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蔡老爸的救护车,跑得算快的。在它后面的许多车子,就没这么幸运了。这场骚乱引起了大堵塞。很多事被耽误。大量楼房及财物被烧损、烧毁。为了清理火灾现场、并做好善后工作,有一些工作人员加了很久的班,其中一个人的老婆迫不及待的出轨了。十个科级及以上的干部不得不接受处分或者调岗任职,以表示政府姿态。
在这么多后果里,其中有一个很小的后果,几乎没有人注意。!
一户人家的书柜,受了烟熏火燎、又被消防队水龙喷击,里面的书几乎全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珍本。户主就把它们都丢了。
直到第二年,官场上有一件大地震发生,涉及到一项关键的证据。那是张字条,当然早已被毁掉了。某人忽然想起,那张字条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笔记本的下一页会不会还留有印子?
精干的制服人员动了起来,迅速出击——晚了!那笔记本早就不见了!毁在一年前那场已经被遗忘的火灾里!
在太平洋的彼岸,有人得到了这个消息。
那是座小巧的花园,风的脚步到了这里都格外轻柔。绿叶压低了沙沙声,蜜蜂屏着气从一朵丰美的花飞到另一蓬滴着蜜露的花心。
有只挺肥的手打开了简报——上了年纪的手,但是脂肪太厚,把皮肤鼓鼓撑了起来,所以这只手上一条皱纹都没有,保养得比女人还要肥嫩。
手上戴着个宝石戒指,那宝石绿得滴翠,大得像猫咪的整只眼球剜了出来。
手指之间挟着芦笋一样粗的雪茄。巴西手制。据说由黑珍珠一般的少女用胸前体香把烟丝捂干。
这只手无聊的把简报上的字匆匆扫了一遍,就像挑剔的渔政税官用手杖点过渔夫打上来的鱼——都是些普通货色!瘦巴巴的东西!就没什么可看的!咦?
手指在报尾上停了停。
那条简单的消息,汇报了魔都的这次官场地震。
肥手挥了挥,要更详细的信息。
更详细的信息在两分零一秒之后呈了上来。
肥手的主人咂了一下嘴:“没有灵修者介入?我听说那人可是超云派护着的。他们插手了吧?”
汇报信息的人手紧贴裤缝,不安而敬畏:“回本镜。没有任何线索能指向他们。一年前的火灾,无懈可击。”
这个小花园没有名字。该挂名匾的地方,只挂了一面铜镜。铜镜的镜面没有磨光,昏昏昧昧的好像照不出任何影像,但有些特别敏感的动物不愿意接近它。而灵修者如果望见它,往往会尊敬的行礼,然后蹑手蹑脚走开。
这面镜子是一个家族的徽章:镜家。
地球灵修者中等级别十六家、二十三派之中的古老世家。起源听说是东方某个贵族世系,现在本部定在欧洲。
镜家的家主因为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戒律,名字都不流传出来。人们只知道这样称呼就够了:上代家主、本代家主、下代家主。
死了的就是上代家主,现在当家的就是本代家主,亦称为“本镜”。
这个上了年纪的、肥胖的男人,就是当今本镜。
本镜遗憾的咂了口雪茄:“这样一来,又没有理由跟超云派正式开战了。”
侍者一脸畏惧、保持肃静。
本镜在雪茄烟里眯起了眼睛:“一年前?开玩笑!一年前我们都没决定动这个人,就凑巧发生了意外事故!这谎撒得可真够圆的!”
声音里有一道杀机,像是烟中划出了一道血光。
侍者猛的挺直身子,后脚跟一碰:“家主恕罪!仆这就去查!”
本镜不置可否。这个侍者下去了,本镜示意他还要来一杯饮料。
水晶杯就搁在桌上。另一个侍者上前,躬身持杯,拉下了旁边的一根翡翠枝子,就像打开了酒窖的插销。
那里面束缚着一只夜莺。在某篇著名的童话里,它的歌声据说曾经让国王动容。
现在它一声都唱不出来。侍者掐开了它的嘴,它还是一声都发不出来。
有种神秘的力量束缚住了它。正是这种神秘的力量使得动物们避开花园门口的那面铜镜、使得镜家长盛不衰、使得历代镜主们连名字都不能流传下来。
正是这神秘的力量,索取、也给予,残酷、而无私。被它卷入,就再也难以脱身,只能在这小小一镜的范围里,辗转腾挪,享受、也受苦,蹒跚前进,盘算着把路上的其他人都碾碎。
侍者捏住了夜莺的舌头。
曾经吐出多么宛转歌曲的小舌头。
指尖发力,把这舌头拔了出来。就像拔出洞桶的塞子。小缕血箭飙出,后面跟随着一团内脏。
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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