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不起劲来。
他喜欢的并不是贝姐的人,而是贝姐歌声中所带给他的鼓舞和感伤。
刚才在后台,陈道仔细查阅了子书熙泰的生平,于是特意和张大年研究了一下如何做好这次沙画表演。
陈道在张大年的修正下,一共演练了五次,之后连张大年也对着陈道竖起大拇指,感叹自愧不如。
陈道并没有向张大年透露自己的身份,对于陈道来说,以前的他已经死了,他将成为永远的过去,他也不会再跟任何人提及。
第一幅沙画,画的是子书熙泰十五岁从军,稚嫩的肩膀上扛着步枪,走在革命队伍里,天是血红色。
第二幅沙画,子书熙泰与一个扎着辫子的女子在战火中相识。
当第二幅沙画出来的时候,子书熙泰的眼眶突然红了。
因为众人都在看沙画,很少有人注意,只有子书绫月注意到这一点,此时的她,只是抿着嘴唇,目光复杂地看着舞台上的陈道。
第三幅沙画,在陈道灵活的双手之中逐渐描绘出一段美丽却也朴实的感情。
这时候,子书熙泰的手已经在放鼻子上,眼眶越来越红。
第四幅沙画,直接跳过子书熙泰的辉煌成就,而是子书熙泰跪在一张简单的床上,白色的床单盖在一个白发妇人的身上,她静静地斜躺着,带着淡淡笑意,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两人的世界只有彼此。
子书熙泰哭了,他低下头,左手不停地抹着自己的双眼。
子书绫月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放在子书熙泰手里。
第五幅画则是让在座很多人开始唏嘘,陈道先是用彩色流沙铺成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桥上隐约站着一个人,手中似乎端着一碗汤水,不过看不太清晰。桥这一头长着一棵参天巨树,树下有一块大石头,石头边就伫立着一个身着长裙、有着一个漂亮长辫子的女子,她双手合十,看着远方。
之后,陈道在上方空白处写两行字:“无论多少年,我都在这里等你,下辈子,还做你的新娘。”
这是寿宴,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画这样的东西,但是陈道画了,子书熙泰哭了,然后他却又笑了,朗声长笑,似乎把积郁在心中多年的心情尽数释放了出来,整个人似乎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小道,过来坐,今天跟爷爷好好喝一杯!”
沙画播放好了,陈道就像个小媳妇一般,扭扭捏捏地坐在了子书绫月身边,而且还不忘对着不远处的南宫剑说了一句:“哎,贱少,不好意思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想坐在这里,虽然某人也不想我坐在这里,可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违抗长辈的旨意吧,你说呢?”
“哼!”
南宫剑冷哼一声,愤然转身,黑着脸,在一干纨绔子弟的哄笑中离开了。
“贱少,慢走,不送了啊?”
陈道刚转过身,结果发现子书绫月正拿起酒瓶,往陈道的酒杯里倒酒。
待酒杯满后,子书绫月对着陈道冷冷地说:“喝掉。”
第十章 喝掉[2/2页]