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林独连忙阻拦她:“别!妈呀!多亏几个好大哥,看不过去,答应我,帮我跟老板说说求求。明天我就去听回音。你先别去。万一他们说得好好的,你一去,一闹,反而闹得老板生气,反而不好对不对?如果他们说不好,你再去。”
说这话时,他心里想好了:回头就在信封里悄悄抽几张钱出来,说是打工赚的钱好了。
林春桃信以为真,连连点头:“明天你再去拿钱。不管拿不拿得着,你别操心了。回去上课!妈养你还养得起。那码头老板敢欠你工钱,我闹得他开不了门!”
真的,普通开店老板就怕人闹,影响生意。工地没有开门问题,钱老板不怕,饶是这样,林春桃闹功了得,还闹得钱老板不敢露面呢!普通老板、经理们,怎么经得起她?林独打工几天,工钱说多不多,一般人碰到林春桃,那是情愿把工钱如数照付了。
林独看林春桃蜡黄一张面皮,可怜兮兮,还做出母兽一般的凶悍,一只手在空中比划,另一只手不忘记护着儿子的肩。他心中一酸,说道:“妈你放心,有我在,以后不叫你操心了。”
林春桃松口气:“这就好。还没吃饭吗?妈给你做!”
劳动妇女都会做饭。但劳动妇女做的饭,质量参差不齐。隔壁林碧属于家常菜做得好的,而林春桃就是“做熟而已”的等级。林独胡乱吃了一些,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可以帮忙把钱老板诈出来,可惜细节不能老实告诉林春桃。
家里就这么点大,他怎么才能背了林春桃,实施他的计划呢?
看来只好等林春桃睡觉了。
林春桃煎熬了一天,也确实累了。脚踝肿了一天,渐渐消下去。林春桃早早洗脚休息,看着伤处,漏出一句话:“黑了良心的钱老板,等我儿子哪天发达了,我叫你十倍还过来!”
林独一愣:“钱老板打伤了你的脚?”
他原先就猜疑林春桃没那么巧就扭了脚,听她亲口说出来,仍然心里怪不是滋味。
他跟林春桃之间,已经建立起一定的感情。钱老板赖帐也就算了,说什么父子俩生前弄坏了他的机器,林独不知内情,将信将疑,但真的把人家寡妇搞伤脚,做得过了!
林独生出怒意。
林春桃见到儿子脸色不对,生怕儿子想不开要去找事,那不是珍珠宝贝往狼窝里闯?她赶紧掩饰:“妈乱讲的!小扬啊,你别管了。”
林独不说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林春桃提早上床了。林独坐在电脑前,说是复习功课。一开始,他看的也确实是考试用的东西,林春桃放心的睡觉。毕竟连日辛劳,很快她就沉入了睡乡。
林独把页面转掉,关于钱老板的公司、还有新闻媒体,进行了一番搜索。
忽然手机响。
是柳连!
林独接听,柳连娇嗔:“你妈不骂你了?给我开门!”林独赶紧起身,把大门打开,果然见到昏黄灯光下俏生生的少女。柳连一袭长裙,立在门外!林独“呀”一声,上下打量她:“你怎么来了?”
白天,林春桃打听消息,柳连就觉得有点不对,可惜学校管得严,不许开手机。快放学时,模拟卷又发下来了,她考得很烂,被老师重点痛批,苦不堪言。好容易回了家,正好听到林春桃痛骂。她的爸妈则骂她的破成绩。总算她爸妈也骂完了。她找个借口,逃出来看看。
“怎么不发短信联系我?”林独压低嗓子问。
林春桃的鼾声还在继续。她睡得够沉的。
柳连扁了扁嘴:“还说呢!你怎么也不主动联系我?”
又闹起女孩子的坏脾气了。
林独真是拿她没法子:“你——”
柳连伸手,用指尖轻轻摸他的衣角,娇声问:“我怎么?扬哥哥,你叫我一直呆在外面?”
林独一把揽过她,把鼻子
柳连脸又红了。
她去卫生间,刷了牙,仔细的审视自己,涂了点省下钱买的小瓶香水,想想,又给自己画了淡妆,但怎么画都不满意。
林独在楼底看见柳家爸妈的房间,暗骂一声。
从那房间窗口透出的光影和声音,林独判断柳爸爸是在看球!
今晚有什么球?
林独从临街的窗口得到了答案:德国对巴西!
一般情况下,这么精彩的比赛,林独还是乐意看一看的,但今晚他只能暗骂一声。
没有男人会打开这种比赛,看个开头,没到结果,就去睡觉。
柳爸爸肯定要看到最后了。
他在这里等到最后?还是回去继续他对付钱老板的大计?
柳连打开了窗门。
林独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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