短短一瞬,两人抬眸互看了一眼,二人眼中都藏了事,却又都选择了装糊涂。
池青白讪讪一笑:“我手里的人都撒了出去,公子,你那四个暗卫”
柳承业端着性子:“你准备作甚?”
“你毕竟是主帅,由你带着四个暗卫去截,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我得去办事堂,寻个机会将大哥救下来。”
柳承业皱眉:“就你一人?”
池青白挠了挠头:“不是还有花多么?”
“呵呵,就他?”
“我在寨中三年,自是养了些心腹,况且那麒麟是抓了大哥,而不是直接杀了,许是想名正言顺的坐稳第一把交椅。我去同他们说清,他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到时候,你再来救我,不会出事的。”
柳承业拉过池青白,低头盯上她的双眸,见她双目流光,满是焦急,当下便软了心,道了句等我,而后转身下了山。
池青白则拉着花多,满面愁容去了办事堂。
今日的办事堂异常安静,池青白前脚刚踏过门槛,后脚就被人围了起来。
麒麟端坐上座,林翊被人缚了手腕,看守在最角落。好在还是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应该没受伤,没吃苦头。
池青白松了一口气,斜了一眼周遭的人,直接指使花多搬了张椅子。
见池青白施施然落座,一时间,竟将屋内之人给唬住了。
她拎起袍角,翘起了二郎腿,懒懒散散的窝在椅子里,森森然笑道:“哟,瞧这架势,咋得了?”
花多蹭了蹭额角的冷汗,强迫自己撑直了脊梁骨。
麒麟阴笑:“夜会情郎,终于舍得回来了?”
池青白勾起了唇角:“二当家这是吃醋了?”
“放屁!”插话的是站在麒麟身旁的一个跟班,“二当家怎会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之人!”
对面跟班发了话,花多自是不能丢了架子,他扯着嗓子吼道:“哦你喜欢你二当家,怎奈二当家喜欢三当家,所以你是吃了三当家的干醋?”
一语惊跳全场人,池青白抬起右手,给他比了个实实在在的大拇指。
就凭花多这句话,这小弟,她收了。
不过,这话一出,倒是直接捅了二当家的痛处。
吃醋是真,却无关于情爱。他气的是林翊的偏心,恨的是池青白的手段。
麒麟挪了挪屁股,右手搭上了扶手,极不自然道:“不与你浑话,你既做了三当家,那就按寨内规矩办事,我给你机会辩解。”
果然,正中下怀。
池青白挑了挑眉:“辩解什么?我自认没做过坑害落英寨之事。”
“没有,笑话!”麒麟就等着这句话,“你敢说,你与柳承业没有交情?”
“不敢,来落英寨之前,与他的确有些交情。”
“好,你倒是爽快,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要将落英寨送给柳承业?”
这问题倒是不好回答了,池青白怔了一下,抬手蹭了蹭脖子:“回答之前,我能先问一下,二当家这么扣着大当家,是要反了吗?”
最后一句话,用了些许内力,震得堂中之人一骇。
“大当家被你蛊惑,置兄弟们于不顾,我自是不能冷眼旁观。”
“哦?说的不错。”池青白瞥了一眼林翊,而后站起身来,对着堂中两百多人道,“天下将乱,各位兄弟誓死要跟着二当家,做一辈子的土匪吗?”
堂中有人回道:“做土匪再差,总比被人唬了,平白丢了性命强!”
短短几语,池青白便知道了大概。许是林翊也曾透过风,应该是到了最后时刻,麒麟横插了一脚,将整件事的性质带偏了。
如此,也不一定不能扳回,毕竟寨中兄弟,大都跟过自己,心性不坏。
池青白略微思索道:“各位与凤凰也做了三年兄弟,我是何人,大家心里自是清楚。今日我便放个底给大家。如今剿匪军压山,你们也听过柳承业独挑百里落之事,若与他硬拼,几无获胜可能。这几日,我与柳承业做了个交易,他不正面攻击,我们就地解散。想留的,咱换个山头,不想留的,去库房支些银子,下山隐姓埋名,重新过活。”
角落里的林翊被人堵了嘴巴,满目死灰。
22.第二十二章内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