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带着极满意潮水般退去，凭他们多年的经验，这个新闻足以炸乱整个烟台。
旁晚时分，曹山、秦墨冉、贲大东与张石泽，以及他几个亲信，在大酒楼喝酒，并给了他一万大洋‘茶资表示感谢。曹山心里都明白，张石泽只是授命行事，没有必要如此感谢。但曹山依然很感激他，如果他来迟了，哪怕来迟一步，后果难以想象。22ff
酒一直喝了三个多小时，张石泽是越喝越兴奋，看他这意思应该再去戏园子嚎两声才算完美。但曹山、秦墨冉没这心情。于是曹山就给他找了几个漂亮女人来。
这种事，张石泽自然不希望有俩男人在旁边看着，所以曹山离开，他是感恩戴德。
回到医院时，已接近凌晨，秦冰瑶实在熬不住，睡下了。
秦墨生也闭目养神，昏昏欲睡，听曹山二人回来，立刻睁开了眼。
急不可耐地向曹山招手：“山子你来，到这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找那个夏秘书长了吗？怎么又和韩主席扯上关系了？”
“伯父你有伤别说话了，听我说就行了。”
曹山搬来一把椅子坐下，略一梳理，便把他去了济南之后，夏秘书长调离，遇到韩复渠与四夫人，再到他取了四夫人的项链，详详细细地一路说下来。只是他把顺项链改成捡项链。
姑爷是个贼好说不好听，他可不想老丈人一提到自己就先想到三只手。
“那这张石泽……”秦墨冉提了个话茬。
曹山皱了皱眉，看向秦墨生：“在济南时杜六告诉我，说伯父你到了烟台。当时我就觉得这事不好办了，万一冯正春狗急跳墙，对二位伯父不利，那就后悔莫及了！所以在离开济南之前，我就试着请韩主席在烟台就近动员一下，却没想到办得这么利索。”
没想到，的确没想到，秦墨生哥俩谁也想不到曹山居然居然借了韩复渠的刀。
韩复渠是什么人？山东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山东王，韩老虎！
清冷的夜，清冷的风，夜风吹散了最后一丝阴云，朗月清明，大地一片银白，让秦墨升空前轻愉。今夜，终于可以做个好梦了。
曹山的心却憋闷得厉害，不知不觉人已到了室外。
仰天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然后不由得叹气。再然后，发现夜色迷蒙的花坛边坐着一个人，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犹如星光下一株兀自神伤的玫瑰。
曹山的心一痛，仿佛被人割了一刀。
不能再错下去了，小雪，就此结束吧。
曹山正要离开，她却忽然抬起头，看到他。
曹山只好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两个人好像都没有话说，或者是不知该怎么说，亦或是她知道，说了也无法改变，说了只会更加痛苦……
夜色下，他们如同身侧的花草，相互挨着，却没有一句话。
许久，曹山忽然道：“对洪爷的承诺我没能实现，不过你放心，洪爷不会有事，所有的事我都推在了常大发几个身上，这件事……过去了。”
洪雪的泪水突然涌出来。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曾经的甜蜜，曾经的幸福，曾经对未来的憧憬……曾经那傻傻想法……
哈哈哈！我果然是个会做梦的人，好一个白日梦！一个大大的白日梦……
梦醒了，一切美好都化为了泡影！如果有这么一个可以做梦的枕头，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醒过来！宁愿一辈子活在梦里！
曹山的心在滴血，可是他没有办法，在情感面前她们的心都很小，容不下对方的，他只能选择一个，伤害另一个。仰头看天，垂头看地，却不敢看她一眼，没有勇气，没有脸看她……
她也抬起头，晶莹的泪水流星一般无声息的划过脸颊。凄凉的星芒洒进她凄美的眸子里，让人看了说不出的心痛。她眸子一动，似乎想说什么，想要对他说一些心里话。
就在这个时候，夜空中蓦然炸出一声霹雳：“曹山！离我姐远点！”
洪武挽着一件风衣疯了似的狂奔过来。心中的话洪雪最终没有说出来，站起身，迎上前接过风衣，与洪武一同背向而去。
月色凄迷，心也凄迷。
……
翌日上午，与那些记者预料的丝毫不差，烟台再一次砸开了锅。
——惨案元凶是冯正春，秦墨冉是陷害的！
第182章 痛苦的破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