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父母嘛。”
这大概是来自一个半生不熟的朋友最寻常的安慰了,我带着笑,微微的听。待她说完后,起身走到窗前打发时间,窗外一袭红妆的石榴树压弯了枝头,骄傲的俯视在马路上奔波忙碌的男男女女们。
最美皆是无情物,最伤莫属女儿心。
焦急的过了一个世纪般,匡凡的伯父匡山河来了,他直接冲到姚跃面前,劈头盖脸的问:“我的案子办的怎样了?代理词有没有弄好?”
姚跃道:“还没有。”
“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弄好,是嫌我给的代理费太少了吗!”
“和代理费没有关系。”
“那因为什么!”
“我们和匡凡谈过了。”
“噢,他怎么说,你跟他开口要多少?”
“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个,你是他的伯父,他的父亲不在了,他的母亲下落不明,你看看,能不能让他少赔偿一点,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就算了。”
我在记录的手停住了,诧异的望向姚跃。
“什么!”匡山河激动的跳起来,“你是我的代理律师,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搞不懂你想干什么!怕我不给你代理费吗!”
他把随身携带的拎包扔到姚跃身上,姚跃躲闪开,拎包打在了椅子后的墙上,发出剧烈的闷响。
我忙走到她身边帮她壮胆,没想到姚跃临危不乱,字字铿锵,“你应该知道,按照我们签订的协议,你拿到的赔偿款越多,我得到的报酬也越高。既然我主动提出让你少要赔偿金,我肯定是不会收代理费的!”
“不受代理费!有律师不受代理费的?你当骗三岁小孩子呐!你的那个领导呢,我要跟你领导说,你这个丫头片子懂不懂法律!我就知道你去见那个小赤佬没好事,你是不是得了他什么好处!小心我去投诉你!我去律师协会投诉你!”
他指着姚跃唾沫横飞,一副被她欺骗了的姿态。
“这位大哥,有些事情虽然在法律上追究不了,但你应该比我清楚,匡凡居住的那个宅基房本就属于他的父母,可你当年利用你弟弟在法律上的无知,硬是在批复上动了手脚,把那房子变成了你的。你有很好的工作,在城里有数不清的资产,你还跟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计较什么!”
“你,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亏你还是做律师的,你拿出证据来!你拿出证据来我就认!”他气的脸通红,心虚的抓狂,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知道拿不出证据,可匡凡会受到刑事制裁,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匡山河把姚跃桌上的书全部撸到了地下,法律书本来就重,哗啦啦的轰响引得周围故作镇定的同事们坐不住了,大家都跑过来劝和。
姚跃变得恼火不已,“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这下匡山河更得理不饶人,自个搬了张椅子坐到曾雅旁边,骂骂咧咧说要找姚跃的领导告状。我蹲下身收拾地上的东西,回想起那天在看守所外面和陆律师的交谈,才恍然明白,这并不是职业的原因,而是女性特有的感性和同情心在隐隐作祟,一个女人要怎样百毒不侵,百炼成钢,无情无义,才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女律师。
六十二、女律师的个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