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发起反驳:“你是老头儿?你有病?”
“呸呸呸!你才老头儿,你才有病!奶奶的……”
“吵什么吵!五爷这是典型的暴发户,人参、鹿茸吃太多,补大发了!”
“放屁!这叫闻风起舞!”背后贲大东骂了一句:“俺爹经常说,身为男子汉,风一叫就得爬起来干活,它叫的越凶咱就要爬的越快!”往前凑了两步,对曹山道:“行了老大,别练了,这个练法一辈子也打不了人。这些招式都是唬人的花拳绣腿,没用!”
“有用,”孟寒低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有用?”贲大东吃惊的转回身:“二哥,你爹不是说打架靠的是反应吗?戏子练得再熟也不过是个戏子吗?”
“打架靠的当然是反应。‘戏子练得再熟也不过是个戏子——这是因为他的‘对手也是个戏子,即使打上一辈子,他们的动作都不带改变的,闭着眼都知道下个动作打的是哪里。”
机械性动作。
极少说话的孟寒似乎找到了快意的话题。
接着道:“戏子这种打斗靠的不是反应,是习惯。当突然遇到一个不按套路来的人时,他们除了身体灵活一点,一无是处。”
“对啊,所以说打架靠的是反应,反应就得靠打架来磨练,所以说嘛,练这些招式没用!”贲大东终于把这个结论捋回来了。
孟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东,你还是不懂我爹的意思,一个脑袋里有招式的人和一个脑袋空空的人,所做出的反映是不一样的。”
曹山听他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也就是说打出的每一招都不是靠大脑支配的,而是下意识中打出来的。就像一拳打过来,你的眼就会自然闭起来,如果靠大脑来指挥——‘我要闭眼,是绝对跟不上拳速的。
“来,你们俩过来。”
一个二十七八看上去颇有实战经验的‘老油条,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伙被曹山叫了过来。
二话不说,他照着老油条的面门就是一拳,处于反应,老油条抬手架住了他的前臂,与此同时,老油条已蓄力本应反击的右拳因身份原因并没有击出,整个人却是趁机退了一步。
曹山不理他,直接挥拳打向毛头小伙,毛头小伙反应不及,慌忙两手抱头,脚下一趔趄退了回去。
反应,两个人的反应速度没有什么区别,结果却是大为不同。这就是有经验、有招式的人和脑袋空空的区别了。这功夫确实不能只练套路,不然就练成了戏子。中华功夫不是花拳绣腿,之所以成了花拳绣腿的原因是因为:先人在动荡铁血中为生存创出来的东西,在和平年代却被当做广播体操来练了。
不花拳绣腿才怪!
武功,就武艺加功夫;武艺,就是武打的艺术;功夫,就是你在某件事上用的心思。功夫下的越大,你打人的艺术就越高超。
曹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了:打架靠的不是武功,也不是反应。而是把武功的每招每式都融入进你潜意识的反应里。那时候你所学的招式就会自然的、恰如其分的施展出来。
要做到这一点,只有实战。就像贲大东说的——打架靠的是反应,反应就得靠打架来磨练。
“磨练,”扫了一眼周围这些陪练,“这个很容易。”
自己得尽快成长起来,说以一敌十是吹牛,至少也要三五下打倒一个,三五下打倒一个才行。
阿嚏!可这里实在不是只穿裤衩该呆的地方。
在情趣高涨的实战磨练中,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今天晴空万里,虽已近冬月,但中午时分,院子里七八个人练的还是敞开了胸怀,甚至有人只穿汗衫。
歇顺了气儿的曹山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眼前的人说:“你们两个,一起上。”
两个家伙赶紧摆手,满脸的乞求:“五爷您放过我们吧,天寒地冻骨头脆,挨一拳生疼,等来年春天,您打死我们都行。”
曹山笑道:“酒楼聚餐、天上人间,都放弃啦?”
“五爷,牙都掉了,一动浑身疼,估计去了也干不动!”
“你们这些没身经百战的新人就是娇贵!要不是老子把你们留下,你们现在早和那些老油条出工去了!这点伤痛对出工来说算什么?”
曹山对他们也是无奈,一群刚成年,能把他们怎么样?
这时走过来一个人,‘天上人间的小跑堂。交给他一张顺华洋行的提货单,说是沈先生派人送来的,货已经到了。
凝注着手里的提货单,仿佛看到的是王西天的‘破产保护申请。
黄县有三大港口,秦墨升坐拥两大港口,还有一座是王西天的。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港口。不愧是黄县第二大港,船大港深,货物推挤如山,装货卸货人头攒动,进出车水马龙,繁而不乱,秩序井然。
曹山压着帽檐来到提货处,打了单跟着来到了库房。这批货东西真不少,整整装了六麻袋。
“五爷,这里面装的是什……”李石头正问,突然不知被谁偷着踢了一脚,忽然记起临行前的嘱咐,自知说漏了嘴,伸伸舌头低着头抬麻袋去了。
这几天,精壮的人手都被金大凯用了,只留下七八个新人。这些人一打就散,带着无用反会引人注目,所以曹山只带了孟寒、贲大东、杜六以及说漏嘴的新面孔李石头,租了辆草席棚破马车悄悄的到了这里。
这里当然不是王西天的港口,但随秦、王两家联姻,归属王家是迟早的事,对王如辉来说这是最高明的资产吞并。娶秦冰瑶是一箭多雕,财色双得。其实曹山也做过这样的梦,如果自己干得漂亮,非但人财双得,还能拿到秦墨冉这把保护伞!到那时候……曹山一想这里,心里就跟打了鸡血似得。
港口上的人都知道王如辉是这未来的主子,所以,这里的人都很买他的账。
王如辉挂掉电话,冷声呢喃:“五个人,枣红老马,草棚破车……”
装好了车,曹山四个钻进车棚拉上破布帘子,李石头就生疏的驱动了马车。
“老大,有人跟稍。”车棚里,杜六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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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出乎意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