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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他长揖到底。
     李缘:“???”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啥?”
     李斯苦笑了一下,将之前在王宫的事全部说出,包括他对李缘的一些怀疑和担忧。
     李缘静静听着,思维不自觉的发散了出去。
     李斯都有这种想法,嬴政呢?
     自己刚成为国师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和政哥的感情还没这么深,政哥只是出于个人的性格相信他、拉拢他。
     他那次去城外大营,结果门口的士卒不准他进,还是他拿出王令之后才放行的。
     当时杨端和解释说,那一支部队是从外地轮换回来的,当时不认识他。
     现在想来,这疑点有点多啊……
     当时候的嬴政估计在相信他的同时,也有一丝提防吧?
     可现在,嬴政早已对自己彻底放下了心,自己的国师命令能和王令一样传达到任何一个地方得到最大程度的执行,在民间百姓心中,自己的形象甚至比嬴政还好、更能得到百姓亲近和信任。
     信任是一个相互的过程。
     想到这,李缘不自觉的笑了。
     面前。
     李斯看着他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这么提心吊胆,结果你现在在笑?
     意思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你真有办法更好的造反?
     “国师,您……”
     “别喊国师了,直接喊我名字吧。”
     李缘说:“既然政哥对你说了,那就证明你得到了他最大程度的信任,要知道在你之前,只有吕不韦和王翦两个人,连王后和蒙武他们都不知道。”
     或许他们心里知道,再不济也有所猜测;但得到嬴政亲口确认和告诉的,确实只有他们这三个。
     哦,还有个病入膏肓的蒙冥,是被李缘自己告知的。
     李斯深吸一口气,再次对他行了一礼:“斯,多谢李国师了……”
     “在我面前,你先把礼给我戒了。”
     李斯无奈一笑。
     此时讲究的是达者为师,不说李缘的知识,仅他对自己的提携之情——虽然他很不想认,就值得他行礼了,更何况他还是国师之尊。
     李缘把他拉到桌子旁,拿出酒和营养快线,示意他自己选。
     李斯选择了酒。
     喝了一杯后,他沉默了一下道:“那个世界的历史上,千古一相,是谁?”
     看到他眼神里仿佛有着一团名为斗志的火焰,李缘咧嘴一笑:“他叫诸葛亮,一个将诸葛姓氏抬到与智慧、忠诚相挂钩地位的人。”
     在诸葛亮之前,上一个把姓氏打上烙印的叫“轩辕”。
     他之后,下一个叫“司马”……
     可以说,诸葛亮是历史上唯二把姓氏抬成正面形象的;仅在这个话题上,他可与黄帝比肩。
     李斯眯了眯眼,深深记下了这个名字。
     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和嬴政很像。
     都是在知道了历史上自己这个职业里最强之人后,想着比肩甚至超过。
     “你想试着超过他?”
     “自然,人如果没有斗志,与废物有何区别。”
     李缘脸色一僵,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他和嬴政确实挺像的……
     “可否跟我说说?”李斯眼神带着一丝期盼。
     李缘点了点头。
     “这要从一个落魄之人说起……”
     ……
     楚国西北。
     一群百姓成群结队的顺着小路朝着秦国境内走去。
     朝廷又来征税了。
     可他们实在交不起了。
     他们结伴离开,想着再去秦国躲一阵子。
     楚国官吏对自家百姓很是狂妄,但对秦国却很守礼,不仅对秦人和颜悦色,也不敢越境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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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感谢秦人的宽容。
     因为他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能躲过秦国朝廷,秦国朝廷可能是看在他们没有闹事、甚至都没有和秦人碰面只是来秦国境内躲一下,这才没有驱逐他们。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翻过两国交界的小山头后,对面出现了一个木质亭子,里面还坐着几个小吏,周围还有几十个衙役。
     “别愣着,过来啊!”
     有小吏对他们呼喊着。
     众人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
     随后,他们了解到了秦国新出的‘外国雇员制度。
     “当然,这个也不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必须要经过考核;虽然在秦国时钱比较少,但对你们会按照技术人员来培养,等以后攻灭楚国,你们回乡就可以当上小组长之类的管理人员。”
     “能当厂长吗?”
     “理论上可以。”小吏回答道。
     但心里,他有些不以为意。
     攻灭楚国后,在楚国境内的任何事务主官几乎都会是老秦人,这些本地人暂时最高也就当个副手,不然只会当个低级管理人员。
     至于原因……这还用想?
     只是他虽然知道,眼下却不能直接说。
     因为他也是秦人。
     在他们的劝说下,有些人决定拖家带口来秦国算了,哪怕钱少点、家人日子可能没那么好,但至少能稍微安稳点。
     当然,能不能进另说。
     巴郡郡城。
     巴郡郡守随手将新矿场的雇员计划放在一边。
     他现在没空理会这个。
     “那人呢?”
     “已经被抓住了,但在牢里疯癫不止,其家人也在门口叫冤,希望从轻发落。”
     郡守黄旗眉头紧皱。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到五十如果他还只是郡守,那他就得退休了。
     这个时间点,没人希望自己治下出事。
     可偏偏,出事了。
     前日,城外发生了一起命案,有矿工下工回来,发现村中一地痞在自家外徘徊,似乎要调戏自己老婆。
     争执间,男人失手将地痞杀死。
     原本这就是一桩普通的命案,按照律法办就是了。
     但事情发生后,男人的工友、同村的村民全部为其喊冤,说他是无心之举;同时,男人自称神志不明患有癔症。
     在秦国律法里,主动杀人和失手杀人的判罚是有区别的,如果再算上男人有自首举动,那判罚的结果可能相差有点大。
     一个可能要被判终生劳作、甚至身份都得贬为奴隶;一个可能只需要判十五年劳作。
     民间有高人指点啊……
     而且让郡守为难的是,所有人都为那个男人鸣不平。
     朝廷本应当依法办事,用法律来处置。
     可朝廷也是由人组成、由百姓支持而成的,百姓心中最朴素的道德情感,又觉得男人罪不应当。
     律法与道德发生摩擦——这让刑局很是为难,将案子上交郡守府。
     现在黄旗也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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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法与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